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說說看,到底什麼事情會把你們警察牽扯進來?”看到李芬如同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拉扯着跌跌撞撞走向遠處的洪傑,禹沙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傷口,“喵了個咪的,又掛彩了,上次的傷還沒好,這臉可算是徹底沒戲了。”
“沒事啊,我只是來看看熱鬧的。”譚練笑了笑,轉身就想走,不過被禹沙叫住了,“不可能,你們警察總部的事情可不是一點半點,沒有重要的事情你們不可能出來的,到這裡來肯定是有事情的,而且一定是跟這個事情有直接牽連的。”禹沙說着聳了聳肩。
譚練看了看左右,確定沒人,便走了過來,低聲跟禹沙說道,“我跟你交個底,你們民政委員會裡面亂出花來了,你最好是能夠自查一下,已經有人把事情上報到執委會去了,執委會讓我們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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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這下輪到禹沙一臉懵逼了,“還上報到執委會?亂出花來了?我們民政委員會能搞出什麼事情來?”
“你自己回去好好查一查吧,今天李芬投河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執委會的命令很明顯,徹查到底,一定要從嚴從重打擊。”譚練聳了聳肩,“多的我也不好說,你要是有疑問最好能自己去問執委會,我說多了就是泄密了,打草驚蛇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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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禹沙都快腦袋轉不過彎來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民政委員會打算顛覆元老院嗎?怎麼鬧得跟抓反革命似的了?”
譚練再次聳了聳肩,“具體情況有點離奇,我說出來你也不相信的,你去問問執委會吧。”
看着禹沙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譚練猶豫了一下,還是接着說道,“你們的職業分配部門瀆職現象非常嚴重,現在的情況可以說已經超過了瀆職的範疇了,你回去後仔細查查,這事情最好是能夠由你們民政部門自查出來,如果等到我們部門查出來事情就大了。”
過了一陣,禹沙纔回過神來,“這樣啊?好吧,我回去看看,你們什麼時候會介入調查?”
“我們其實已經在調查了,但是如果你們自己先查出來的話會要更好一點,我們也好做個順水人情。”譚練說着朝自己的車走去,“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讓詹傑在這裡給你處理下傷口吧,又增添一道疤,恭喜你哦!”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禹沙苦笑了一下,“一臉的疤痕,還都是自己摔的。”
“謝謝首長,”阿芬走到了洪傑身邊,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低聲說道,“謝謝首長以身相救。”
洪傑頓時臉就紅了,剛纔明明是阿芬把他救上來的。但是現在旁邊站着個弼馬溫,雖說是個日本人,不一定能聽懂普通話,可是畢竟是兩隻耳朵在這裡,便腆着臉認了下來,尷尬地點了點頭道,“沒事,生命最重要嘛,有事就找禹沙,找不到的話來找我也行,我在軍馬大隊。”忽然他急切地改口道,“我在炮兵!我是炮兵,不是養馬的,現在在軍馬大隊是學習馴養馬匹而已。”
阿芬手搓着衣角,扭扭捏捏地一副小女人姿態,而洪傑則是看着這個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呆立了一陣,忽然聽得不遠處有人喊道,“洪首長!我們要走啦!”
洪傑愣了愣,張望了一下,果然遠處不少騎手已經翻身上馬,馬車的駕駛座上也都坐好了馭手,都擡頭望着這邊。他衝着那邊招了招手,大聲說道,“好的,就來!”
同時轉身又向着阿芬,“阿芬姑娘,那我先走了,你跟着禹沙先回民政委員會那邊吧,他們會好好安排你的工作的。”說完右手搭在帽檐上,衝着阿芬微微點了點頭。
阿芬看到這個動作,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也猜想大概是向自己致意,便微微屈膝做了個請安的動作,“首長萬福,那小女子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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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傑微笑着看着這個動作,他忽然覺得自己挺喜歡女人的這個動作,不過現在也由不得他再仔細參詳了,此刻馬隊就等着他了。
只見洪傑雙手扶住馬鞍,腳踏馬鐙,一個麻利的動作翻身上馬,坐在了馬鞍上。然後朝阿芬做了個再見的手勢,騎着馬就趕往馬隊的位置。
阿芬此刻滿眼都是小星星,剛纔洪傑的動作簡直是帥到家了,在她眼裡就好像是將軍上馬豪情萬丈一般,她始終目光沒有離開洪傑,一直看着他騎着馬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盡頭。
“你好,你是叫李芬是嗎?”阿芬身邊忽然傳來了聲音,讓她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原來是一個男子,這個男子個頭跟洪傑差不多高,此刻鼻樑上架着一副大號的眼鏡,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臉上絡腮鬍子一般的鬍子茬。
阿芬不由得有點緊張,這個男人的樣子有點奇怪,但是這股氣質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個元老,便點了點頭。
“剛纔聽你從橋上掉下去的時候的喊聲,”說話的人有點語無倫次,“哦,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潘岱,是東方港電力部門主管,你有興趣唱歌嗎?”
