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詫異的挑了挑右眉,對着姑娘們說道:“嗯,知道了,我這也是爲了生意,你們將我想的太好了,行了,我自己考慮考慮,都下去吧。”
“是,少東家。”說完,除了還在洗腳的楊媽媽,所有姑娘們,都離開了大廳,各忙各的去了。
“說吧,什麼辦法。”
“老爺認識一個神醫,叫錢東來。當年神醫流落街頭,老爺與他有一飯之恩,本來當年老爺是想爲他開家醫館的,但是錢神醫說此生不再爲金錢行醫,老爺這才罷了心思。”
小廝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您去找老爺,也許這事,能有轉機。”
聽童寶這麼一說,岳陽好像也有些印象。
小時候生病,倒是見過幾次這個所謂的神醫,父親對他很是敬重,他對岳家人也很是客氣。
“嗯,你今晚回府,問問我娘,這事可否拜託父親大人,爲我說和說和。”
“晚上你就別回來了,明日早些過來就行了。”
聽完岳陽的吩咐,童寶就離開了“紅袖招”。
岳陽感覺腳已經好了很多,不再那麼疼了,便叫停了楊媽媽的動作,和楊媽媽一起來到了孩童的房間。
敲門進屋後,男子抱拳道:“趙飛豹謝過恩公,若不是恩公施以援手,我兒金鵬,怕是命在旦夕了。”
“行了,別整那虛的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別謝的太早了。”岳陽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繞過了他,走到了牀前,伸手撫向了孩童的額頭。
岳陽皺着眉頭問道:“爲什麼沒有繼續用冷毛巾敷額頭?楊媽媽,你安排照顧這孩子的人呢?”
“恩公勿怪,是我讓小紅姑娘離開的,姑娘照顧金鵬許久,滴水未進,某實在是不忍心,便讓姑娘先去用些飯菜後,再來就是了。”
岳陽這才鬆開了眉頭,對着楊媽媽說道:“這般考慮不周的?不知道多安排幾人的?這種錯,以後不要再犯了。
“多安排幾位,今晚輪番休息,用涼毛巾爲孩子降溫。”
岳陽又對着趙飛豹說道:“這般當爹,也是苦了這孩子了,萬一他燒壞了腦子,我看你有何顏面,面對於他。”
思考了一下,岳陽繼續說道:“暫時在這落腳,照顧好孩子爲先,等孩子病好些,就該你還我恩情了。”
“我這人仇不隔夜,同樣,恩也不隔夜。我得罪了人,我和‘紅袖招’都會遭他人報復,你這打扮,想必也是江湖之人,我有需要你的地方,一切,等你報完恩,再去忙你自己的事。”
“好的恩公,某家聽候您的差遣。”男子抱拳說道。
岳陽擺了擺手,說道:“既然我明白告訴你,要你報恩,你就不必叫我恩公了,就當是一場交易,暫時也和她們一樣,叫我東家便是。”
男子執拗的說道:“您救我兒於危難,便是有恩於我,您要我當場報恩,乃是恩公性情痛快。”
“既然恩公需要,某家還有把子力氣,願爲恩公效力,但求我兒三餐飯飽即可。”
岳陽無奈道:“你怎麼想,隨你。但是恩公這倆字,你真的別叫了,我聽着頭疼。”
“至於三餐飯飽這種事,不用擔心,包吃包住是最起碼的。”
“你在我這擔一日職,便有一日的銀兩,回頭有時間,會和你簽訂契約的,這些事,之後再說吧。”
隨後,叮囑了句早些休息,便離開了。
這一日,對當慣了富二代的岳陽來說,確實是辛苦了一些,隨便吃了些晚飯,便躺到牀上沉沉睡去。
睡夢中,“紅袖招”已經開業,名聲遠播,甚至唐朝太子,都微服來到了他的“紅袖招”。
可遺憾的是,任他百般仔細,卻怎麼都看不清這個“太子”的長相。
“少爺,少爺醒醒。”還在夢中不能自拔的岳陽,突然被耳邊的一陣催促聲叫醒。
岳陽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童寶已經回來了。
做了一晚上夢,岳陽感覺疲憊的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更累了。
“你回了啊,嘿唏。怎麼了,出啥事了?”岳陽一邊說着,一邊打了個哈切。
“少爺,昨日回去,我便給二夫人說了錢神醫的事,二夫人的急性子,您是知道的,昨晚就讓老爺親自去找神醫了。”
“這不,一早錢神醫就過來了,這會已經在樓下大堂了。”
“啥玩兒?草。”岳陽一個蹦子從牀上蹦了起來,快速的穿好衣服,隨意梳洗了一下,便向樓下趕去。
此時,大堂中,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正在一邊喝着茶,吃着點心,一面和楊媽媽調笑着說着什麼。
岳陽看到這個場景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這老不正經的樣子,真的是神醫?”
不過,本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原則,“嘴甜陽”瞬間上線,畢竟,這應該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錢爺爺,您老人怎麼還親自來了啊,我這剛剛沐浴更衣完,準備讓童寶僱好車馬,去您的住處接您呢,沒想到,您這麼快就來了啊。”一臉親切笑容的岳陽,快步走到了老爺子的身邊。
楊媽媽和童寶,都沒忍住,扯了扯嘴角。
“嗨,小岳陽,好久不見了啊,怎麼嘴這麼甜了呢,我常常聽人說,你小岳陽,不學無術,飛揚跋扈呢,果然是人言可畏,路人誤我啊。哈哈...”老頭捋了一把自己的鬍子,笑着說道。
“瞧您說的,我再是飛揚跋扈,也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沒有個眉眼高低啊。”
“好久沒見您了,您最近身子骨可還硬朗啊。”岳陽拿起茶壺,爲老頭添了添茶後,端起茶杯說道。
“不行了,不比當年了。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那青樓中的常客,姑娘們對我,那也是稀罕得緊吶。”聽到錢老爺子這麼說,岳陽略帶歉意的看向了楊媽媽。
楊媽媽倒也沒覺得怎樣,畢竟在這行當裡摸爬滾打了多年,再難聽的話都聽過,何況,老爺子說的話,也並未冒犯到她們這些紅塵女子。
給岳陽一個安心的眼神後,楊媽媽迎合到:“那是,老先生,一眼看去,便知年輕之時,就是那風流倜儻之人,必然是樓中姐妹競相爭取之人。”
老爺子帶着笑意,看了眼楊媽媽後,對岳陽說道:“昨夜,你父親與孃親連夜上門找到我,說想要請我出山,幫你教一羣樓姐辨識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