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儀有了一個新的“御用掛”——原rì本公使芳澤謙吉。他現在的身份除了是大滿洲帝國的御用掛之外,還有另一個身份——“第五縱隊”的2號情報員。對這個御用掛溥儀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很多事情溥儀必須聽他的,但是芳澤謙吉對溥儀很是恭敬,即使是要求溥儀必須做什麼事情,也會用很恭敬的,商量的,甚至是請示的口吻說出來。這讓溥儀多少找到了一些在rì本人面前當皇帝的感覺。
1932年8月1rì,溥儀在我、川島芳子和芳澤謙吉的陪同下,組成了訪問團,應天皇之邀來到了rì本進行國事訪問。rì本的裕仁天皇在皇宮裡接待了我們這一行人。
我眼中的裕仁天皇身材要比溥儀矮小,但說話、行事卻很有氣魄,不愧是一個帝國的元首。在會見中裕仁天皇竟然注意到了我,而且主動過來握住了我的手,說道:“高鬆君,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今天能夠見到你我很高興。這次你來rì本,一定要好好地玩兒幾天。”
“謝謝天皇的厚愛,這真是我的榮幸。”我故作誠惶誠恐的樣子。“這次陪同皇上來到rì本,我還爲您帶了一份小小的禮物,希望能夠有機會爲天皇您效勞。”說完,我將早已準備好的一份文件直接交到了裕仁的手中。
“哦?這是什麼禮物?”天皇接過文件,饒有興趣地向我問道。
“這是一份投資計劃書。我準備在rì本建立一個配方nǎi粉加工廠。爲了大rì本帝國的兒童能夠健康成長,我希望天皇陛下能夠滿意我的這份禮物。”我回答道。
“什麼叫做‘配方nǎi粉’?”天皇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
“陛下,我從事食品研究很多年了。我和一些外國朋友經過幾年的研究,最近才研製出這種配方nǎi粉。它的製作過程比較複雜,必須經過以下幾道工序:原料nǎi採集、驗收、儲存,再經過淨rǔ、標準化處理,然後添加蛋白jīng等配料,再通過真空濃縮、噴霧乾燥工藝就得到了粗nǎi粉,最後再經過冷卻、過篩就生產出了成品。這種成品就是‘配方nǎi粉’。”
“那麼這配方nǎi粉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天皇已經被我說的項目深深地吸引住了。
“配方nǎi粉可以替代母rǔ提供嬰兒成長所需要的多種維生素、氨基酸等營養成分。rì本的家庭一般都有三至四個孩子。母親常常nǎi水不足,導致孩子的營養不良,致使孩子的體質下降,增加患病機率,很多孩子爲此而夭折。而配方nǎi粉正好彌補了這一缺陷。可以這樣說,提高大rì本帝國國民的身體素質要從娃娃抓起,而配方nǎi粉的出現,將會使這一目標將能夠輕易的得以實現。”
“太好了!”裕仁天皇竟然激動地跳了起來,其他一些大臣也爲我的話紛紛鼓掌。
“不過,這種配方nǎi粉的價格應該很貴吧。”一個大臣說道。
“是呀。而且我們rì本很少養nǎi牛,原料供應也很成問題。”另一個大臣也接過了話。
“只要能夠進行批量生產,成本就會降低,那樣nǎi粉的售價就不貴。我們可以先針對一些富裕的家庭進行銷售。生產廠也可以設在滿蒙地區,那裡有很多nǎi牛,盛產牛nǎi,在rì本只設立成品分裝廠就可以了。”我替他們出着主意。
“好,就按高鬆君說的辦。”天皇拍板了。“高鬆君有什麼要求儘可以提出來。”天皇又補充說道。
“我很渴望能得到一份天皇賜給我的榮譽;我還想單獨與天皇合影;而且我希望自己能得到一個大rì本皇軍的軍銜。”我沒和裕仁天皇客氣,提着我的條件。
“這很好辦,我可以代表皇家授予你侯爵的爵位。我也很希望能與高鬆君合影留念。至於軍銜嗎,我還要和軍部商量一下,暫時給你定爲中佐軍銜。”
“謝謝天皇賜予我的榮耀,我將盡全力爲天皇效忠。”我心裡這個美呀。從此我就是侯爵了。只要一回國,我一定抓緊時間將nǎi粉廠建立起來。我相信,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那些含有大量“蛋白jīng”的配方nǎi粉一定會讓rì本的花朵們健康成長的。