“唱曲兒嗎?我不會……”阿芬有點手足無措地搓了搓衣角,“奴家沒有唱過。”
“不不不,不是唱曲兒,是唱歌,”潘岱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繼續說道,“我同時也是元老院文化宣傳部門的總幹事,負責音樂方面的培訓工作,我剛纔聽你從橋上掉下去的時候的喊聲,那聲音很不錯,聲線非常好,我想問下,你有興趣唱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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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阿芬一臉懵逼了,她鬧不太明白什麼叫做聲線,更分不清唱歌和唱曲兒的區別,她對於歌的概念全部都來源於去文家莊唱戲的戲班子,但是唱戲的不都是男人嗎?就算是那些女角色,也都是長相清秀的男人在扮演的,什麼時候輪得到女人來唱了?
潘岱眼中充滿了熱切的期盼,盯着李芬的眼睛,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阿芬呢喃了幾聲,最後說道,“小女子不懂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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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不會唱可以學的,誰也不能一蹴而就的,跟我去音樂學院,學院裡有專業的老師會教你唱歌的!”潘岱此刻熱情得簡直不行,弄得阿芬不知所措,想回絕都不知從何回絕起。
“老潘,你這是幹嘛?”旁邊又有聲音傳來,原來禹沙已經走過來了,他一邊齜牙咧嘴地用一塊沾了醫用酒精的紗布擦着臉一邊小心地走過來,“幹嘛?還在選音樂的好苗子?”
“我本來今天是來看高壓線路的選址的,不過今天運氣不錯,讓我找到個女高音的好苗子。”潘岱的話音裡充滿了興奮,讓禹沙爲之一愣,“哪裡哪裡?”
“這裡啊!”潘岱說着朝依舊處於懵逼狀態的李芬一指,“她剛纔掉下水的時候那聲喊聲,聲線真不是蓋得,很不錯!就是不知道多大了。”
“你是說阿芬啊?她才十幾歲,好像沒超過十八歲。”禹沙說着望向阿芬,“我說阿芬,你跟他去下也不錯,當歌星也不錯呢,以後還能有很高的地位呢。”
阿芬依舊是不知所措,她沒有什麼文化知識,就算是當時被俘的時候也只是會歪歪扭扭地寫自己的名字罷了,買點東西算點十以內的加減法不至於被騙而已,以這樣的眼界又如何可以理解禹沙和潘岱的話?
“我來說吧,”這時譚練又走了過來,衝禹沙與潘岱點了點頭,就把阿芬拉到旁邊去了。讓兩人驚異的是,譚練和李芬說了沒幾句話,李芬滿臉潮紅地就點了點頭,很快回到了這邊,朝着潘岱鞠了一躬道,“小女子全聽首長的安排。”
禹沙點了點頭,“嗯,好的,那這個女孩子就跟你去了,我晚點把她的檔案轉到音樂口去。”
潘岱滿臉興奮地說道,“好嘞!”接着就帶着李芬走了。
“你跟她說了什麼?竟然一下子就同意了?”禹沙有點好奇地問道,譚練滿不在乎地努了努嘴道,“還不就是跟她說如果唱歌唱好了以後就能當歌星,到時候地位高了,就能嫁給洪傑了。”
“洪傑?”禹沙頓時覺得腦袋不夠用了,“那個洪山炮?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呢?這就想着談婚論嫁了?”
“嘿嘿,你們這些個男人啊!在感情上的反射弧得有多長啊?”譚練嘆了口氣,“女人看男人很多時候都是一見鍾情的,今天我看她望向洪傑時的眼神就有些不對,肯定是動了春心了,更何況剛纔在河裡她死命抱着洪傑游到岸邊那動作,要說她對洪傑沒想法不可能。”
“那你呢?你對那個彭凌特呢?”禹沙頓時好奇心就冒出來了。
“這裡面有他什麼事情?”這下輪到譚練目瞪口呆了,“那個秀才酸丁,我怎麼可能看上他?無非是看他孝順母親才幫他一把。”
“不至於吧?第一次見他就把他從海里救了上來,還花了一大筆錢給他買了地,又找孫文彬承包了土地,更別說第二天就跑到他家裡去了。”禹沙說的頭頭是道,“現在東風茶莊裡全都在傳你們準備結婚的事情呢!”
