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正當防衛?

這羣精靈每一個都是有讀心術的,禹沙心裡想的事情其實大家都清楚,殺了人不是罰酒三杯哈哈哈能一筆帶過的。算是元老殺了人,也是有相關的法律條款可以限制的,更別提這幾個連歸化民都不是的精靈了。但是現在他們都清楚禹沙心裡在想很多事情,的確是一點惡意都沒有,只是在想着該怎麼給他們脫罪,這讓這羣精靈想要逃走都沒理由,並且藍草也一再囑咐他們,元老院肯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讓他們不要逃跑,如果逃跑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他們一直作爲被人類鄙夷的存在,現在剛來到這東方港遭到了這樣不公正的對待,原本倒也想一走了之,可是現在這兩者一通努力下來,讓他們也漸漸對於自己爭取權力有了點信心,現在也老老實實跟着這個禹沙元老與一旁的工作人員開始朝着營地裡走去。雖然此刻他們的眼神裡還是有着擔憂和一絲絲恐懼,但是畢竟還是不像剛纔那般驚恐了。

幾小時後,元老區一棟低矮的辦公平房裡,昏暗的辦公室裡坐着兩個人,一個是身穿警察制服的沈彬,他此刻臉露出焦急神色,雙眼緊緊盯着面前坐在辦公桌後的譚冉身,辦公桌豎着一塊牌子,“元老院法律工作辦公室”。

“這事情棘手啊!”譚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種案件在東方港還從來沒有過的啊!”說着譚冉把眼鏡摘掉,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眼睛,然後又看着面前的沈彬。“要說淨化營地打架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打死人的也是有過的,但是這種三兩箭射死射傷警衛的事件可謂是頭一回啊!”

沈彬也點了點頭,“我也是覺得相當棘手,按理說這事情是絕對的蔑視元老院,判處死刑也是沒得說的。”沈彬說到這裡頓了頓,“但是現在是需要人的時候,尤其是這些精靈,能夠讀心,我們都看到了藍草這樣的精靈在元老院裡能夠發揮的作用,如果爲了這樣的事情直接宣判精靈死刑,對於我們長遠的發展而言是不利的。”

譚冉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自己辦公室一角的茶几端起一個暖水瓶往自己茶杯裡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開水,雙手捂着摸了摸,臉露出了滿足的神色,片刻後他轉向沈彬,“你要不要來一杯熱水?”

“不用,現在……”沈彬話說到一半給打斷了,譚冉雙手端着茶杯踱回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我知道你現在擔心什麼,如果說宣判精靈死刑,哪怕不是死刑,殺了人至少也是在勞教營裡服苦役,精靈總體會對我們充滿敵意,我們肯定得不到精靈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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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現在……”沈彬的話又說到一半再次被打斷了,譚冉雙手在茶杯來回搓動着說道,“我們現在不處理精靈也是不行的,咱們現在一致對外宣傳是要建立一個法治社會,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違法必究,執法必嚴,這是我們法治社會的十六字真言……”

“行了行了,我以前是個警察,這些詞說得你順,說後面的!”沈彬有點不耐煩的在譚冉的辦公桌拍了拍,譚冉連忙作了個“你贏了”的姿勢繼續說道,“好的好的,現在的問題主要是因爲我們要建立法治社會,違法必究和執法必嚴必須要做到,不然的話歸化民或者來我們這裡進行交易的人會開始漠視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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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彬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觀點,“現在的問題是,那幾個精靈一開始牴觸淨化工作,這才導致工作人員用行動強制他們進行淨化。他們不僅沒有順從工作人員的要求,反而動手打倒了多名工作人員。隨後崗樓的警衛纔開槍示警,打傷了藍草少尉,這才導致了最後的武力衝突。”

“一件事都是可以從兩面來看的,”譚冉笑了起來,說道,“我是想要讓你確定地告訴我,你是想要判這些精靈的罪還是放他們一馬?知道了你們的目的,我纔好措辭。”

“喵了個咪的,你們這些個當律師的,一個個都精得跟鬼一樣,泥鰍似的滑不留手,”沈彬不由得斜着眼睛盯着譚冉,後者壞笑了一下,“我之所以要搞這法律方面的工作,優勢是在於我非常熟悉法律相關條,能夠更好地填補法律條的空隙,咱們律師不是找漏子的麼?這樣以來,能夠更好地指定法律條,防止被土著鑽空子不是?說吧,你是要留他們還是不留他們?”

