女兒的出現也成功,讓寧婉從尷尬的境地中解脫了出來,但令寧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秋妹兒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活潑許多。
看秦漠和寧婉都不搭理自己,秋妹兒小跑着就朝着他倆人過來了,此時的秦漠已經將手放了下來,香囊正在袖子裡面藏着。
好奇心極重的秋妹兒,過來就要牽秦漠和寧婉的手,直接就從秦漠的手中一把抓過了那個香囊。
其實自從上次秋妹兒嘲笑過寧婉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寧婉做的那個香囊了,寧婉也不願意給他看,這還是她第1次看到成品。
小小丫頭又說了一句,讓寧婉無地自容的話:“咦,這個東西好醜呀。爹爹從哪裡弄的這麼醜的東西?上面是鴨子嗎?”
這一番話也換來了寧婉的一個白眼,這父女兩個是變着法子在欺負她!此時冬哥兒也過來了,冬哥兒看着香囊沉思了半天,說了一句:“我倒是覺得有點像小雞。”
……
阿西吧,讓我去死吧!寧婉有一種想要一頭撞死的衝動,這一家人怎麼一個給面子的都沒有?
眼看着寧婉滿臉悲憤的樣子,秦漠的笑容更加收斂不住了。
這是秋妹兒又說了一句讓寧婉很絕望的話:“這個東西跟孃親做的那個繡品一樣很奇怪。”
“這就是你娘我做的!怎麼滴不滿意咬我啊?拿來吧,不給你們看。”說着寧婉總算是把繡品拿回到了自己的手裡。
這是她做過最蠢的事情,想要親手給秦漠繡一個香囊。
兩個孩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打着圓場。
“其實還是挺好看的,對吧,妹妹!”
“是啊是啊,孃親做的鴨子很傳神!”
“那是鴛鴦!”寧婉朝着兩個孩子,第1次吼了出聲,此時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這還讓她怎麼去見人?誰曾想一個繡品竟然能失敗到這種地步,三個人都沒認出來,這也讓寧婉顯得極爲悲憤,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
“是鴛鴦,是鴛鴦,對不起孃親,我們眼拙沒認出來。”還是冬哥兒的腦袋瓜轉的快一點,連忙順着寧婉的話往下說。
但此時寧婉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總覺得自己已經尷尬到家了,僅僅攥着自己的繡品,寧婉就進了房,然後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進了屋裡以後寧婉拿出了剪子,想把繡品剪個稀巴爛,可是到了邊上卻又不忍心動手的,必定是自己辛苦了多日的成果,手都已經紮成了那一副鬼樣子,破壞了可惜了。
算了!他們不懂得欣賞,自己拿着就好,寧婉寬慰着自己,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
與此同時,院子裡的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顯得格外的無辜。
“爹爹我們該怎麼辦呀?我們好像惹孃親生氣了。”兩個孩子都有點怯生生的,畢竟寧婉也是第1次發這麼大的火氣。
“不怪你們,爲父也沒有看出來那是鴛鴦。”
秦漠的聲音不算高的,還是讓兩個孩子聽的清清楚楚,秋妹兒立刻破涕爲笑,只覺得自己聽到了極爲好笑的笑話。
那銀鈴般的笑聲傳進了屋裡,更是讓寧婉煩躁不已,自己都生氣了,他們居然還敢取笑自己!這些人是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該死的秦漠,雖然帶着兩個孩子來笑話自己,他不就是繡品做的差了點嗎?至於這樣嗎?難道她沒有付出精力嗎?
冬哥兒上去就捂住了秋妹兒的嘴,不想讓她再笑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再笑有些不合適。
“妹妹先別笑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想想看怎麼哄孃親吧!這下孃親生氣了,恐怕有些日子不願意理我們了。”
“啊?那誰給我們做飯吃呀?”
秋妹兒是個小吃貨,平日裡吃慣了寧婉做的菜品,一聽說寧婉要生氣,就擔心寧婉連飯都不做了,一張小臉瞬間皺成了苦瓜。
……
現在應該關注的重點是這個嗎?冬哥兒扶了扶腦袋,總覺得要像妹妹這樣去哄孃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孃親哄好。
也怪他,實在是沒有認出那個香囊上的東西是什麼,孃親也不會這麼生氣了。
“好了,這件事情交給爹爹來管就行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雖然沒有哄過女孩子,但秦漠還是有擔當意識的,畢竟第1個認錯東西的人是他。
想來既然寧婉願意爲他花這麼大的功力做繡品,應該也不會真的生他的氣的,想到這裡秦漠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真的可以嗎?”冬哥兒是有些不確定的,他可從來沒有見過爹爹哄孃親,平日裡可都是孃親一直在遷就着爹爹。
“可以試試。”這也是秦漠最沒有底氣的一件事,這可比之前他面臨追殺的時候都要頭疼。
早知道嘲笑的代價是這樣,他絕對不會笑出聲來的。
當然這也算是甜蜜的負擔了,秦漠一想到那個香囊就會感覺到心裡暖暖的,無論如何那個香囊是定然要要回來的,既然是給他做的,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不過怎麼要卻成了一個難題,雖然寧婉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但秦漠想要進去卻也不難,只是如何讓寧婉消氣纔是當務之急。
如果沒節操的把兩個孩子推出去,寧婉倒是有可能會鬆口,可是香囊想要再要回來就有些困難了。
思慮再三,秦漠還是決定先去探探寧婉的口風,於是也就沒再管了孩子們,直接就進了屋。
眼看着寧婉一手剪刀一手香囊,秦漠找了幾年忙上前制止住了寧婉。
“你做什麼?”
“將它毀了呀!反正也是四不像的東西,倒不如直接剪了算了。”寧婉說着喪氣的話,其實卻也已經沒有那麼氣惱了。
這可怎麼得了?秦漠立刻將香囊一把奪了過來,然後塞進了懷裡。
“你!”
“你還給我,這時我的香囊!”寧婉氣的臉都憋紅了,可是秦漠塞進懷裡,她又不敢直接上去摸。
此時的秦漠倒是展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挺着腰桿看着寧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