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二字突然出現在了寧婉的腦海裡,寧婉也感慨自己好像真的變了顏色,不自覺的竟然會往這個方面想,一時間臉更是紅了。
“不要臉。”
秦漠倒沒覺得自己有說什麼過分的話,看寧婉一時間嬌羞到無地自容的地步,倒也猜到了寧婉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事情。
“原來你們在這裡呀,你們沒事就太好了!咦,寧婉,你這個臉是怎麼了?怎麼這般紅?莫不是發了熱?”
對於蘇夫人的關心,寧婉只想上前去捏一把秦漠的大腿,但又不好意思說是因爲秦漠的調戲,便只能說着:“剛纔醒來之後覺得無聊,便出去跑了一陣,這才熱到這種地步。”
蘇夫人倒是對於寧婉的話沒有任何的懷疑,只是感慨着:“年輕就是有活力,你竟然還有精力去跑,左右是不承認自己老是不行了。”
這幾日蘇夫人都覺得自己身子骨要散架了,多走兩步路都是煎熬,怎麼可能還會出去跑?也就寧婉還有這樣的精神頭了。
寧婉也覺得有些荒誕,可是沒有更好的解釋,便也只能打了個馬虎眼,尷尬的笑了笑。
晨間運動!都怪秦漠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你們先忙,我去將馬牽過來喂一些草,可以準備上路了。”
罪魁禍首秦漠卻在此時選擇了逃之夭夭,打了聲招呼,便去照顧兩匹駿馬去了。
蘇夫人帶來的馬伕也與秦漠一道料理着瑣碎的事情,但他總覺得自己的老馬和秦漠坐騎的那匹馬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他根本近不了秦漠那匹馬的身,有幾次他是想要去投喂一些草料的,卻差點被那匹馬踢倒在地,險些葬身於馬蹄之下。
一般來說,越是名貴的馬越是有着自己的脾性,只是他到底是見識短淺了一些,並沒有認出秦漠的那匹馬有什麼門道。
寧婉和蘇夫人洗漱了一下,又將包裡的乾糧拿了出來,稍微墊了一下肚子,這才繼續上了路。
眼瞧着京城越來越近了,周圍的環境也逐漸繁華了起來,前往京城做生意的人不少,見寧婉一行人行單影只,竟是有人動起了歪心思。
這一日在路過酒樓的時候,蘇夫人終於還是走不動了,便想着進去休息一下,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畢竟這些日子秦漠對於他們有多苛刻,蘇夫人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瞭解,生怕自己開了口還被拒絕了,倒也顯得沒了面子。
貼心的寧婉在察覺到她們的情緒之後主動的喊了停。
“怎麼了?”
“我餓了,還有點渴,不然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吧!你看這裡剛好有個酒樓。”
“好。”
雙標黨秦漠在聽到寧婉的提議之後,立刻停下了腳步,隨即又牽着寧婉從馬車上下來了。
一個醜男帶着一個俊女,身後還跟着一些老弱婦孺,這個組合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掌櫃的上二兩牛肉,一碟花生米,再來一壺清酒,另外把上好的龍井也燙一壺。”
這已經是酒樓的標配了,寧婉點起來倒也輕車熟路。
自從進了酒樓之後,很多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寧婉身上,秦漠就顯得有些不悅了,還沒等秦漠做些什麼,便有不知死活的人前來搭訕了。
“小娘子姓甚?名甚?家住何方?”
“咳。”蘇夫人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這些日子他可是見識到了秦漠的山洞,此時已經開始爲那年輕的男子默哀了。
“這是我夫君。”
遇事不決,推出秦漠!寧婉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畢竟幫自己抵擋桃花應該也是秦漠份內的事情,不管是爛桃花還是什麼,也不該在這個時候生事。
男人打眼瞧了一下秦漠見秦漠的臉腫脹的像豬頭一樣,倒是笑了起來。
“小娘子這眼光實在是不行啊!倒不如我隨本公子到府上做個姨娘,本公子的容貌可比你夫君要好許多,想來家世也比他強。”
哪來的普信男?寧婉很想說自己夫君顏值在線的時候,可是能吊打他的,甚至能甩下幾條街來,但是現如今好像說出口並沒有多少可信度。
好傢伙,這傢伙難道就不知道怎麼善用自己的這張臉嗎?想要別人認不出來也不用犧牲這麼大吧,萬一好不起來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作爲一個化妝師,寧婉是不太能夠理解,秦漠這樣近乎自殘的舉動的,可也已經阻攔不得。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小女子已經有夫君,官人還是莫強求了。”寧婉也是難得的溫柔了起來,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但那人卻偏偏是瞧上了寧婉,根本不願意放棄。
眼看着他竟然要伸出手去拉寧婉,秦漠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本就是一個外強中乾的酒肉少年,被秦漠這一拳打的竟是直接栽倒在了桌子上,將很多瓷器也摔在了地上。
酒樓一時間亂了起來,掌櫃的看到這邊要打起來了,連忙上來阻止。
“這位客官,這是做什麼,小老兒過是小本買賣,可經不起您這樣打砸啊!”
瞧着掌櫃看着那些盤子痛心的模樣,寧婉倒也嫌煩,直接就將五兩銀子扔了過去。
“夠買你這些東西了吧?應該還能包括我們那一桌的飯錢。”
“ 夠了,夠了,絕對是夠的,客官請您慢用。”
見錢眼開的主子,已經不再管店裡打砸的事情了,他似乎已經看出來了,不管弄壞了多少東西,寧婉都賠得起。
但寧婉卻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出門在財錢不外露,寧婉這樣出手闊綽的舉動,已經引得了很多人的關注,甚至不乏一些居心不良的人。
“寧婉啊,我們快走吧,這飯不吃了。”蘇夫人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看到大家的眼神已經不再友善了,就立刻拉着寧婉,想要趕路,遠離這是非之地,馬上到京城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突生了事端。
但那個被秦漠打倒在地的男子已經緩過來了,見寧婉等人要離開,自然嚷嚷着不許,一直跟隨着他的隨從也過來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