“這不廢話嗎?”沈彬不滿地在桌子輕輕拍了拍,“我要是不想留他們,直接照章辦事,該關的關,該罰的罰,該槍斃的槍斃行了,不過真這麼一干,我們警察總部可跟特偵隊結樑子了,以後特警隊也不用委培了,一切自己幹。”

“是啊,想要留好辦,”譚冉往前湊了一點,跟沈彬說道,“我們不是一直號稱要‘爲人民和元老院服務’嗎?這幫工作人員在淨化營地幹了這麼久,早把這句話給忘記了,一個個趾高氣揚的,三句話不對會動手打人,打得過打得來的待淨化者重傷,打不過等他們進入營地後使陰耍壞。前段時間不是有個女歸化民死在營地裡嗎?你們調查結果怎麼樣?”

“哦?”沈彬不由得一愣,“有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啊!沒人來報案啊!”

“當然沒有,”譚冉無語地聳了聳肩說道,“還是兩個月前,一個二十一二歲左右的女歸化民跟着全家一起來參加淨化工作,但是因爲姿色不錯,大概被某個工作人員看了,經常被叫到一些房間裡單獨‘淨化’。後來那個女的在營地裡吊了,她的家人通過淨化之後找不到她才發現原來已經自殺了,於是去找淨化營地要人。但是淨化營地裡叫了不少人直接把人關了起來,然後聽說是使了點手段,把這一家子都給送到勞教營去勞教了,他們的朋友看不過去,便去找青天大老爺。”

“這事情不是應該來報警嗎?”沈彬一頭霧水,“可是我一點都沒聽說這回事啊!”

“別說你沒聽說,”譚冉喝了一口熱水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他們把血書塞到我辦公室門縫裡我也不會聽說,他們這幫人因爲不懂法律,以爲東方港是和武朝城市一樣,由縣官管這些事情的,跑去執委大樓,但是門口的警衛聽不懂他們想要說什麼,把他們轟了出去。這羣人走出來後覺得社會黑暗,本來打算離開東方港,但是卻看到了我門口的牌子,他們受了化教育,倒是認識了‘律’字,於是把血書塞到了我的門縫裡,我前天才看到的。”說着譚冉打開抽屜把那封“血書”拿了出來放在桌。沈彬拿起了這封血書,打開來看了看,這是一張白布,大概是從哪個歸化民身的衣服撕下來的,面的血跡已經變幹變黑,歪歪扭扭地寫着一些字。不過因爲寫這些字的人化有限,字寫得很糟糕不說,還前後理不通順,看了好半天這纔看明白原來是說淨化營地裡的主管假借元老院的名義,調戲和姦淫婦女,導致女受害人受辱羞愧自殺,淨化營地的管理者護犢子,將他們這些追尋公正的歸化民驅逐出來,還關押了受害者的親人,發配到勞教營裡勞教。血書的結尾面還寫着,這等主管豬狗不如,如不處理必遭天譴之類的話,末尾每個人還寫了自己的名字,外加按了血手印。

看到這張白布,把沈彬雷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前段時間因爲北橋頭鎮的工作不到位,導致強迫賣淫、地下賭場等犯罪事件在一夜之間被揭了出來,讓整個警察總部在執委會面前都是聲名掃地,爲此執委會還特地公佈了一份處罰公告,責令到全國指揮,下到每個巡警,全都要寫一份檢查,並且要在下次警察總部會議的時候當宣讀。沈彬好不容易纔把這事情擺平了,卻沒想到這在元老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最讓他覺得受不了的是這羣訪者竟然不來報案,而是把血書交到了法律工作辦公室裡來,如果不是譚冉今天說起,他還一直被矇在鼓裡。

