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筷子從小龍的手上掉下來,他一手緊緊抓住胸口的衣領,面如土色:“這,這是什麼味道!”
“好難吃啊。”大河秀氣的眉毛緊緊皺起。
吳靜這時也是捂住嘴巴,這個味道任誰吃了都受不了,只是爲什麼大家做的菜都那麼難吃呢?她仔細回想了下,突然發現魚下鍋之前,鍋裡就有剛好的熱油,難道問題出在油上面嗎?不管了,現在只有專心地解決掉這鍋食物就好了,只是這個味道真令人頭痛啊。
就在吳靜一籌莫展的時候,奇蹟發生了!
“雖然是難吃了一點,但是,老大你不用擔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張青現在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卻還是一手打包票地拍拍胸口,好像下一秒他就可以爲老大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樣。
“好兄弟!既然你可以爲了我吃下這一鍋‘毒藥’,以後你有什麼事情也包在我身上了。”吳靜一臉嚴肅地拍着張青的肩膀。張青竟然不惜食物中毒也要幫助她這個老大順利地贏得這場比賽,切切地讓她感動了一把,只是她這個人向來沒有什麼罪惡感,所以也沒有去勸阻他。
“沒有問題。”張青向吳靜翹起大拇指,意思是一切他會辦妥。然後就在吳靜和其他小弟的眼皮底下,夾起一片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魚肉,直接插進小龍的嘴巴里。
那個插進的動作可謂是快準狠啊,可憐的小龍還沒來得急嚼就直接一喉嚨嚥下去了。
“哥哥,你要幹什麼?”小龍反應過來,立即慌張地大叫。可惜後領被張青牢牢地抓緊了,他再怎麼掙扎也逃不了。
“乖,這裡面裝着哥哥對你全部的愛哦,你要統統把他們吃完。”張青皮笑肉不笑地又夾起了一片魚肉,塞到小龍的嘴裡,“你看,哥哥對你好吧,連魚刺都幫你剃了。”
可憐的小龍只得內牛滿面地吃下一片又一片的魚肉。其實張青也不是想幫助老大順利贏得這場比賽,他只是單純地喜歡欺負弟弟罷了。看着弟弟那張慘兮兮的臉,他心裡就莫名其妙的一陣滿足。可見張青這個人是多麼的變態啊。
大河和其他被分到這一組來的弟兄都情不自禁地吞嚥了一口口水,心中同時都只有一個念頭:哥哥好可怕!
吳靜剛纔還在爲張青肯大義現身的精神感動到不行,沒想到竟然是逼迫別人吃這種難吃的東西,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弟弟。她不禁有點懷疑小龍是不是他親弟弟了,哪有人這麼對待弟弟的。
林雲有點爲難地看着佐界和他的那幫弟兄,遲疑地說:“要不棄權吧!”他也是剛剛纔下定決心才這麼說的。他自己吃不下這麼難吃的東西,更不要提外援的兄弟了。
“不行啊!我絕對不會讓你輸掉的。”佐界像吞毒藥般地吞下那塊魚肉,艱難地對林雲說道。
其他的兄弟這時也是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基本上全都撲街了。
“我知道了。”林雲望着佐界泛青卻又堅決的臉之後,閉眼長呼一口氣,接着和佐界爲了那鍋難吃到爆的食物努力拼搏了。
“快給我變成飯桶!”那個高個女人高高在上地俯視着那羣小弟。那羣小弟沒有一個比她高的,此時正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一個個地努力搶着那鍋裡的魚。再仔細聽聽剛纔高個女人的話,就會發現其實那是一絲帶有磁性的聲音。他只是長得比較像女人而已,脖子那裡的喉結就可以證明,而且那個身高本來就不是女子可以匹敵的,目測上前大概不到兩米。
而王飛那邊,可以說他的確和兄弟們處的很好,他和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打扮斯文地俊朗青年正不畏艱險地埋頭努力開吃,有的小弟已經支撐不住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中了,有的也正在慢吞吞地吃着魚肉,反正要是真的嚴格說起來,那些慢吞吞地小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那些參賽選手中這一關贏得最輕鬆的絕對是打扮誇張地怪異人士了,在其他參賽選手還在埋頭苦吃,糾結於食物像毒藥一樣難以下嚥的時候,他一包白色粉末灑在鍋裡就完全解決了食物難吃的問題,可以說他的那羣小弟當時吃的那叫一個歡啊。
其實最倒黴的還是那個抓十五條魚的人了,他好像不是什麼幫派的老大,因爲他沒有使用外援,所以自己一個人努力地死撐,結果吃到第五條的時候因爲太飽又難吃的原因,就受不了地吐了,那些本來還在靠着自己的意念堅持住的人在看到他的嘔吐物之後也忍受不了地吐了,這一吐就產生了連鎖反應,一個又一個接着吐了,而且基本全吐鍋裡了。
等到時間一到,裁判嘴角扯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微笑,現在這個情形正是他所預料的。
“時間到!看來勝出的人就只有你們兩個啊!”
因爲小龍基本無意識地被動吞着魚肉,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那個餘力去盯着別人看,所以他在時間結束的前一秒吃完,可謂是千鈞一髮啊。而那些吐鍋裡的人就只能盯着鍋裡那團嘔吐物發傻。唯一勝出的就只有吳靜和怪異人士那兩人。
“廢話不多說了,直接第三關吧!”裁判對身邊的一個夥計耳語一番,那夥計就跑出去了,過了一會兒,那夥計抱着兩個酒罈過來。
看這情況,吳靜已經預料到要拼酒了,只是自己平時就滴酒不沾,現在突然喝這麼多,能行嗎?況且那個怪異人士有神奇的藥粉,這一罈酒對於他來說也不在話下吧。
“第三關,誰先喝光酒罈裡的酒就是最終勝利者。”
吳靜和怪異人士對望一眼,眼中都閃出了奮鬥的火焰。絕對不能輸!這是他們兩人心中的想法。吳靜感受到怪異人士身上散發出的強烈磁場,她心中的好鬥因子全都被引發出來了。剛纔的那絲搖擺不定的心,完全被壓制住。
他們各拿一罈酒,在裁判喊了一聲開始之後,紛紛豪氣萬丈地揭掉壇口的紅布,一仰頭,咕嚕咕嚕地大口喝着罈子裡的酒。
那怪異人士喝了一口之後就發覺不對勁了,他立刻停下看了一眼裁判臉上那高深莫測地笑,心中一緊:沒錯,這是純酒精!怎麼辦要喝嗎?這一罈喝下去,恐怕自己的性命就保不住了,而且自己研發出的藥粉對酒不起作用。如果這個時候退出,好像又便宜了那個丫頭,所以他暫時按兵不動,觀察現在的情況。
吳靜以前本來就是大人心目中的好學生,自然就沒有喝過酒,所以現在她自然就不知道這是酒精,只是心中感慨,原來酒聞上去和做實驗的酒精燈的味道差不多。但是爲了勝利,她憋着一口氣硬是把整壇的酒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