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的話,讓秦漠滿頭黑線,此刻他開始後悔,剛纔誇寧婉聰慧了,找什麼理由不好,非說去打熊!寧婉剛剛又幫他打了很多圓場,此刻他自然是不能戳穿的。
“難道是爹爹沒有打到黑熊嗎?”
……
尷尬的人不止一個,就連秦漠也感覺到了兩個孩子似乎有點嫌棄。
正常成年人打不死一隻黑熊,有什麼不對的嗎?黑熊可是叢林宗主,平日裡人們碰到它,也就只有躲避的,哪有幾個人敢正面對上?
而且稍有不慎就會被熊瞎子吃了,當然,這些話秦漠卻不能跟孩子們說。
其實他也很清楚,孩子們之所以對他滿含期待,也是覺得他們的爹爹是一個大英雄,並且無所不能,所以纔不忍心看到他失敗了。
架不住秦漠的尷尬,寧婉已經想進去替秦漠解釋了,這門剛推開,就聽到了秦漠的聲音。
“怎麼會呢?爹爹其實已經打了一隻大黑熊了,但是那熊實在是太大了,就沒有辦法帶回來,於是爹爹把它放在了山上,改日再去拿。”
謊言對寧婉來說極其拙劣,那兩個孩子卻很受用,畢竟在他們看來,秦漠無所不能,抓一隻熊而已很正常。
爲了防止孩子們繼續把這個話題深化下去,寧婉忙道:“大饞貓,小饞貓,你們吃不吃飯了?不吃飯算了,如果不去的話,我就一個人去吃了。”
在聽完故事之後,孩子們也餓了,便蹦蹦跳跳的跟着寧婉去吃飯去了。
在寧婉娘仨走之後,秦漠對着窗外放個信號,很快一個黑衣人就靠近了秦漠。
“主子,有什麼吩咐嗎?”
“儘快給我弄一隻黑熊回來。”
“啊?”
黑衣人都懵了,怎麼自家主子最近的樂趣變了,這是準備在村子裡面養一隻熊嗎?怕是整個村子的人都不敢靠近了吧?
“怎麼有問題嗎?”秦漠的聲音冷了幾分,面上更是沉如水。
“沒有問題。主子。只是黑熊若是想要活口的話,非常不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到,而且轉移過來很容易,被人注意。”
和秦漠平日裡的低調完全不同,也容易吸引仇家的注意,所以黑衣人不得已多說了兩句。
“那就弄只死的,弄好之後給我放在身上,我親自去拿。”
爲了能幫寧婉圓這個謊,秦漠也是費勁了心思,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不然怎麼解釋黑熊的事情?
是委屈了他這些手下,平日裡也是以一敵十的好手,如今還要趁夜上山去摸索黑熊的下落。
去找東西和東西找過來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尤其是這些人,目標很明確只能抓黑熊,這一夜就過得很艱難。
對於秦漠這個沒頭沒腦的命令,大多數人還是表示費解的,抓那玩意幹嘛?又賺不到什麼錢,而且肉質的味道一般。
若是爲了熊膽去的,大可以在市面上買一個更好的,而言之,就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出於對於秦漠的尊敬,他們還是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找到了一隻黑熊圍獵致死,又按照約定放在了山上。
貼心的他們怕秦漠現在身體受傷,沒有辦法將黑熊拖下去,還細心的在熊身體下面加了塊板子,到時候就可以拉着直接走了。
但正是因爲有了這個畫蛇添足的舉動,也讓秦漠,在寧婉面前又尷尬了一次。
這天正午時分,手下回來向秦漠稟告所有的事情已安排妥當,秦漠也想着能在孩子們面前展露一手了,便主動的找到了,跟着寧婉準備午睡的孩子們。
“你們不是想要看爹爹打的大黑熊嗎?爹爹今日就帶你們去把去熊帶下山來。”
“好耶!”
“太棒了,我就知道爹爹一定可以的。”
兩個孩子都異常的興奮,只有寧婉滿臉疑惑,他的拖着一身傷的身體,上山打熊了嗎?這也太心有靈犀了吧?這不過是她隨意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再說了,野生的黑熊哪有那麼容易對付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寧婉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爲了防止出現意外,寧婉只能拖着睏倦的身體跟在了後面,在秦漠的帶領下,一家人到了東山,在臨近山頂的位置,果真看到了一隻趴在地上的黑熊。
若不是地上留着一灘血,寧婉當真要懷疑這熊只是睡着了。
什麼玩意兒,這金手指會不會開的有點過分了?難不成是熊自己撞死在這裡的嗎?
兩個孩子雖然興奮,但也沒有克服心裡的恐懼,怯生生的不敢靠近。
“放心吧,它不會再動了,它已經死透了。你們要不要過去摸摸看?”
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兩個孩子手拉着手靠近了黑熊,試探性的摸了一下它的鼻子,突然發現黑熊一動不動,才放心了下來。
寧婉本不想靠近的,畢竟血腥味太重了,但兩個孩子似乎沒有打算放過寧婉,非要拖着寧婉過去一起摸摸熊。
走近了幾步,寧婉瞬間笑了,誰能告訴我這隻熊身上的劍傷,刀傷,甚至還有弓箭的箭羽是哪來的?秦漠縱使18般武藝樣樣精通,但也不至於在對付一個黑熊的事件,一邊逃跑,一邊更換武器吧!
這很明顯不是一個人所爲的,寧婉又圍着熊轉了一週,突然發現熊有被拖動的跡象,輕輕推了一下,還發現這個熊身底下居然有人用木板做了個小車。
“秦漠夠有你的呀!”
聽着寧婉略帶戲謔的調侃,秦漠似乎也察覺到了問題,然後上前去查看了一番,也只是瞬間之前的自信滿滿,全都消失了。
蠢貨,作假怎麼能做的這麼假呢?要不是因爲這兩個孩子還小,恐怕對他的印象都徹底毀了。
“你也不錯呀,竟然知道我上山去打熊了。”
兩個人都在互相威脅着,倒是心照不宣的,沒有戳破對方的毛病。
“原來這隻熊這麼大呀,難怪爹爹沒有弄下山,我們一起來幫爹爹弄下去吧!”
小朋友的幹勁十足,沒有意識到尷尬的氣氛,已經在蔓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