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凱的頭一下便大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想油然而生,他覺得自己是被尉遲智算計了!
也便在尹凱思忖着應該如何回答之時,尉遲智卻強拉位尹凱的另一隻手臂,往自己的胸口按過來,作出一副委屈掙扎地樣,臉上還帶出了淚來。
“王爺!尹將軍對我無禮!”
尹凱憤然地把手一鬆,使勁地收回了另一隻手臂,“撲嗵”一聲,將尉遲智摔倒在地。
“哎喲!”尉遲智被摔得不由得叫了起來。
鄭王的臉變得鐵青,如同沒有了血色的殭屍。
尹凱卻是臉不紅,心不跳,對着鄭王一拱手,淡淡地道:“王爺,我想你眼前看到的,或許是有人有意要作出來的一場戲,這不是真實的!”
“還不是真實的?”尉遲智已然哭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像一個潑婦一樣得便要往尹凱的身上撕打,但是尹凱的反應更快,根本就沒有再給她近身的機會,輕輕一退,便躲到了桌的另一邊去了。
“王爺!”尉遲智掩面哭着來到了鄭王的身邊,對着鄭王道:“王爺,剛纔我只不過是過來給他敬了一杯酒,他便拉住我的手,要輕薄於我,若不是王爺及時趕到,我……我就要被他非禮了!”
鄭王一句話也不,任憑着尉遲智在自己的面前裝腔作勢,他把目光投向尹凱,彷彿是要聽他的解釋。
尹凱微微一笑,道:“王爺,這種謊話我也懶得多作解釋,便算是在下色膽包天,這可是在鄭王府,而且王爺剛剛出去不久,大廳廣衆人進人出,我便這般沒在長勁?嘿嘿!恕在下直言,王妃雖然天生麗質,但是在尹某看來,也不過如此。便是清純如平陽公主那般,在下也能夠作到坐懷不亂!”着,又對着鄭王一拱手:“鄭王若是相信王妃所言,在下也沒有辦法,也只能解釋到如此,如果鄭王沒有其他的事情,那麼在下便先生告退了!”
着,再一次躬身施禮,瞪了尉遲智一眼,大踏步地走出了廳堂。
“你就讓他這麼走了?”尉遲智卻是氣不打一處來,扯着鄭王的衣袖,哭鬧着。
鄭王的眼睛在轉着,對於尉遲智這拙劣的表演,真心得令他覺得噁心,但是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來,這也許就是他的高明之處吧。
“愛妃怎麼辦吧?”鄭王緩了緩氣,強自壓下自己的怒火來,反問着她。
尉遲智道:“尹凱對我動手動腳,爲人輕佻無禮,王爺應該將他抓起來!”
鄭王發出一聲苦笑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尹凱的武藝很好,我們府中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手裡還握着重兵,在京城內,我們還要看他的眼色行事,怎麼能夠鬥得過他呢?”
“難道王爺便忍得了這口氣?”尉遲智還在將着軍。
鄭王道:“忍不了又能如何?”着卻又推開了尉遲智,咬牙切齒地道:“這個尹凱,向來目中無人,看看他剛纔的那個樣,的話也這般強詞奪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與他翻臉了!”
“是呀!”尉遲智連忙道:“這傢伙是給臉不要臉,王爺好心請他來赴宴,他卻做出這等事來,若是對他不理不睬,傳出去也不好聽!”
鄭王道:“不知道愛妃有什麼良策來對付尹凱嗎?”
尉遲智道:“其實來也簡單,這個尹凱仗着自己新任京城防禦使,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前些時還得罪了我大哥,連累着兵部尚書和樞密院使也被罷了官,而且我還聽,他當着皇上的面,在你的壞話,既然他這麼給臉不要臉,那麼我們何不與尉遲家聯絡一下,將他扳倒呢?”
鄭王心中暗自點頭,果然尉遲智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嗯!”鄭王道:“與你們尉遲家聯手,倒是也不錯的,呵呵,如今我還是你們尉遲家的女婿呢!咱們親戚之間不互相幫襯,還能指望着外人嗎?”
聽到鄭王這麼一,尉遲智便高興起來,她想了一下,對着鄭王道:“既然王爺也有這種想法,那麼,這幾天我便找一個時間,給你和我三哥安排一下,你們兩個好好地談一談,或許有你意想不到的好處呢!”
“如此,那就有勞王妃了!”鄭王的臉上也露出了喜悅來。
*******************
尹凱只覺得自己是喝酒不成還惹了一身的騷,他出得鄭王府,相信鄭王自有主意,否則鄭王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地讓自己離開鄭王府了。
不管鄭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再也不願意進鄭王府了,只要有尉遲智那個狐狸精在鄭王府,那裡就是隨時會有陷阱在等着他。
他回到自己的營帳,這才安慰着自己,沒必要去與尉遲智那樣的女人生氣。
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被他派出去的兩位副手帶着人趕了回來,只是看着他們空手而歸的樣,尹凱便明白髮生了什麼,忽然覺得自己昨天去赴宴才真正的不值,如果他帶着人馬前去追擊尉遲良,一定不會這個樣。
張雲山和李明嗣見到那尹凱的時候,都很是沮喪。
他們趕到了衛河驛,也追上了尉遲良那隊人馬,但是卻沒有找到王山和許三娘。
“難道是我猜錯了?”尹凱有些不相信,問道:“你們搜查整個驛站了嗎?”
張雲山和李明嗣對視了一眼,一齊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搜查,又怎麼王山和許三娘不在那裡呢?”
張雲山道:“將軍,我們倒是想要搜查的,但是尉遲良不讓搜,他除非是你親自過去,拿出確實的證據來!”
“便是這樣,所以你們就沒有敢搜?”
兩個人點了點頭。
尹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罵道:“你們兩個真是沒用,他已經不是樑王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而已!你們有什麼好怕的呢?”
張雲山不再吭聲,但是李明嗣還是道:“將軍,那是對你而言的,但是對於我們來,卻不一樣,我們只是的七品官,雖然尉遲良已經不再是樑王,但是他的護衛還在,俗話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們也是與我們同級的人,我們若是要硬來的話,也不見得能夠打得過他們!”
“你們可是三百人呀!”尹凱道:“就是每人憑他們打一拳也能夠累死他們的呀!”
兩個人再不答話,低下頭去,任憑尹凱的責罵。
尹凱也有些無奈,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尉遲良不是樑王了,也不是像張雲山和李明嗣這樣的校尉可以捋得了虎鬚的,他的後面還有一個尉遲家族,尉遲義還是康王,尉遲恭還是宰相,而且尉遲儉還是戶部尚書,他們尉遲家還是把持着大楚國的朝堂,非這一次能夠扳得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