“哪有這樣的事情?”譚練差點沒背過氣去,“你們這是造謠,造謠是要講證據的!我都沒怎麼見過他,怎麼可能跟他結婚?”
“不是啊,不是說上次五一大閱兵的時候你還邀請彭凌特來參觀了嗎?”
“鬼扯!”譚練不淡定了,“這哪兒跟哪兒啊?那辜晴倩還邀請了那個邁德諾老外呢,還有孫文彬也邀請了劉明遠啊,邀請了就是要結婚嗎?”
“那不同,辜晴倩那是政治任務,孫文彬是請岳父,你這請個男人來,肯定會有人說閒話不?不過沒關係嗎,這不是沒結婚,找男朋友也無可厚非的,我們不會怪你的,哈哈,”禹沙的話音未落就被譚練打斷了,“我警告你,可別瞎說了,不然我可揍你。”
“對了,你不是先回去了?怎麼還在這裡?”禹沙忽然想起這事情來,“這個給你,”譚練說着遞過來一份文件,“執委會剛剛讓送到你們民政委員會的,歸化民沒找到你,就送到這裡來了,還有,我們來的時候坐的是你們民政委員會的車,我要是給開走了,你難道還走路回東方港?”
“也是也是,”禹沙伸手接過文件,上面寫着幾個字,“執委會致民政委員會自查督促信?還是機密級別,看來這事情還真夠大的。”說着就翻開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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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砰砰砰”隨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大門被敲開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不知所措地看着門口的這班情形。十幾個警察手裡拿着火把或者提着燈籠,另一隻手裡都提着木製的警棍,此刻正密密麻麻地站在門口。
見到門被打開,爲首的警察手中舉着一張紙,“我是北橋頭鎮派出所副所長周伯通,這是元老院警察總部蓋章授權的搜查令,你看下。”說着周伯通衝身後的警察揮了揮手,“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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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十多個警察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衝進來,這女子不由得驚叫一聲。
“什麼人?”隨着一聲暴喝,幾個提着粗木棍的男子從房子裡衝了出來,“我看誰敢在尋芳園裡亂來?”
周伯通一愣,竟然還有暴力抗法的?不由得大喝一聲,“警察執行公務,都給我讓開,不然就都帶回去審查!”
不過面前這幾個男子明顯不是怕警察的料,只是冷哼一聲,“尋芳園乃是元老院允許的產業,雖然是賤業,卻也是照章納稅的,你們警察有什麼資格來此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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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搗亂?”周伯通也是冷哼一聲,“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這是警察總部蓋章授權的搜查令。”
“警察總部的在這兒行不通,想要進去搜查,拿工商部門的批條來!”爲首一人劈手上來就要搶奪周伯通手裡的搜查令。
雖然周伯通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不怕警察的貨色,但是熟悉格鬥的他卻早就看透了那人想要乾的事情,二話不說就把對方的手推開大喝道,“暴力抗法,都給我抓起來!”
這邊也毫不示弱地吼了起來,“膽敢動我們尋芳園,都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警察跟護院頓時就打做了一團。
儘管警察在上崗前接受過一些擒拿格鬥的訓練,也有專門的警械格鬥演習,但是面前這些護院也不是白給的。這羣護院手裡拿着的棍子明顯要比警棍更粗更長,打起來力道要大得多,而且他們根本不在乎警察的死活,而警察卻要擔心會把對方打死,因而動起手來不免有些束手束腳。一來二去的,原本人數要更多點的警察竟然落了下風。
周伯通雖然頗有些拳腳功夫,但是此刻手裡只是一根警棍,同時面對三四個護院畢竟打不過來,此刻一通遊鬥下來,自保尚且不暇,更別提捉拿暴徒了。
不過凡事都要有兩手準備,只見周伯通並不是很慌,衝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呼叫增援!”