譚冉似乎是猜到了沈彬心裡的想法,聳了聳肩說道,“我當時也想要他們直接去找警察局報警,但是他們不讓,說出來的理由也很有意思,說是淨化營地的警衛身穿的衣服和警服是一模一樣的,你們警察肯定會包庇那些警衛,所以寧可越級訪到執委會也不去你們警察局。”

“唉,又弄得跟舊世界一樣了,那時候城管老是穿我們的警服,結果每次城管打人都會栽贓到我們警察頭。”沈彬說道,“真是白狗偷吃黑狗當災啊。”

“你還別這麼說,”譚冉說着指了指沈彬的衣服,“你們的衣服還真是一樣的,我記得當時設計制服時有元老提出過不要搞得一樣的制服,你還不讓,說是萬一遇**還可以把警衛也拉出去充當警察來用。現在知道鬱悶了吧?其實我今天提出這個事情來,是做了一石二鳥的打算的,首先,淨化營地裡的工作人員脾氣暴,對那些牴觸淨化流程的土著們動則拳打腳踢,這都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而且我在收到血書後到淨化營地進行過調查,我所知,已經有三個到四個土著在淨化營裡被工作人員使陰耍壞折磨而死,受辱捱整而沒死的只有更多。這些剛剛離開淨化營的歸化民無權無勢,只能忍氣吞聲,這又助長了那羣工作人員的囂張氣焰。”

“這事情你跟執委會彙報了嗎?”沈彬突然想起來,連忙問道,譚冉點了點頭,“我當然彙報了,那地盤可是禹沙的一畝三分地,如果我們直接攙和進去,對他來說是一種挑釁,即便他不這麼認爲,也會有他們的工作人員去攛掇他去這麼認爲的。所以我直接報了執委會,執委會反應說已經督促禹沙自查,不過我現在知道的情況,完全沒有變化,所以今天決定還是把這燙手山芋丟你手裡。”

沈彬點了點頭,“好的,這事情我會跟進,但是那個什麼精靈射殺警衛的事情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你想想,藍草現在是特偵隊的現役軍官,而且還是立過功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譚冉說着朝着淨化營地的方向指了指,“人家帶同族來東方港也是遵守了元老院的要求,不論怎麼說都是正當的,幾乎可以被稱爲元老院命令!可是呢?幾個工作人員的粗暴動作,使得這些沒有見識過這些措施的精靈恐慌反擊。而且你說藍草這個在東方港已經工作了這麼長時間的軍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怎麼可能會主動攻擊警衛導致警衛朝他開槍?”說着譚冉把沈彬拿來的資料打開來,“你看面寫的彈部位,距離心臟很近好吧?還有那個……綠葉,脖子後面被子彈擦傷,只差一點是死好吧?警衛總共開了兩槍,兩槍都是衝着要害打過去的!這分明是謀殺!謀殺的還是服役軍人!我要說他們射殺警衛的舉動不是正當防衛你信不信?”

“沒錯!”沈彬點了點頭,“果然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一下能看到最關鍵的地方,謝謝!謝謝!”說着沈彬拿起了先前放在桌面的資料正要起身,被譚冉叫住了,“這血書怎麼辦?放我這裡?”

“是的,現在放你這裡挺合適的,”沈彬說道,“公檢法三權分立的情況下,你要代表檢察院對違法者提出公訴,我們公安則去調查事情的真像,最後通過法院來宣判。對了,你說他們的家人被送到勞教隊去勞教了,勞教是要通過派出所或者警察局才能執行的,這樣的事情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是哪個派出所出具的處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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