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們便不要了,我可拿不出一貫錢買只烤鴨。”
一番話惹的寧婉哭笑不得,只能連忙表示:“我又不是那奸詐之輩,再加上我孩子還在身邊呢,倒賣之事萬萬做不得。今日是我猛浪了,耽誤了諸位購買烤鴨,也害得你們白白排隊了那麼久。這烤鴨我便原價讓給你,不知你可有意向?”
這一番話可是讓包括店主在內的衆人刮目相看,在他們以爲寧婉是狂妄自大的婦女之時,我想想寧婉只是對事不對人而已。
很快多餘的三隻烤鴨便被散了出去,寧婉算了算自己買了只烤鴨,竟然還賺了800文錢,更是得意。
兩個小傢伙也越發的敬佩寧婉了,接下來在買一些吃食的時候,他們也都在掩飾自己的慾望,一圈集市逛下來,竟然剛好把那些錢花完。
在看秋妹兒懷裡已經抱了5個包裹,冬哥兒就更加離譜了,爲了防止累到妹妹,他把後來買的那些東西全掛在了自己身上,活脫脫的把自己掛成了一截一截的樣子。
但兩個小孩都沒有喊累的意思,反而很興奮的樣子,他們想吃的那些東西今天全都買了。
原本寧婉還想給兩個孩子再做身衣服,但看兩個孩子着急回家吃食,也沒有強求,便準備帶着孩子回去了。
只是剛走上回村的路,寧婉就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爲了避免驚擾跟蹤他們的人,寧婉並沒有告訴兩個孩子,只是默默的將孩子身上的東西掛在了自己身上。
“冬哥兒,你是哥哥,你一定會保護好妹妹的,對不對?”
“孃親說這個做什麼?冬兒一定會保護妹妹的。”
“那孃親再考考冬哥兒,還記不記得回家的路?如果讓你帶妹妹回家,你能帶回去嗎?”
“我能。”
冬哥兒的話音剛落,寧婉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還帶着幾分耳熟。
“臭娘們,小爺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聽着聲音你應該是知道我在跟你了。”
原來是他!寧婉暗罵倒黴,爲了防止孩子擔心,表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樣子。
“冬哥兒,帶妹妹回家去,叫你爹爹接孃親,孃親累了,走不動了。”
“孃親。”秋妹兒緊緊的抱住寧婉,不願意撒手。
最近孃親那麼厲害,她不要失去孃親。
東哥兒雖然沒有迴應,但也是半步沒有離開,用實際行動表示着自己的態度。
這一舉動也鬧得寧婉十分心急,就小肚雞腸的男人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待她們娘三個,如果孩子們不再了,她反而能夠更好的逃脫。
但在這個時候,她又沒有辦法怪罪兩個孩子,只能夠再次勸說着。
“還真是個慈母啊!都這個時候了,你讓他們走,問過小爺的意見嗎?”
“發生爭吵的是我們兩個,稚子何辜?做不過拿你那些錢,我賠你便是了,閣下又何必牽扯小孩子?”
也是在這種時候寧婉心裡的母性完全爆發了出來,如果那人真的敢動冬哥兒和秋妹兒的話,她會跟他拼命的。
“說的輕巧,小爺丟的顏面怎麼算?你這婆娘,長得倒是不錯,若是隨我回去,那我便放了這兩小兒。”
“我呸。你不許碰我娘,我爹一定會保護我們的。”秋妹兒倒是嘴快,雖然害怕的顫抖,但還是忍不住保護着寧婉。
只是這一舉動更加讓寧婉無奈了,這不是找着讓那男人記恨嗎?
“我可以隨你回去,但這倆孩子一定要放了。”
“孃親!”
“冬哥兒你答應過孃親一定會保護好妹妹的,你也說過自己知道回家的路,快帶妹妹回家去吧。孃親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說真的,此刻的寧婉竟然有些期盼秦漠了,雖然她重生至今,秦漠一直都對她非常冷淡。
但秦漠的長相比這個不知所謂的男人可是好了成千上萬倍,氣質更是妥妥的碾壓。
早知道會惹這樣的麻煩,當時就不再店裡與他糾纏了,但這世上確實沒有早知道。
冬哥兒在寧婉的一再要求下,只能紅着眼睛,拉着不願意離開的秋妹兒,踏上了回程的路。
寧婉則是一直目送着他們的離開,直到看不見了纔回過頭面對着長相醜陋的男子。
“公子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真的……很醜。”
反正現在身邊已經無所顧忌了,寧婉倒是膽大了一些,剛開始還一臉崇敬的說着,到最後臉色突變,便只剩下譏諷的樣子。
那男人似乎也被寧婉刺激到了,伸手就要過來抓寧婉,寧婉匆忙躲避着,但又不知道自己希望在哪裡。
不多時,大道上傳來了馬蹄的聲音,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寧婉立即衝上了大道,試圖攔下馬車。
但車卻沒有停下,直直的朝她衝了過來。
正當寧婉以爲自己要葬身馬蹄之下,成爲最憋屈的穿越者的時候,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發生,車上一男人探出頭來。
“你是何人?爲什麼要攔我馬車?”
“公子救命!我本是附近村莊裡的尋常婦人,今日帶着倆孩子到集市裡買東西,不成想卻被賊人惦記上了,逼着我非要去他家裡。”
車上的男人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似乎也是不願意沾染上這些麻煩的事情。
而寧婉身後的男子此刻也緩過來了,叫囂着:“喂,別多管閒事,我是陳家的。這婦人偷了我錢財,我正要拿她回去。”
“我怎記得沒有這回事呢,之前你們在烤鴨鋪子裡面的事情我都見到了,按道理來說,那錢是你主動答應要給她的,怎生出偷竊的話語來?更何況若是真的有盜竊,那你便報官,怎能平白無故叫人帶回去?”
聲音依舊是從車上傳來的,但已不是男人,聽聲音有點像一個嬌俏的女孩子,只是車上的簾子捂得正緊,寧婉看不到人。
那姓陳的男子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也不管什麼了,上手就要去拉寧婉。
像是因爲車上的女子替寧婉說話了的緣故,之前冷漠的男人倒是主動的命令小廝攔住了姓陳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