最後的警察連忙掏出一個竹製的小哨子放在嘴邊用力吹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就聽的院牆外一陣音調奇怪的喊聲,就好像有人在進行動員一般,接着就有火把的光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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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都讓開!”周伯通一邊喊着一邊衝着身後的警察揮手,自己也向着門口方向退開去。
暴徒們此刻也愣住了,外面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不少人,正在發呆,就聽得紛亂的腳步聲響起,門口火光四起,首先是幾個舉着火把的人,然後更多的人從大門口涌了進來,在院子裡擺開了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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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人全都是穿着日本人的胴甲,背上的護背旗都是清一色的藍色北極星旗,手裡端着長槍,槍尖向前,腰間纏着的腰帶上都彆着兩把打刀。這些人臉上都帶着面甲,面甲上畫着骷髏或者怪物的血盆大口,只露出兩隻眼睛,此刻一個個兇光畢露地盯着這羣暴徒。
“最後機會!跪地投降者免死!”周伯通大喝一聲,同時衝着這羣援軍打了個手勢。
這些人一邊跺着腳一邊向前緩緩逼近,此刻已經是深夜,在火把昏慘慘的光芒照射下,這些畫着恐怖圖案的面甲讓暴徒們不寒而慄,有幾個已經站不住腳紛紛丟下手頭的武器下跪投降了,但是還是有三四個不怕死的,一邊踢打着身邊投降的人,一邊吼叫着,“東家養你們千日,就是靠你們這時!遇到這事就投降,以後還要不要臉了?”說着揮舞起長棍就衝上前去。
這下情形已經完全逆轉,增援的民兵人數不僅遠遠超過了負隅頑抗的暴徒,更是在格鬥技巧上遠遠超過他們,這幾個衝上來的暴徒還沒來得及靠近到自己可以發揮戰鬥技能的距離,就已經被民兵的長槍戳翻在地,一時間慘叫聲怒吼聲四起,剛纔還氣焰囂張的暴徒霎那間就變成了地上躺着的屍體和重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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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長官!鎮壓完畢,請長官訓話!”河間小次郎左手執着自己的長槍,右手扶着腰間的打刀,跑到周伯通面前衝他微微鞠躬道。
孫不不遠方孫恨戰孤球獨指“我本來今天是來看高壓線路的選址的,不過今天運氣不錯,讓我找到個女高音的好苗子。”潘岱的話音裡充滿了興奮,讓禹沙爲之一愣,“哪裡哪裡?”
周伯通點了點頭,“把這些屍體和傷員都移開,另外把那些俘虜都押到旁邊去。”說着朝後面的警察揮了揮手,“我們進去!”
前院裡頓時就涌入了十多個警察,後面還跟着更多的民兵。原本屋子裡喝酒作樂的嫖客與妓女被剛纔突如其來的戰鬥嚇得直哆嗦,此刻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警察找他們要什麼證件都是老老實實掏出來,對於警察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
“你都有妻有妾的,還要跑到這妓院來?至於嘛?”周伯通看着面前這個四十好幾的嫖客垂頭喪氣地坐在凳子上,有些無語地問道。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嘛,沒到手的纔是最好的呢。”這個嫖客頓時就來了興致,“你看今天我叫的姑娘,聽說以前可是官家大小姐,如果不是家裡出事,怎麼可能成爲妓?此刻就算是**爲妓,也算得上守身如玉,她看不上的,給錢也不讓碰。我這都在這裡給她捧場半個月了,今天好不容易纔摸了她的手,結果你們來,壞了我的好事。”
“捧場半個月,才摸了摸手?”周伯通和旁邊負責記錄的警察不由得嗤笑了一聲,正要說話,就聽的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一個警察出現在門口,“所長!有發現!”
“發現什麼了?”周伯通一愣,那個警察說話有些結巴,“這個……這個……我也說不清,所長你跟我去看看吧!”
說着他轉身就往後院方向跑去,周伯通連忙跟上,一邊跑一邊心裡還有些忐忑,這會是什麼事情呢?讓這個警察都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說。
兩人穿過後院的長廊,左轉右轉的穿過了後門,出了後院,又輾轉幾圈來到了一處距離尋芳園六七十米外的小院子前,帶路的警察這才停了下來。“所長,我們之前在搜查的時候一個娼妓跟我說這個院子也是尋芳園的,凡是得了髒病的或者不願意接客的女子都被關在這裡,所以我們就來這邊看了下,但是進去後……”他說話又結巴了起來,“裡面……那個……所長你自己去看吧。”
門口此時站着六七個民兵,周伯通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院子裡又有四五個警察在角落裡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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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有大概六七間房,他隨便推開了其中一扇門,就感到一股黴爛和腐爛的臭味瀰漫出來,讓他覺得喉頭忽然涌出一股想要嘔吐的感覺,屋裡沒有點燈,但是能隱隱約約看到屋子裡的地上橫七豎八地鋪着幾張地鋪,地鋪上躺着六七個女人,此刻一個個身上都是沒有衣服,但是這些**絲毫沒有給人帶來美感,瘦骨嶙峋的如同骷髏一般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