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是軍工部門的人在場,怕是要被邁羅的理論笑得前仰喘不過氣來不可。不過這倒也怪不得他們,現在面前這幫邁德諾人對於膛線一無所知,只要看到花紋,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附魔。
“中國人的這些黑魔法真是讓人惱火,爲什麼他們總能夠弄出這些特別的魔法物品出來啊?”柯克曼不由得有些哀嘆起來,今天僅僅是六個鐵圓球就輕鬆幹掉了他一艘鋒銳級兩艘華麗級和一艘還沒有弄明白級別的輔助艦,只是現在得到的消息就可以得知有將近一千多人在這次爆炸中死亡和失蹤,而中國人根本就沒有露面,他們甚至都不需要看到自己,就能夠把這些圓球送到自己的艦隊中間來。若不是槍炮長和一衆炮手們陰差陽錯地擊傷了那個圓球,只怕是連海權號也要沉到海底,自己也得到海底去餵魚了。
看着面前這些代表着中國人“黑魔法”的東西,每個在場的人都不由得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別提人家還有能在天上飛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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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還不是最讓人惱火的,”邁羅聳了聳肩說道,“根據我們在東方港的內線透露,中國人的軍隊正在大量生產一種新型火炮,這種火炮的射程可以達到三千米,相對於我們火炮的五百米射程,他們足足超越了我們六倍。”周邊的人都在吸涼氣,知道的越多越沒信心。“而且中國人現在這種火炮的生產週期很短,他們在海岸要塞上安裝了兩門這種火炮,試驗性地在港口射擊過目標,根據我們的人彙報說射程相對於他們所說的三千米只有多,而且還有好幾個彈種。”
“什麼叫彈種?”旁邊立刻有人好奇起來。
邁羅很滿意這些好奇寶寶的提問,立刻回答道,“我們的炮彈有三種,一種是實心彈,是實心圓球,發射出去後直接砸到什麼算什麼,主要是用來擊破對方的船殼或者砸毀城牆,如果運氣好還能砸到人;第二種是霰彈,直接把一大把霰彈用布包裹着塞進炮膛裡發射,用來對付近距離的集羣目標;第三種主要是我們海上戰鬥使用的燃燒彈,說起來就是個燒紅的鐵球,用來點燃對方的船殼或者帆纜罷了。”
“我們自己的東西當然都清楚,”有個船長有點不耐煩地說道,“你就說說中國人的東西吧。”
“第一種,他們的也是實心彈,但是他們的實心彈是長條狀的,發射出去後這實心彈會擊中船殼產生極大的殺傷,一枚擊穿一千米左右的廣船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第二種是被叫做空尖彈,從我們的人傳回的情報來看,空尖彈是一個外形與實心彈完全一致的長條炮彈,但是裡面是空心的,一旦擊中目標後,空尖彈就會產生外形的變化,產生非常巨大的破壞力,一枚炮彈只需要命中,就能帶走一條廣船的船頭。”
“這還怎麼打啊?只要被他們打中了,基本上就是死了啊。”“就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這還只是前兩種普通炮彈而已,他們還有一種叫做高爆彈,大家也應該都聽說過,炮彈打中目標後會發生劇烈爆炸……原本我不相信這種炮彈能夠大量裝備,”邁羅說着頓了頓,“直到今天我看到了他們的這些黃色爆破藥,威力如此之大,遠遠勝過我們的火藥十倍還不止。”
“只有這三種了吧?”說話的人語氣都有些無奈了,但是邁羅搖了搖頭,“我也希望如此,可是他們還有好幾種,例如霰彈,他們的霰彈不同於我們的,也是長條炮彈發射出去,在需要打擊的上空爆炸,在空中形成鋼鐵風暴,直接擊碎下面所有的目標,不僅準確,而且威力非常巨大;此外他們還有專門用來對付船隻的葡萄彈,原理和他們的霰彈完全一致,但是裝填的是比霰彈彈丸大得多的葡萄大小的彈丸,專門用來從上面攻擊船體;另外還有……”
“別說了,”柯克曼開口制止了邁羅的發言,“你就說說我們有什麼辦法吧?我們也好參考一下。”
“放棄和中國人對立,我們與他們合作,向他們學習這些黑魔法。”邁羅聳了聳肩說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他們這次使用這種海神之怒純粹就是給我們一個警告罷了。”
旁聽的船長們感到長期以來作爲海上霸主的驕傲受到了打擊,紛紛嚷了起來,“什麼?他們有什麼資格警告我們?”“就是,我們是邁德諾人,是海上的霸主!”“沒錯!他們竟敢警告我們?我們去夷平東方港!”
