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別稱榕城,隸屬於福建省,是福建省省會。福州建城於公元前202年,歷史上曾長期作爲福建的政治中心,是中國東南沿海重要城市,是近代中國最早開放的5個通商口岸之一。福州地貌屬典型的河口盆地,盆地四周被羣山環抱,東有鼓山,西有旗山,南有五虎山,北有蓮花峰。
偶然發現的神秘信號源,座標就位於福州東部的鼓山附近。經過大家不懈尋找,確定信號源就在鼓山的涌泉寺周圍。張東方和王東瑞不禁心中一驚,難道老闆出家了?不可能吧!看來只有親自去看看才能知道答案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處處都是鳥語花香的日子,兩人帶着幾個弟兄從福州站出發,步行來到鼓山。一路上幾人小心慢行,把座標精確到距離信號源數米內。衆人一路走走停停,顯得萬分謹慎。
最後大家在涌泉寺附近的一處簡樸民房門前,感受到了強烈的信號波動,他們分成兩隊在這兒停了下來。張東方輕輕把手放在門上,門是虛掩的。一旁的東瑞從後背抽出手槍,扣動扳機。身後的弟兄們也紛紛拔出手槍做好戰鬥準備!"1,2,3!",張東方心裡默唸着。
他輕輕推開虛掩的門,東瑞和其他人跟着一起進入民房內。這裡相比老闆所住的大房子簡直可以用簡陋來形容,小院裡的場景和普通農戶的家並無區別。
鄉下特有的碾子、幹活用的鋤頭和鐮刀、晾曬用的手編簸箕、填土用的鐵鍬,他們甚至還發現了修剪花草所使用的剪子。小院佔地面積並不大,但規劃得井井有條。看得到的有一個小花園、一個雞窩和一個鳥籠。張東方感覺再有豬圈、牛棚和馬廄,這裡就可以開一期特訓班了,老闆特別喜歡開特訓班。
每樣東西無論大小都沒有一丁點兒灰塵,這與老闆愛乾淨的特點很像,不過一切都可能是假象。也許有人就藏在小屋裡,等待他們自投羅網。大家還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向小屋靠近,小屋同樣沒有上鎖,房門敞開,裡面的情況一覽無餘。
大家都鬆了口氣,收起了手中的武器。屋子裡的陳設也非常簡單,一張單人小方桌,桌上放着一壺剛泡好的熱茶,讓張東方等人驚奇的是茶碗的數量正好與今天的人數一致,不多不少。桌子左右兩邊各放了兩把椅子。一張單人牀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看來屋主知道今天有人要來,而且準確猜出了人數。張東方輕輕掀開茶壺蓋兒向裡面看了一眼,一股茶香撲面而來,裡面是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足見屋主對來人的細心。通過這些觀察,大家可以確定隱居在此的就是老闆。
正當所有人爲此而欣喜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大家一起望向大門,一個身形瘦高的老人走了進來。從他目前的狀態來看,除了腦後有幾絲白髮外,樣貌與他之前並不太多變化。他走路的姿勢十分標準,還保留着軍人的作風。雖然穿着樸素,但仍可見當年的英姿。
"我看看,都來了啊!屋子裡不方便,東方、東瑞,把茶盤端出來,我們在小花園裡品茶!弟兄們一路辛苦了!",一進門他就招呼大家到小花園裡,一起喝茶。
大家就這樣坐在小花園的石凳上,喝着石桌上老闆精心準備的大紅袍,開始回憶往事。老闆說起初見張東方和王東瑞的樣子,還留下幾滴眼淚。弟兄們也跟着感傷起來,可想而知老闆該有多心痛,校長終究沒能笑到最後。
“局座,好久不見啊,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啊?”,張東方和東瑞幾乎是異口同聲。
“都過去了就不提了,我已經不問世事好多年了,既然我們有緣再見,今天中午,我請大家一起去福州大飯店,吃頓團圓飯吧”,他擺了擺手,直接拒絕談論這些年的過往,讓大家沒辦法再問下去。既然他不想說,也不好勉強。
由此看來,他只想和大家敘舊而已。雖然張東方請他出山的目的沒有達到,但至少見到本人了,這也是一種收穫。
其實也未嘗不是對自己的保護,也不算錯。他還留着電臺,仍然把自己當作軍統的一份子,雖然不能改天換地,但至少還可以幫助這些曾經的學生們少走彎路,對他而言就已足夠。
“好吧,那您請”,張東方做了個"請"的手勢,衆人跟着老闆一起走出了小屋。像從前一樣緊緊跟在他後面,只可惜軍統已經風光不再。不然他怎麼甘心隱居,就連美國人都佩服他,他的能力抵過一個裝備精良的整裝軍團。
福州大飯店是品嚐閔菜必去的地方,正宗的福州風味都在這裡。大家一起談起了往事,說起了一同戰鬥過的日子,那些生死相依的兄弟情誼讓人不自覺眼淚就流了下來,局座還是以往那般聰敏,只是歲月不饒人,腦後的銀絲十分明顯。
說話的時候,菜品被先後端上來,有5大特色:雞湯汆海蚌、淡糟香螺片、荔枝肉、醉糟雞和佛跳牆。有“福州五碗”(太極芋泥、鍋邊糊、肉丸、魚丸和肉燕)和蝦酥、蠣餅、光餅、春捲、炒粉和福州線面等美食。
各式菜品擺了滿桌,不得不說,這閔菜果然是“能吃的藝術品”,既好看又好吃。大家都很喜歡這種地道的福州特色,口味很不錯。
張東方和東瑞頻頻向老闆敬茶,老闆難得有這種熱鬧的時候,一直陪着大家待了很久。待到天色向晚,他起身向所有人拱手說:"感謝大家和我一起聊了這麼多,從那天算起我有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東方、東瑞,以後就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大家慢吃,我先回去靜修了”,說完他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局座一生爲黨國殫精竭慮,不被外人理解又屢遭猜忌,今退隱山林,也許是他最好的歸宿吧!張東方心裡想。他總覺得老闆塵緣未了,在將來的某一時刻就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