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分店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畢竟想要讓別人看不出來是自己名下的其他旗號,纔是重中之重。
如果被同行人知道,他們是同一家產業,怕是會有私心,認爲寧婉想要獨吞市場。
村裡的那些農婦,雖然淳樸了些,但是也並非能夠完全取得寧婉的信任,因爲畢竟錢財要從其手中經手,難保不會有見錢眼開的情況。
這可如何是好?就在寧婉一籌莫展的時候,秋妹兒拿了一朵花過來,竟然是罕見的梔子花,要知道,現如今已經是八月了,根本不是梔子花的花期,再加上他們所處的地方出於偏北的地方,所以寧婉曾經打過梔子花的主意,但是因爲太難尋得就放心了。
“孃親,你看這個花好香啊。”秋妹兒不懂寧婉在思慮什麼,一臉開心的將梔子花給寧婉送了過來。
寧婉低頭輕嗅了一下花蕊,是難得的好花了,即便是精心培育的品種,怕也不過如此。
在這北方竟有如此奇人,能夠把梔子花照顧的這麼好,這也讓寧婉起了興致。
“秋妹兒,你告訴孃親,你這花是從哪裡來的?”
看寧婉流露出喜歡的表情,秋妹兒更顯得得意了,也便說道:“是街上一個姐姐給我的。”
這話說的不清不楚,寧婉也意識無法get到秋妹兒的點,還是一旁稍微大一些,冬哥兒補充說着:“孃親我跟妹妹剛來的時候,街上有一個漂亮的姐姐在賣花。妹妹就特別喜歡這個花,說跟孃親一樣好看,香甜,然後那個姐姐就把花送給了妹妹。”
畢竟兩個小孩手中也沒有什麼錢,寧婉一下子就被賣花的女孩吸引住。
看來這女孩子的秉性還不錯,不僅沒有因爲兩個小孩打擾了她的生意而惱怒,甚至還把花送給了秋妹兒。
想着寧婉,也便牽起了秋妹兒和冬哥兒的手。
“能不能帶孃親去看看那個賣花的姐姐?我們不能拿了人家的花不給錢的。”
對於寧婉的話,兩個孩子就像是聽了教導一樣,不敢說話,連忙帶着寧婉去街上找那個賣花的女孩。
從街頭走到街尾,秋妹兒把人羣看了個遍,也沒有見到之前送她花的那個姐姐,小臉上也就多了幾分落寞。
對於自家的孩子,寧婉自然知道都是溫良謙遜的性子,也便安慰着:“找不到算了,改日,改日若是孃親碰到那個賣花的姐姐,一定替秋妹兒把錢給她。”
這才讓秋妹兒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又鬧着要吃路邊的包子。
難得帶孩子出來一趟,寧婉倒也沒有小氣,大手一揮就買了一籠小籠包,讓兩個孩子坐在路邊吃着。
只是一籠包子還未吃完,秋妹兒便跑了出去,嚇得寧婉丟了一兩銀子就連忙帶着冬哥兒去追。
這可是她們吃過最貴的包子,也只是因爲寧婉出門的時候,身上沒有帶零錢罷了。
“秋妹兒,你等等,你要去哪裡先告訴孃親。”
“漂亮姐姐我娘說想見你。”
孩子清脆的聲音傳進了寧婉的耳朵,寧婉這才明白自己一句話,對於孩子的影響有多大。
即使是在吃包子的時候,秋妹兒依舊沒有忘記要還賣花的姐姐錢,剛剛瞥見了賣花的小姐姐,她就直接衝了出來。
順着秋妹兒聲音的方向,寧婉看到了一個挎着小籃子的小姑娘,身體極其瘦弱看起來,一陣風都能吹倒。
但她籃子中的花特別漂亮,不只有梔子花,還有桂花,月季。幾種花都開得嬌豔欲滴,別有一番風味。
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極其愛花的人,即使自己在豔陽下照着也拿東西擋着花,生怕花被太陽照蔫了。
這讓寧婉十分興奮,如果她真的很會照顧花的話,也許她的化妝品原材料供應又要多一些了。
這些日子她做出的化妝品大多是以香草爲根本,當然也是因爲香草便宜,而且便於收藏,種植起來並不麻煩。
但是以香草爲料最重要的問題是味道不夠香甜,不如用花香更加誘人,這也是寧婉一直以來的短板,寧婉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料理這些花花草草,而當季的鮮花本就不好收集,這也是寧婉放棄鮮花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但是如果有合適的鮮花可以用,寧婉還是很樂意去開拓這方面的市場的,沒想到秋妹兒今日到鎮上玩,竟然給她帶來了這麼大的驚喜。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寧婉希望自己的聲音儘可能的輕柔一些,不要嚇到這個姑娘,可是在那姑娘看來,寧婉還是感覺怪怪的,尤其是看她的眼神。
當下女孩子就準備跑了,以爲自己是遭了人販子。
“姐姐別怕,我孃親不是壞人。孃親教導秋妹兒,一定要把錢錢給姐姐,姐姐也是賣花的,還要靠這個錢生活。”
相比於寧婉,秋妹兒就來的格外的人畜無害了,寧婉發現女孩子似乎對於自己女兒的接近不是很排斥,也就把銀錢給了她。
直到拿到手裡沉甸甸的銀子,女孩才如夢初醒問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有嗎?也許是吧。我是挽墨軒的老闆,說不定你有去我那裡轉過。”
但女孩卻搖了搖頭,像她這樣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去那麼貴的店。
終於她思索了一番說道:“我好像是在縣衙見過你。”
……
這怎麼還帶揭人傷疤呢?寧婉徹底無語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技術一流。
尤其是在兩個孩子的面前,寧婉更覺得有些丟人了,之前孩子們可是不知道她是被關在線牙裡的。
“那個額,也許是吧。對了,你這些花賣不賣?我的意思是,你還有多少像這樣的花,我想用它們來做香料,價錢好商量的。”
說實話,寧婉是第1次極力想將一個話題掩蓋過去,生怕兩個孩子察覺到有什麼問題。
好在冬哥兒和秋妹兒似乎也沒往那個方面想,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是位驕傲的孃親,當時是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