“住口!”柯克曼的怒吼聲立刻讓甲板上一下子清靜了下來,“邁羅,你接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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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羅扭過頭望着遠處還沒有完全沉入海底的船體殘骸和在燃燒的火光中漂浮於海面上物資桶以及屍體嘆了一口氣。“我又何嘗願意受到這樣的氣?受到這樣的警告,他們純粹是想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也同時是向我們宣告,他們來了,將要向我們挑戰海上霸主的地位了。”
其他人都望着柯克曼,畢竟他纔是艦隊司令,但是他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是朝着邁羅擡了擡下巴示意他接着說下去。邁羅苦笑了一下,“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會遇上這樣一羣人,他們竟然能夠有如此完備的技能,雖說我上次去那裡時看到的那些元老對於海軍方面的事情並不是特別在行,可是他們卻似乎有着近乎全面的航海知識,僅僅只是欠缺一些經驗罷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遲早要全部掌握這些經驗,到的那時候,恐怕就是我們的末日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都只能死了?”柯克曼面無表情地盯着遠處海面上還在劃來劃去的小艇以及忙於回收物資搶救落水者的水手們,“在一羣不過是一年前初來乍到的中國人面前,我們就只能等死了?”
“如果我們不改變方針的話,恐怕就是如此。”邁羅同樣看着海面說道,完全忽視了還在旁邊忿忿不平的那些船長們,“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機會,就是直接撕破臉皮,把我們所有的陸戰部隊全部投入到攻佔東方港的戰鬥中去,與此同時用海軍封鎖東方港,不惜代價把他們徹底消滅在東方港裡。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至於立刻就死掉。”
這個建議讓柯克曼眼角一挑,但是他轉眼又恢復了平靜,“這是皇室作出的決定,他們想要拿到中國人的黑魔法,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那就完了,”邁羅搖了搖頭,“中國人現在的兵力不足,僅僅只是兩三千人的規模,加上海軍也不會超過五千人,如果不能立刻集中全部優勢兵力不顧傷亡上前夷平東方港,就根本不可能獲得勝利,就算是南岸軍的那幾萬小丑到得占城港,也是不可能獲得戰鬥的勝利的,哪怕是平局也只是癡心妄想罷了。我們現在失去了原本用來突襲的劉香,現在南岸軍還在路上慢慢爬,聽說一路遭受到中國人的飛機的持續進攻損失慘重。如果不能把我們的陸戰部隊趕緊投入到戰鬥中去,那就只能坐在這裡看着我們的末日到來了。”
“我知道了,”柯克曼點了點頭,“今天中國人的行動已經證明了他們非常清楚整個事件的幕後策劃者是誰,也向我們展示了他們有能力對我們造成致命威脅。我現在就去聯絡皇室,向他們彙報我們現在討論的事情,但是你不要太抱希望,皇室的人可能不會相信你我的彙報,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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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來!都起來!準備走了!”軍士們一邊在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士兵身上亂踢一邊大吼着,“今天加把勁,就能趕到占城港外了,明天開始攻城,爭取後天奪城,那支部隊第一個插旗就能夠自由劫掠三天!”
