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毅的武藝真得有這麼好嗎?”尉遲義有些懷懷疑,便是以他的身手,要想將祁東和林花一起制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與顏毅以前也算是朋友,只是自從各自領兵以來,倒是有七八年沒有見過面了,他不敢相信顏毅的武藝真得進步如此之快!
祁東和林花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祁東如實地道:“我在他的面前擋不住三招!”
尉遲義一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在三招之內擊敗祁東。難道顏毅的武藝已然以自己之上了?他有些不相信。雖然這七八年以來他與顏毅並沒交過手,卻也聽別人起過,尤其是顏毅的大哥。他曾和顏毅的大哥有過比試,兩個人鬥了有五十多招,顏毅的大哥舉手投降。那個時候,他聽顏毅與他大哥每一次比武,總要在百招開外才能夠分出勝負來。
金崎也道:“顏毅的武藝的確了得,不僅僅是步戰,他的馬戰也非常好,我不是對手!”
尉遲義看着金崎,想了一下,道:“看來,當初孤還是大意了!若是知道顏毅與七在一起,無論如何,也要攻破太平寨之後,再回來!”
話是這麼,尉遲義卻也知道,那根本不現實,如果真得等到他攻破了太平寨,只怕契丹人都要打到大名府了。
金崎與祁東面面相覷。
尉遲義的目光又投到了金崎的臉上,不快地道:“夏回晨已經上書向朝廷彈劾你,你知道自己的罪過嗎?”
金崎點了點頭,不敢作聲。
尉遲義道:“好在夏回晨的奏摺被二哥壓了下來,你那個位置還可以保得住!”
“多謝主公的信任!”
尉遲義擺了擺手,卻有些不解:“據夏回晨言道,太平寨已經接受了朝廷的招安,而且也向你知會,你卻爲什麼一意孤行,還要發兵去打太平寨呢?”
“這個?……”金崎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了,他總不能向尉遲義是受到了尉遲智的蠱惑吧?
祁東連忙道:“都是顏毅,他僞造我的手書,引誘金崎來攻,所以纔會令金崎上當!”
尉遲義冷哼了一聲,道:“便是他引誘你,若是以大局爲重,你完全可以不出兵的!”
金崎低下頭,只得承認道:“是屬下被軍功眯了雙眼,一時糊塗,才釀出此等禍事來!”
尉遲義沒有理會他的解釋,反而問道:“據孤所知,平陽公主和尉遲智也去了孟州?”
豆大的汗珠出現在金崎的臉上,他只能點道:“是!”
“是不是她們也到了太平寨?被顏毅所所擒呢?”對於尉遲智的個性,尉遲義非常得了解。
“是!”金崎不敢謊,只得如實講來。
“難道顏毅就沒有想到,要拿那兩個人作要挾嗎?”
金崎道:“平陽公主是被尹凱要走的,尹凱獨騎跑到太平寨拜山……”
他的話還沒有完,祁東便不由得插言道:“主公,那個尹凱與顏毅是一丘之貉,屬下就是被他制住受擒的!”
“尹凱?”尉遲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又不以爲然地道:“他本來就是捧日軍的副將,是顏毅的兄弟,他向着顏毅也是很自然的事情!顏毅因爲他而釋放平陽公主,也在情理之中!”着,目光掃視了下面的三個人,嘆息一聲,道:“其實以尹凱的本事,只在你們幾個人之上,他的軍功也比你們顯赫,只因爲跟錯了人,所以這麼些年來,一直沒有得到重用和提升!”
“我們都知道,若無主公的提拔,也便沒有我們的今日!”金崎代表着另外兩個人,向尉遲義宣示着自己的感恩之心。
尉遲義擺了擺手,又些氣惱地道:“本來此次捧日軍前來助戰,孤還想要將尹凱置於我的帳下,卻沒料到孤那個老四忌賢妒能,又將他打發走了!他回到京師之後,便向兵部提出了辭呈,準備要離開朝廷,大哥派人來徵詢孤的意見,孤還未答覆,哪知道皇上卻突然提拔他爲從四品的宣威將軍,並任命他爲京城防禦使,全面負責京城的治安與保衛!”
“啊?”金崎不由得道:“那不正是顏毅以前的職務嗎?”
