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見到黃雅蓉,放棄了繼續吞噬丁天翰的舉動,右手猛得抽出,丁天翰背部一道血箭噴出,軟倒在了地上,立刻就有族人上前準備將他擡走救治。天 籟 小說
“小子,你敢在我黃鱗族重地行兇,打傷我族長老,今天你要是不給個交代,就準備償命吧!”站在大長老身後的一個老者見到丁天翰的慘狀,怒聲道。
肖飛將這聲怒喝完全當作了空氣,徑直看向了黃鱗族大長老:“大長老你好,我叫肖飛,今天是專門來找黃雅蓉小姐道謝的,不想這位長老二話不說就要對我下殺手,我是無奈之下還擊結果誤傷了他。”
“你放屁!就憑你還能傷到丁長老?你肯定是趁丁長老不備出手偷襲的,還有你那武器,分明散着幽暗之力,我看你是墨鱗族餘孽!”那老者不依不饒,繼續怒喝道。
不過這一聲墨鱗族餘孽出口,場面頓時沸騰了起來,黃雅蓉失蹤三年,黃鱗族對墨鱗族可謂是恨之入骨,族內的一些激進派早已揚言對墨鱗族餘孽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可見黃鱗族人對墨鱗族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
“幹掉墨鱗族的混蛋!”
“墨鱗族餘孽是怎麼混上星羅島的,守衛呢!”
“大家還等什麼,替死去的族人報仇啊!”
看到周圍的黃鱗族人羣情激憤,場面眼看就要失控,不等肖飛開口解釋,黃雅蓉高聲道:“大家靜一下,聽我說一句!”
嘈雜的人羣在黃雅蓉開口後立刻安靜了下來,儘管還有人怒視着肖飛,卻沒有人再出聲喧譁。肖飛有些驚歎黃雅蓉在族中的威望,向她點頭示意。
黃雅蓉繼續道:“大家不要誤會,肖飛不但不是墨鱗族人,而且墨鱗族餘孽抓我的時候還是他救了我,他是我的恩人,咱們黃鱗族怎麼能恩仇不分呢?”
黃雅蓉話一出口,肖飛明顯感到周圍人羣對他的敵視減輕了不少,不過仍然有幾人面色不善的盯着他,其中就有剛纔怒喝他的那個長老。
那長老見黃雅蓉替肖飛說話,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少族長,你還年輕,人心險惡你可看不出,他明顯是貪圖……”
話還未說完,已經被黃雅蓉打斷,黃雅蓉沉聲道:“秦長老,看人的本事我還不用你教。你是想說肖飛對我或者對我們黃鱗族有所圖是吧。”
秦長老的話被黃雅蓉打斷心中不爽,可還是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說道:“少族長說的是,這小子自然是有所圖,不然他怎麼會刻意接近你呢?還恰到好處的在危險時候救你,這……”
另秦長老非常不爽的是,他再次被黃雅蓉打斷:“秦長老,可是事實上不是肖飛對我們有所圖,而是海族對他有所圖!”
話一出口,周圍一片譁然,黃雅蓉環顧四周後,高聲說道:“想必最近應該有些族人已經感受到海神塔的不穩定了吧。”
海神塔不穩定?這個重磅消息頓時震撼了所有人,未等周圍族人炸鍋,黃雅蓉繼續說道:“這件事大家不必過於擔心,當初海族席預言師嚴大師就曾預言到會有人來解除這一隱患,而預言中的那人就是這位肖飛朋友。他不是我們海族人,卻要冒險幫助我們海族,如果還有人懷疑他對我們海族有所圖的話,下個月可以和他一起進入海神塔!”
周圍的黃鱗族人都震驚了,進入海神塔?開什麼玩笑,海神塔的隱患海族人早已知道,歷代海族長老也都有進入海神塔的先例,甚至一些熱血的海族人也有組隊進入過的,可是至今爲止從未有人能夠活着出來,可以說進入海神塔不是九死一生,而是確確實實的十死無生。
而眼前這個叫做肖飛的青年,居然真的要進入海神塔!就是這份勇氣,也足夠衆人敬佩的了,頓時周圍看向肖飛的目光友善了許多,甚至還帶有了一絲敬意。
黃雅蓉這番話是對着在場的族人說的,可站在他身後的秦長老卻感到臉上在燒,黃雅蓉這明顯是在說給他聽,他與剛被擡下去的丁長老關係不錯,剛纔看到丁長老被肖飛重傷,自然對肖飛抱有敵意,可沒想到這個肖飛居然就是那個預言中的拯救者。
作爲族中長老,秦元凱是知道那個預言中的人已經出現的,可是究竟是誰整個海族也只有幾人知道。得知就是眼前的肖飛後,就算秦元凱對肖飛再有敵意,此時也無法再說什麼,丁長老是恨他壞了自己兒子的好事,這纔想幹掉他。
不過如果丁長老提前知道了肖飛就是預言中的拯救者,哪怕他再怨恨,剛纔也不會出手,至少也會忍到肖飛從海神塔中出來以後再說,秦元凱也是這麼想的,肖飛從海神塔出來之前不但不能對他動手,還得好好保護着他,畢竟海神塔跟所有海族人都密切相關,就算不提海神的信仰,每年的經驗加成也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想到這裡,秦元凱立刻躬身向黃雅蓉施了一禮,肅然道:“少族長,是我老眼昏花了,居然不知道眼前這位肖飛小友就是我海族的拯救者,老朽在這裡向肖飛小友賠罪了!”
肖飛看着秦元凱那副恭敬的樣子,心中卻不以爲然,這老頭跟剛纔那個丁長老是一夥的吧,一上來就看哥不爽,這會兒說是賠罪,連看都不看哥一眼,這誠意真是,嘖嘖。
不過肖飛對此毫不在意,他是來找黃雅蓉的,現在已經見到了黃雅蓉,事情就完成了一半了,而且多虧了剛纔那個丁長老的貢獻,他對此行的把握更大了幾分。
黃雅蓉遣散了圍觀的族人,獨自帶領肖飛來到了自己的住處。
肖飛看着這間收拾得頗爲乾淨,但是牆壁上卻掛滿了各種海獸雕刻的房間,心中感嘆,不愧是馴獸師啊,這三頭海蛇、獨角晶鱗魚,還有好多自己叫不上名字的海獸雕刻,簡直是個小型海獸展館嘛。
黃雅蓉看着四下打量的肖飛,嘴角微揚:“怎麼,不像個少女的閨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