“唉……這天還沒亮呢!急什麼啊?”“就是,這樣睡覺一身都痛。”怨聲載道的士兵們一個個坐了起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沒有地墊和蓋毯的,如果能夠找到一堆乾草墊着睡覺就已經是萬幸了。
他們一邊拍打這身上的露水一邊罵罵咧咧的,有人趁機跑到火堆旁烤火,把身上的露水烤乾,更多的人則是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擰乾露水。
“這是什麼?”忽然間有人問道,衆人循聲望去,一個手裡提着褂子的士兵另一手指着不遠處一棵被剝了樹皮的大樹,“上面還有字,什麼意思?”
“向前三裡死線,軍官必死。”有人念道,“爲什麼叫軍官必死?”
“做夢,”旁邊的士兵一邊擰着衣服一邊說道,“軍官都是在我們這些小兵中間,衆星捧月似的,想要殺到軍官,不把我們這些倒黴透頂的大頭兵弄死根本就不可能傷到他們。不過這樹皮是什麼時候被剝掉的?我昨晚睡覺之前還未見啊!”
“也不是這麼說,若要是以弓箭射擊,還是可以做到的。”
那人一臉嗤笑道,“弓箭於數十步外射擊,如何能射中?你道人人皆是飛將軍?百步穿楊這事情說說也就罷了,真要射起來,那可就是射到哪兒算哪兒了,末了還是咱們這些當兵的倒黴。”
“不要亂說了,快走快走!”一個小校着急地跑了過來,“前鋒營好像吃了虧,我們中軍已經開始要行動了,趙將軍現在讓咱們不吃早飯趕過去增援一下,等打退了阮逆的叛軍之後就吃早飯。”
聽到了這話的士兵們一個個唉聲嘆氣的,原本吃的東西就不足,按照計劃今天開始每天可以吃三頓,但是這還纔開始,早餐就給貪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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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前鋒營裡,一大羣士兵緊張地舉着自己的武器左顧右盼,有的衝着路邊的樹叢裡亂戳,有的則是揮刀亂砍,他們身後的一匹白馬上,正斜掛着一個軍官的屍體。幾分鐘前這個軍官在指揮他們這羣兵丁前行的時候,忽然在遠處爆豆子一般的響聲中胸口開了個大洞死掉了,屍體上的刀鞘掛住了繮繩,因而沒有掉下去,斜着身體掛在馬背上的軍官早已沒了氣息,胸口還在向下滴血,旁邊的幾個親兵衝了過來,把屍體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
這軍官的前胸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一個小小的洞口,僅能容納一根小指頭進入罷了,但是背後則爆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怵目驚心的。兩個傳令兵騎馬趕來,口中大喝道,“趙將軍有令,今日必須全速前進,如遇襲擊……”話音未落,遠處又是一聲爆響,身處最前方的那個傳令兵身體一歪,後背射出一道血箭,把他背後的那個傳令兵噴了一臉鮮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的另一個方向又爆響了一聲,這個傳令兵胸口忽然爆了開來,身體向前一撲,兩具屍體都從馬上跌落了下來不再動彈。
受驚的馬匹連連驚叫,也不知道該往什麼方向奔逃,只是在原地亂跑,熟悉養馬的馬伕連忙上前安撫這兩匹馬,不過其中一匹馬在馬伕還未來得及靠近之時,直接撞倒了幾個靠近的兵士,向着東面就奔逃而去,前面的士兵不敢攔截,紛紛跳開來讓出一條道路。
“喵的,現在這馬沒法活抓,要不打死算了?”陽牧秦把步槍裡的彈殼退了出來,在耳機裡跟北緯說道,不過林月如在一旁低聲說道,“此事不消操心,若此馬繼續向東奔逃,必會到達沙巴克,那處有我軍騎兵,可以抓捕,你若現在射殺,那就只是死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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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你媳婦說的多好,”北緯的話音從耳麥裡傳來,“你不要那麼急躁好不好?現在這可是十萬人,裡面的馬匹不知道有多少,等到打垮了他們,馬匹都是咱們的,他們絕對帶不走多少。你現在專心做好你的事情,看好了,從南面的小路上有個軍官模樣的人過來了,準備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