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華是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壯實漢子,此時正滿頭大汗地在門口喘氣,他可是一路狂踩腳踏板從元老區一路飈過來的,雖然比不得二環十三郎的速度,可是二環十三郎不用自己踩車子不?
“老唐?怎麼就走啊?”他一邊喘着氣一邊跟唐勳良打招呼,走進來這纔看見斯頓,連忙衝斯頓點了點頭,“斯頓中尉,你好。”
斯頓則正正經經地給肖立華敬了個禮,“元老同志你好。”
“我們先回去了,指揮室裡還在演練,今天還是我值班呢。”唐勳良說着衝這個自己曾經的下級點了點頭,帶着斯頓一起離開了會客室。
肖立華衝他們倆搖了搖手,直接衝進了會客室。“你好!邁羅先生,很高興你能來。”
邁羅也挺高興的,他一開始只是想着讓肖立華給自己透露點什麼資料,可是眼下一看,肖立華的地位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在東方港算起來應該還是個很有地位的元老了。他連忙快速站起身來,衝着肖立華行了個禮,當然依舊是那個舉手禮。肖立華笑了笑道,“要是劉利華沒有得瘧疾的話肯定跟你有共同語言。”說着也不管邁羅有沒有聽懂,直接問道,“邁羅先生,你有帶收藏品來嗎?”
邁羅臉上笑眯眯的直接拿起剛纔擺在桌面上的小盒子,打開了蓋子,遞了過去。
肖立華伸手接過,就覺得盒子往下一沉,定睛一看,原來裡面放着整整齊齊的許多形態各異的錢幣,他樂不可支地拿起了其中的幾枚仔細打量起來,果然這些錢幣中以銀幣爲最多,其中還夾雜着一兩枚金幣,另外還有六枚銅幣。肖立華對於這些錢幣主要是以收藏爲愛好,但是對於品鑑卻是不明就裡,但凡是看到沒見過的錢就收藏起來,至於這錢幣以前是什麼國家的,用什麼方式鑄造的之類的事情幾乎一點都不知道。邁羅在來之前還特地選擇了他收藏中比較精美和充滿歷史韻味的藏品帶來的,不過現在就算是明珠暗投了,眼前這個元老雖然如同一個得到了寶物的孩子一樣樂不可支地挨個拿起一枚枚的硬幣在查看,但是他明顯感覺到肖立華對於這些錢幣沒有多少鑑賞水平。
不過邁羅好歹算得上是個三代以上的貴族,很有涵養,臉上絲毫沒有顯示出任何的不快來,畢竟自己想要從東方港套取更多的信息,面前這個元老是個絕好的下手點,比較起來這幾十枚硬幣真的不算什麼大事。當下也就一枚枚地和肖立華介紹起這些硬幣的來歷起來。
肖立華聽的津津有味,他雖然收藏了不少的硬幣,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里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道道,忽然間他向邁羅問道,“邁羅先生,您提供了這麼多錢幣給我,需要我拿什麼作爲交換嗎?”
“嘿嘿!”這下輪到邁羅有點發愣了,不過他好歹也是個老麻雀,眼珠子一轉馬上就說道,“我想看看肖元老有多少收藏,看看能不能進行交換呢?”
肖立華頓時樂不可支,要知道作爲一個收藏愛好者,最喜歡的就是跟同樣的愛好者共同交流手裡的收藏品,一聽到他的提議,立刻就站了起來,“來吧,跟我到宿舍去,我的都在宿舍裡。”
邁羅也連忙起身,他沒有想到這個肖元老竟然如此好說話,正好自己也對於這些錢幣的收藏很來勁,順便探一探元老區的情況也好。
兩人出得大門,邁羅就看到了個奇怪的東西,四個輪子雙排座,還有一個舵輪在上面。“這是何物?”邁羅不由有些發呆,肖立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一邊往駕駛座上爬一邊說道,“勞斯萊斯。”
邁羅也有樣學樣地坐上了座位,接着看到肖立華開始踩踏板,接着掛了一個檔位。他還沒有來得及提問,就覺得身體往前一傾,整輛勞斯萊斯就往後一退,接着再看到肖立華再腳踩了一下某個東西,接着把那個檔位往前一推,車體就呼啦啦往前開了起來了。
敵仇讎遠情敵學由冷月故術
敵仇讎遠情敵學由冷月故術肖立華聽的津津有味,他雖然收藏了不少的硬幣,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里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道道,忽然間他向邁羅問道,“邁羅先生,您提供了這麼多錢幣給我,需要我拿什麼作爲交換嗎?”
