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萊哈城的陷落意味着烏蘭巴托守軍最後的一線希望破滅了。烏蘭巴托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了。司令官布柳赫爾元帥此時也在烏蘭巴托。他知道,除非是打贏了這場仗,否則他再也不能回到莫斯科了。現在,斯大林在莫斯科準備了兩樣東西供他選擇:勳章和葬禮。
蘇蒙聯軍在烏蘭巴托雖然失去了制空權,但他們的防空部隊還是非常厲害的。這幾天我們對烏蘭巴托進行了連續的空襲,雖然取得了很大的戰果,但空軍的損失也很嚴重,先後有二十多架飛機被烏蘭巴托的防空部隊給打下來。爲了減少損失,我們不得不暫停空襲行動。解除蘇蒙聯軍對我空軍的威脅,是當前的大事。我決定對敵人的所有防空陣地進行“定點清除行動”。
烏蘭巴托有六個高炮陣地,這幾天他們的位置已經全部暴露出來。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蘇軍設在司令部邊上的那個高炮陣地。今天是個好天氣,藍藍的天上,沒有一絲雲彩,溫暖的陽光照在大地上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司令部防空陣地上的蘇軍士兵正在愜意地享受着陽光。突然,遠處的天空中又傳來那可怕的轟鳴聲。防空jǐng報尖銳地響起。我們的兩架直升機從太陽的方向衝着這個防空陣地飛過來,炮手趕快cāo起已經填裝好的高shè炮向我們的直升機瞄準。然而,刺眼的陽光使他根本無法睜眼,就在這時,一枚這個時空還沒有的“大炮彈”——“陶式導彈”飛了過來,連同高shè炮、cāo炮手、彈藥手一起被撕碎,並飛上了天。這次任務,我們的每架直升機是這樣配備乘員的:機長一名,狙擊手兩名,鐵錘火箭筒手六名,機槍手兩名。
幹掉一個炮位後,我們的兩架飛機呼嘯着飛臨到陣地上空。此時,誰要敢再cāo作或意圖cāo作高shè炮向我們shè擊,炮手的腦袋馬上就會被爆開。每架飛機的左右兩個艙門中,兩個火箭筒手開始用“鐵拳”向炮位發shè火箭彈。他們發shè完後,馬上後退,填裝,其他的火箭筒手上來接替他們的位置在發shè;這組的兩個人發shè完後,也是後退、填裝,兩外一組人在上來填補他們的位置。就這樣,在火箭筒的連續打擊之下,不到十分鐘,這個防空陣地的所有高shè炮都已被摧毀。兩個機槍手意猶未盡地對下面的活人進行了一通掃shè。工程師還要我掩護他,他自己飛向了司令部。用機載火箭對着司令部一通施虐,然後纔像小孩子一般得意地返航。
我們兩架直升機一天干掉三個陣地,上午、下午、晚上各幹一次,用了兩天時間將所有防空陣地全部清除掉。看到這個戰術成功,我們又一鼓作氣,將敵人殘餘的兩個炮兵陣地,以及烏蘭巴托所有蘇蒙聯軍控制的制高點,全部定點清除掉,這樣一來,蘇蒙聯軍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我軍造成大規模殺傷力的火力點了。當然了,城外陣地上還有一些暗堡,但是那已經不是問題了,相信我們的重炮、戰車和“鐵拳”火箭筒足可以解決掉他們。
3月15rì上午9:00鍾,最後的總攻開始。我軍集結一千門各式火炮,對着烏蘭巴托南城的城牆和城門進行飽和轟擊。二十分鐘以後,城南只剩下一堆瓦礫。兩百多輛戰車轟鳴着衝向了敵軍陣地。敵軍陣地已經沒有了敵軍,除了滿地的屍體,沒有一個活物。二百多輛戰車就像二百多輛推土機,所過之處留下的只是一片廢墟。中午時分,我軍已經佔領了三分之一的城市。此時十幾萬蘇蒙聯軍被困在成北,一顆炮彈飛過來往往一下子就炸死十來個人。司令官布柳赫爾元帥已經失去了章法,只是指揮着部隊,排着整齊的方陣,一波一波地向**發起衝擊。其實,這些發起衝擊的士兵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衝向哪裡,即使衝破包圍,那麼下一步呢,還要向哪裡衝?
面對蘇軍的這種自殺式的進攻,我們有的戰士殺得手軟了,更多的戰士是心軟了。對面的敵軍不投彈,不shè擊,只是排着整齊的隊伍向**衝了過來,前面的倒下,後面的毫不理會,踏着倒下的軀體繼續前進,直到自己也倒下。這些年輕的蘇軍士兵眼睛是那麼的空洞,那麼的無助,那麼的絕望。偶爾有些人的眼裡噙着淚花,那是對生的渴望和對親人的思念。兩邊的士兵都很無奈,一邊不得不去死,另一邊不得不去殺。戰爭,這就是戰爭!
天終於暗了下來,蘇蒙聯軍的衝鋒也停了下來。我駕着直升機帶着兩位客人飛臨到布柳赫爾元帥指揮部的上空。飛機裡的客人是朱可夫和佐爾格。他們二人順着繩梯下了直升機。
布柳赫爾與朱可夫很熟悉,他一直認爲朱可夫是被rì軍所俘的,心裡一直還爲蘇聯失去這樣一位優秀的將軍感到惋惜。今天一見朱可夫竟然乘着那架沒見過的飛機空降到他的指揮部,心裡一驚,但卻隱隱有了一線希望。對於佐爾格,布柳赫爾也是久聞大名,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了這位傳奇間諜。三人一同來到了布柳赫爾的辦公室。
朱可夫先向布柳赫爾說明了一下自己的遭遇,聽得布柳赫爾連連稱奇。然後朱可夫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親愛的布柳赫爾元帥,這場仗蘇聯已經輸了,不應該再有人去死了,把那些小夥子們帶回去內交給他們的媽媽。”
“親愛的朱可夫,我也知道,我們是在作無謂的犧牲。可是如果我們就這樣放下武器,在斯大林那裡我無法交代。”
“不能只是只爲有一個交代,就要犧牲這麼多年輕的生命。那樣做是真正的犯罪。你說對麼,我親愛的元帥。”
當夜十一點鐘,烏蘭巴托殘存的四萬蘇軍和三萬蒙軍在布柳赫爾的帶領下向中國國民革命軍投降。
第二天布柳赫爾乘飛機飛回莫斯科。
兩天以後,布柳赫爾以叛國罪被處以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