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煜已然沒有什麼事,孩恢復的快,睡一覺之後,便又活蹦亂跳了起來,不過,經過了這一次之後,他也再不敢往河邊去玩了。
爲了堪測辦學堂的地點,許雲起和欒青林,在劉賀的帶領之下,前往寨後的盆地中間的孤山,從這裡往任何方向的距離都差不多遠,所以這裡也成爲了太平山寨的中心點。
欒青林和劉賀騎着馬,許雲起與兩個孩坐在馬車之上,許八郎親自趕着馬車,祁東和林花也被欒青林拉了出來,把這兩個人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能夠讓他放心。他生怕自己不在太平寨的時候,這兩個人會乘機奪權。
的確,如今在太平寨裡,除了欒青林之外,還沒有人能是祁東和林花的對手,這兩個人如果聯手的話,估計十數個嘍囉也無法近得他們的身的。
本來,爲學堂尋址這種事情,也不必許雲起過來,隨便讓劉賀找個地方蓋幾間房就可以了。
許雲起是想帶着兩個孩出來走走,想要放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而欒青林也願意陪着她們散散心,在太平寨裡,雖此時是欒青林和她了算,但是對於許雲起來,總覺得壓力太大。
他們沿着太平河逆流而行,走到南村的附近,再折向北往北村去的大路前往孤山。
太平河是太平寨的母親河,源出於東面羣山之中,從峽谷裡奔流而出,到達太平谷先是沿着盆地的東緣向南流了十里,然後又沿着盆地的南緣一直向西,穿過太平寨,流出太平谷,最終與從北面而來的沁河相匯,往東南方向流入黃河。
正因爲有這麼一條河,所以令整個太平谷充滿了生機。
從馬車上看向被甩到身後去的太平河,許雲起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如果在下游築一堤壩,把這條河的水位擡高三米,再引幾條水渠,就可以灌溉整個盆地,並且能夠把這個太平谷,變成太行山中的江南水鄉。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盆地中間的孤山。
這是一座鬱鬱蔥蔥的山巒,不是很高,卻也有相對五百多米的海拔,站在山頂,可以將整個盆地的地形盡數收於眼低。
山上的樹以松樹爲主,半腰處還生長着很多的山桃和山棗,許雲起看中了孤山腳下南面的一片平地,有數十畝大,便選中這裡興建太平學堂。
幾個人正規劃着學堂的情況,祁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押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走過來。
“這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山上不知道幹什麼,看到我就跑,被我抓住了!”
祁東得意地告訴欒青林。
“寨主,我可是好人呀!”老頭忙忙地叫着。
“你是好人,跑到這山上來做什麼?”祁東問。
老頭道:“我是到這裡採草藥的!”他着,把自己揹着的竹簍拿下來給大家看。
欒青林和許雲起一起看去,這竹簍裡裝着許多的仙鶴草、止血草,還有幾個細細的、長長的根狀物,許雲起卻是見過,不由得叫道:“這不是黨蔘嗎?”
黨蔘,是比較名貴的補藥,雖不及高麗人蔘功效顯著,但也不是尋常人家可以吃得起的。
“是黨蔘!”老頭道:“夫人好眼力,難不成夫人也認識中草藥?”
許雲起笑了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當初她在尉遲王府的時候,尉遲義怕別人對他下毒,總是讓她給去買藥上藥,久而久之,對一些醫藥便有了瞭解。
“夫人,我真得是好人!”老頭道:“我是南村五里的,因爲外孫女摔傷了,所以纔來採藥救治。”
劉賀走過來,看了老頭一眼,也道:“他的確是南村的。”
許雲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老漢褚風!”
許雲起愣了一下,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劉賀道:“褚老漢,你們村長難道沒有嗎?別的地方都可以去,但是孤山是不能來的,這裡是我們太平寨的禁地!”
“是!”褚風連忙懇求着:“軍師大人,我也是爲了我那外孫的傷,纔到孤山挖藥的!還望軍師大人原諒則個。”
“褚風?可是陳留縣的褚神醫?”終於,許雲起想起了這個人來。
褚風一怔,詫異地看着許雲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老漢已有三年未行醫了,難得夫人還記得我!”
“呵呵,如此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着,許雲起下身盈盈一拜。
“恩人?”褚風看着許雲起,仔細辨認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老漢怎麼未曾想起在哪裡見過你呢?”
許雲起道:“三年前,曾有一位官家車載着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往陳留就醫,那女一直流血不止,是神醫幾付藥下去之後,便有了起色,後來又開了些補藥,半年後身體恢復如初!”
“難道夫人就是那個女?”
“正是!”許雲起答着,心下里卻萬分得感慨。
當年是尉遲義帶着她往陳留看病的,她之所以會下體總是流血,那也是因爲尉遲義第一次動手打她打的,那一天她正來了癸水,此後便一直不好。眼見着便要油盡燈枯,尉遲義找來宮中的御醫也束手無策,又帶着她四處求醫問藥,當時聽陳留有一個神醫,也是抱着試試的心情過去的,哪知道就被他治好了。
着,許雲起對着褚風道:“老神醫,爲何三年未行醫了呢?”
“來慚愧!”褚風如實地告訴她。
原來陳留縣的縣令兒爲非作歹被人砍了,兇手逃走,眼見着不活,縣長把褚風叫去救治,但是爲時已晚,儘管褚風有精湛的醫術,卻也無妙手回春的手段,最終縣令的那個兒一命嗚呼,縣令惱羞成怒,是褚風醫術不行,重責了四十大板,差一點兒將他打死,不許他以後再行醫。
因爲褚風老母在堂,又不願意往他鄉去,所以便停醫三年,在家務農,直到此次黃河大水,隨着女兒女婿一家人逃難於此。
聽完了褚風的經歷,令大家都感到窩火,卻也知道,官字兩個口,百姓不敢拗。
“褚神醫,這些草藥你還是拿去快快去治你外孫女的傷吧!”許雲起着,想了想,又道:“若是草藥不夠,還可以來採!”
“多謝夫人!”褚風躬身施禮,揹着藥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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