他不由有些驚異地望着自己腳下的腳踏板問道,“肖元老,這個我也要踩嗎?”
“你也能踩的,”肖立華一邊把住方向盤一邊雙腳踩着一邊跟他說道,“要是你也踩一踩的話,車子就能跑得更快。”
邁羅有點不信,但是也有樣學樣地踩了起來,頓時就感覺到這勞斯萊斯往前行駛的速度真的提高了一些,“此物是何原理?”他不由得滿腦袋都是問號,直接向肖立華問道。
“齒輪和軸傳動唄,這東西算不上什麼高科技,我們來的地方一般都是用這東西來遊玩的。”肖立華衝不遠處的檢查站努了努嘴,“邁羅先生,有個麻煩事,您可能需要檢查一下身體。”
邁羅點了點頭,他從上岸開始就已經接到通知,凡是需要離開港口區的外來人,必須要檢查身體,那還只是進入商貿區而已,眼下這可是要進入元老區了,自然檢查身體這事情是跑不掉的。
但是當他從檢查站出來的時候卻被嚇了個半死,一開始檢查牙齒、頭髮和皮膚倒是沒什麼可說的,但是接下來檢查的就是要求脫了褲子檢查丁丁和菊花,尤其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覺得兩腿之間有點不太舒服,況且這幾天來還有紅腫破皮的情況出現,這讓他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但是負責檢查的白衣人一看到他的這個情況就嚇了一跳,連忙叫了三四個人來,一個明顯穿得跟旁邊的人不一樣的醫生走了過來仔細檢查了好一陣,這纔跟旁邊的人在他兩腿之間指指點點地說道,“大家看好了,這種情況乍看上去很像是梅毒或者是普通的性傳播疾病症狀,但是並不是,這是一種常見的皮膚疾病,主要是因爲不常換內褲導致的。由於這個區域經常皮膚摩擦導致表皮損傷,因此特別適合真菌繁殖。如果下次發現這種情況,你們就會有經驗了,不會把這個和普通性病混在一起弄錯了。”這個大夫不僅帶了三四個學徒醫生,還把附近幾個檢查點的一聲都叫了過來看症狀,最後還親自給邁羅發了藥,讓他記得常換內褲,說這種毛病一般只有兩個月左右沒有換過內褲纔會容易出現。
“哪裡有兩個月!”邁羅此時一臉悲憤地望着開車的肖立華,“明明只有三十五天而已,我們常年在海上的,哪有那麼多褲子可以換?”
肖立華險些被憋出內傷來,實在是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只能臉朝着車子的左邊假裝看路況,一邊緩慢地說道:“沒錯沒錯,那傢伙經常嚇唬人的,不過燒襠這毛病是挺討厭的,他不是給你發了藥嗎?應該會比較容易治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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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羅低頭從口袋裡掏出了藥看了看,這是用紙包着的粉末,醫生說了要用水調和成糊狀然後塗抹。他倒不是諱病忌醫,只是這個醫生未免也太過分了點,不光叫了十來個人蔘觀自己的患處,居然一開始還不告訴自己是什麼毛病,讓他甚至還一度以爲是梅毒。儘管今天碼頭上引水員跟自己說過東方港已經有治療梅毒的藥物,但是這毛病畢竟兇名太盛,幾乎是治不好就要全身潰爛而死的,太可怕了。他對於這個醫生更大的怨恨在於沒有一開始就告知自己得的只是個普通的常見病而已,真是把他嚇了個半死。
雖然他有燒襠這毛病,但是卻沒有什麼傳染病,加上又有元老擔保,負責元老區看門的衛兵也就在登記之後對他放行了。此時的邁羅除了剛纔檢查身體時的小鬱悶之外,心情還算不錯,要知道現在自己在的地方可是一般歸化民都不一定進得來的元老區,不由得興奮地左顧右盼。