第三天,裕仁天皇親自向我頒發了詔書,並且正式冊封我爲侯爵,並贈我一柄鎦金佩劍。軍部大臣川西俊雄——也就是川西田的叔叔,授予我大佐軍銜,這比天皇答應我的中佐軍銜還高了一級。授銜時川西田也在場,他是昨天晚上趕回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陪我。授銜儀式結束後,川西俊雄以私人的名義邀請我和川島芳子去他家赴晚宴。傍晚時分,川西田陪着我和川島芳子來到了川西俊雄的家。在宴會開始前,川西俊雄先請我到書房談話。在書房裡,他交給我一份填寫好的rì本軍部的命令。這是一道調兵的命令。我可以持這份命令,不經任何請示,以執行帝國秘密任務的名義,調動任何地方的rì軍兩個大隊的兵力。
在宴席上,川西俊雄頻頻向我敬酒,嘴裡一個勁兒地感謝我對川西田的關照。我表現的很謙虛,以晚輩之禮回敬他。
我們一行人在東京呆了五天,然後去神戶進行考察。這時候的rì本經濟非常蕭條,大量的人口失業,社會秩序很亂。各行業的很多底層勞動者爲了生存,結成了團體,隨着這些團體勢力的rì益擴大,慢慢演變成爲黑社會。這個時期,rì本的黑社會組織多如牛毛。最著名的有“大島組”、“篭寅組”、“山口組”等黑社會組織。我的目的就是想滲透到這些組織之中去,在rì本的黑社會中佔有一席之地。
我想去由黑社會組織控制的賭場或jì院看看,問川島芳子有沒有辦法。川島芳子告訴我,第五縱隊的10號和18號情報員是黑龍會的會員,而且他們就是神戶本地人,現在他倆已經回到rì本。我讓川島芳子馬上與他們聯繫,安排我的“rì本黑社會之旅”。第二天上午,川島芳子告訴我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晚上我們會以賭客的身份去一家由“大島組”控制的賭場。
當天晚上,我和川島芳子穿着和服,扮作rì本賭客來到了這家賭場,川島芳子還是扮作男人。來此之前,川島芳子告訴我,這家賭場是神戶最大的地下賭場,賭場老闆是“大島組”第三任組長大島宏的內弟渡邊淨奇。此人仗着其姐夫的勢力囂張得很。而且他心狠手辣,對在他賭場裡搞事的人一律殺之而後快。
進了賭場,我們徑直來到了玩骰子的賭桌前。我不管輸贏,連押六把“大”,沒想到我的運氣出奇的好,竟然連贏了五把。那個寶官一看這種情況,馬上換人。這是賭場的規矩,如果賭場坐莊的寶官接連失利,馬上要離開這張賭檯,會有其他的寶官來接替他,以求換換手氣。我一看機會來了,就故意起鬨。要走的那個寶官看了看我竟然沒理我。新寶官搖着骰盅,我則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老辦法——接連押大。一共玩兒了四把,這回我卻只贏了第一把。於是我不幹了,大喊大叫,說這個新寶官出老千,拒絕給錢。這還了得,馬上有幾個看場子的打手把我和川島芳子兩個人給圍了起來。這時那個賭場的老闆渡邊淨奇來了。打手們一見到他紛紛向他鞠躬行禮。渡邊淨奇看了看我倆也不說話,只是衝打手們一擺手,那意思是按老規矩處置了我們。可還沒等那些打手動作,我突然從懷裡拔出一把短刀,向着渡邊淨奇撲去。川島芳子也拔刀向一個打手刺去。渡邊淨奇壓根兒就沒料到我竟然是衝他來的,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我的刀已經準確地刺入了他的心臟。一擊得手,我衝川島芳子大喊一聲:“川崎,山口大人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快跑。”這句話當然是用rì語喊的。不管那些人信不信,反正屎盆子先扣在山口組的腦袋上再說。
此時川島芳子已經刺倒了兩個打手了。這些打手都沒帶武器,突然受到猛烈攻擊,一時慌亂不堪。趁着慌亂我們衝出了賭場。我和川島芳子擺脫了追蹤悄悄回到下榻的賓館。誰會想到剛受完天皇冊封的堂堂侯爵竟然是一個賭場殺手呢。
本來我們還要到大阪去一趟,然而一封來自滿洲帝國的緊急電報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我們在rì本的這幾天裡,滿洲帝國接連有三位高官被暗殺,他們分別是:外交部大臣謝介石,宮內府大臣熙洽,交通部大臣丁鑑修。
“太猖狂了。溥儀看完電報後氣得把這張紙撕了個粉碎。”生氣歸生氣,國內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必須馬上趕回去。然而就在他回國的路上,司法部大臣馮涵清也被殺了。
我知道,“大掃除行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