“是呀!”尉遲義嘆了一口氣,道:“皇上對我們尉遲家還是不放心呀!”
祁東恨恨地道:“就算是尹凱手裡掌着十萬禁軍又能如何?”
“的確不能怎麼樣!”尉遲義道。
拱衛京城的四大禁軍,如今捧日軍被調到了北地來,還有天武軍、龍衛軍和神衛軍,每支軍隊都有三萬多人,在顏家被扳倒之後,大哥尉遲良就一直想要安插尉遲禮作京城防禦使,來控制京城的禁軍,但是老皇帝一直不批准,以種種地理由推脫,便是寧願空缺着也不安排別人。
無奈之下,尉遲良做了退一步的打算,只好讓老四尉遲禮當了捧日軍的主將,同時又想方設法更換了龍衛軍和神衛軍的主將,天武軍的主將也準備更換之中,老皇帝一定看在眼裡,急在了心上,所以纔不顧一切地抓住了尹凱這棵救命的稻草,力排衆議,一意孤行地任命了尹凱。
如今,就算是尹凱被任命爲京城防禦使,他手上能夠調派的軍隊也只有天武軍這一支,在實力上還是無法與尉遲家相抗。
不過,尹凱此時,的確成了尉遲家的心腹大患。
尉遲義擺了擺頭,懶得再去想京城中的局面。
“尉遲智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呢?”尉遲義再問着金崎。
金崎想了想,還是如實地將尉遲智如何逃出太平寨的過程講了出來。
聽着金崎的講述,尉遲義和祁東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尉遲義冷哼了一聲,道:“她倒是還有些急智!”
但是,林花卻不一樣,她的心裡卻感到一陣心寒。也許是因爲女性的緣故,她對孩非常得喜歡,對煜與李林、張先都是認得的,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對那麼一個無辜的孩下去毒手。
彷彿是看到了林花的表情,尉遲義問道:“林花,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林花並不隱瞞,如實地道:“我覺得九姐太過殘忍了,她對那麼的孩都下得去手?而且,她也已經達到了目的,爲什麼還要殺了那個孩呢?”
金崎看向她的目光裡,有了幾許的讚賞,便也是因爲那一件事,令他看清了尉遲智的惡毒,所以開始反思自己被那個女人迷惑的原因。
儘管尉遲義也覺得妹妹作事有些狠辣,但是在下屬的面前,還是覺得應該維護尉遲家的權威,當下道:“也不過是一個山賊的兒,殺了也便是殺了!難道等他長大了,再去做山賊?”
林花垂下了眼皮,不想去跟康王爭辯,但是她卻提醒着尉遲義:“主公,許七會怎麼想?”
尉遲義一愣,他知道許七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尉遲智對許七曾經的傷害,只怕面對那種場景,想要讓許七再原諒自己的妹妹,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同時也想到,尉遲智之所以那麼不懼危險地潛入太平寨,肯定是爲了對許七不利。
不再去理會林花的反問,尉遲義最後問着金崎:“他們放你回來的時候,許七難道就沒有話要你帶給孤嗎?”
金崎想了一下,卻又欲言又止。
“你儘管來,孤不會怪你!”
“諾!”金崎只得應聲,道:“她託我轉告主公,她與主公緣份已盡,希望互不相干,主公只要不去找她的麻煩,她也就不會給主公添麻煩!”
尉遲義不由得呆了呆,已經有些惱怒地道:“她給孤添的麻煩夠多的了,還不給孤添麻煩!哼!偷走了孤的兩個兒,還想要互不相干!”
金崎低下頭去,他明知道康王是絕對不會放棄許七的,當時就覺得許七的請求是多餘的。
“孤那兩個兒還好嗎?”到這個時候,尉遲義纔想到了自己的兒來。
“還好!”祁東道“洛還是老樣,吃了睡,睡了吃,很乖。只是煜!……”到這裡,忽然便停住了。
“煜怎麼樣了?”尉遲義急忙問道。
金崎和林花一齊同情地看着祁東,這件事他們都沒有敢講出來,誰能料到祁東卻突了嘴。
祁東也覺得自己有些話多,這個時候只能硬着頭皮答着:“是……煜如今管顏毅叫爹爹!”
尉遲義霍然站起,猛地抽出自己的寶劍,“砰”地一聲,砍斷了桌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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