進到元老區,他卻感覺到了一股沒來由的失望,裡面並沒有什麼金碧輝煌的豪華裝飾,更沒有宏偉的建築羣,哪怕是連個噴泉都沒有,尤其是靠近到一棟跨度非常大的建築物附近,幾棟建築物外面隨意丟着十多根竹竿,乍看上去似乎是被人直接扯斷的。排水溝附近許多地方已經長出了深深的雜草,牆上也開始爬起了爬山虎。
他並不知道這是上次元老示威事件的傑作,被從牆上扯下來的送水竹竿裡的水當時噴得到處都是,這段時間來雖然更換了牆上的竹竿水管,但是並沒有人去處理這些換下來的竹竿,因此一直堆在這裡。而且由於現在是春夏之交,雜草生長很快,被水這麼一泡,附近直接就長出了老深的雜草,就連爬山虎都爬了半截牆了。
沿途開來,兩側的房屋大多是一些不知道什麼板搭起來的房屋,看起來材質似乎很奇怪,又不是泥土又不是磚的,這些板子搭建的房屋有棱有角的,外面還有許多粗粗的線在互相連接起來,有的房頂上還有跟烽火臺上一樣的鐵架。房子都有窗戶,但是這些窗戶都不需要向外推開,而是向兩側拉開,上面都安裝着玻璃,他特地仔細看了一下,這些玻璃都是質量極好的,又厚又透明的,真不知道是怎麼安裝上去的。
事實上這些元老宿舍大多是些舊時空帶來的彩鋼板房屋,甚至還有用舊集裝箱改裝的房屋,相比較起來這些房屋不僅安裝容易,也無需什麼裝修就能快速住進去。不過這些在舊時空主要是工地臨時使用的房屋缺點也是有的,那就是隔音效果極差,一般來說兩層樓的彩鋼板房屋中所有的住戶都不需要大聲喊就能在各自的房間裡開一個全樓大會。現在許多元老對於這種宿舍已經滿腹怨言,開始有住不下去的衝動了。所以現在在邦克山附近正在建築起一個新的元老區,那裡基本上都是磚木結構房屋,雖然可能會有跳蚤,而且附近的蚊蟲還在進一步大規模清理中,但是可想而知這些聯排別墅型的元老新居應該會讓諸多元老們滿意。不過唯一的缺點是,因爲建築部門人力不足,因此元老新區第一批建築的別墅只有大約一百多棟,每個元老只有一層樓,大多是三室一廳或者三室兩廳的佈局,夫妻入住還行,但是此時執委會規定一家只能拿一套,因此讓許多夫妻或者一大家子穿越來的元老們怨聲載道。不過執委會對此的解釋是,現有房屋不足,等到元老新居二期工程開始之後才能進行全面安排。
到得宿舍,肖立華立刻獻寶一般地把他用來珍藏錢幣的布口袋拿了出來,嘩啦一下倒在了桌上。邁羅頓時覺得眼前一花,這些錢幣大多是東方港本地產的錢幣,不僅有銀幣,竟然也有銅幣,甚至還有金幣。這讓邁羅有點驚奇,他拿起了一塊銅幣,仔細查看上面的圖案,上面竟然是刻畫的一個戰鬥陣列,一排士兵平舉着步槍,瞄準着遠處,最靠近的一個人只能看到臉,口中叼着一個長長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他剛想出口詢問,就聽得肖立華笑了起來說道,“這是解放俘虜營紀念幣,上面的是畫的錢龍舟那個傢伙,說他在火炮面前依舊鎮定指揮呢。”
邁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時就看到肖立華拿着一塊金幣遞了過來,這枚金幣明顯比銅幣大了一圈,上面也是一樣地印着曙光下乘風破浪的大鐵船,應該就是港口那艘,他此時纔回憶起來,似乎這些元老院的錢上面都有這個標記,應該是元老院的徽章了。
“是這邊,這邊的。”肖立華連忙把他手裡的這塊金幣翻了個個,上面是三個人其中一個提着上次會面時肖立華不離手的那支奇怪火槍,而另外兩個拿着的槍也不盡相同,有長有短,其中一支在護木下面有一個彎彎的東西,另外一支則在槍管上部靠後的位置有一個粗粗的長管子,但是這些錢幣都太小了,實在是看不清上面的東西。“這是我。”肖立華開心地指着其中一個穿着吉利服提着機槍的人說道,“這是根據上次南蠻騷擾戰結束後拍的照片而製作的紀念金幣,發行總量也就是一千套,你要一套麼?我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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