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粉絲鼓勁的瞬間,中森明菜立刻被感動了,大聲迴應,“我不會放棄的。”
旁邊,飯島三智無奈的搖搖頭,知道這下是徹底別想走了。
“我們也不會放棄。”
那位很放得開的白衣歌迷,跟着大聲迴應。
說完,白衣歌迷還舉起胳膊,在頭頂比了一個姿勢,那明顯是一個愛心的樣子。
旁邊的粉絲見狀,雖然沒勇氣如白衣歌迷一樣大喊,但覺得比心也能支持中森明菜,紛紛起身用手在頭頂比心。
稀稀疏疏的細雨中,豐島園中森明菜演出的舞臺下,二十多個歌迷聚在一起,用胳膊比心向偶像鼓勁加油的畫面,是那麼美好且讓人感動。
舞臺上,中森明菜看到這樣的場景,被感動的泣不成聲,眼淚混着雨水,不停的流下來。
“飯島桑,我現在就要表演。”
飯島三智看着雖然已經變小,但還沒有停的小雨,問,“現在表演?”
“是,我要陪他們一起。”
中森明菜聲音堅持。
“那好吧。”
飯島三智同意了,然後安排工作人員準備演唱設備。
同時她還不忘詢問富岡信夫,“富岡桑,剛纔都拍下來了嗎?”
“放心把飯島桑,這麼好的宣傳材料,我怎麼可能放過。”
富岡信夫表情興奮,“也許對我們來說,下雨反倒是一件好事呢,真要感謝那位鼓勵明菜醬的歌迷。”
聽到富岡信夫的話,飯島三智看了看臺下正帶着其他歌迷一起,舉起手臂比心的白衣歌迷。
“是啊,一會簽名的時候,儘量滿足這位歌迷的要求。”
不過就這麼一看,飯島三智卻莫名覺得那位白衣歌迷有些熟悉。
比旁邊普通人要高的身高,挺拔的身姿,略顯個性的穿衣風格。
最關鍵的是,那個墨鏡她好像見過。
“好像啊。”飯島三智忍不住說。
“好像什麼?”富岡信夫奇怪的問。
“我感覺那個白衣歌迷好像羽生老師。”
飯島三智此言一出,富岡信夫也忍不住開始仔細打量臺下的白衣歌迷。
“那麼高,身材還那麼好,好像真的是羽生會長唉。”
不遠處,正準備上臺的中森明菜同樣聽到飯島三智的話。
再聽富岡信夫一說,一邊朝臺上走,一邊用期盼的心情去看白衣歌迷。
“真的是羽生君嗎?”
在她最難過,最困難的時候,那位白衣歌迷如白馬王子般出現,爲她鼓勁加油。
如果真的是羽生君,那對於中森明菜來說,無疑是最幸福的事情。
細雨中,歌聲響起。
一場歌迷陪伴偶像,共同在風雨中堅持的特殊演唱會開始了。
儘管心中還在猜測白衣歌迷是不是羽生秀樹,可開始唱歌之後,中森明菜很快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演唱之上。
一首歌結束,等中森明菜再想分辨,白衣歌迷是不是羽生秀樹的時候,卻發現那位白衣歌迷已經從人羣中消失了。
……
萬事屋內,換上居家服的羽生秀樹感覺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千萬不要感冒啊。”羽生秀樹暗暗期盼。
在雨裡面站了那麼久,他最擔心的就是會感冒生病。
最近工作那麼多,一旦他生病了,可是會耽擱很多事情的。
之前中森明菜他們猜測的沒錯,那位白衣歌迷確實是他。
眼看好不容易搞出點成績的中森明菜,就要因爲一場雨打斷節奏,他還是決定做點什麼。
不管是喊話加油,還是雙臂比心,都是他臨時起意在引導,沒想到中森明菜配合的不錯。
只要飯島三智和富岡信夫腦子不傻的話,抓住他刻意營造出的效果,稍加宣傳,這場迷你簽唱會肯定能造成正面影響。
想到這,他覺得比起中森明菜走紅賺來的小錢錢,他即便感冒一次也十分划算。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莫西莫西,這裡是萬事屋。”
“羽生君,是我。”電話那邊傳來黑木瞳的聲音。
“瞳醬今天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啊。”
“今天演出結束的比較早,我想羽生君了,就提前打個電話,還擔心羽生君不在家呢。”
“本來這會應該在豐島園看演唱會的,結果下雨提前回來了。”
“在豐島園看演唱會?羽生桑怎麼會在豐島園看演唱會?”
“就是之前和我一起參加頒獎典禮,我事務所推出的偶像中森明菜,她今天……”
羽生秀樹把之前豐島園的事情給黑木瞳說了一遍。
“羽生君真好,我想那位中森明菜一定很感動吧,要是我被人那麼鼓勵,也會很感動的。”
“讓人感動是要付出代價的,我這不就淋雨了,剛纔就……啊秋——”
話沒說話,羽生秀樹又一個噴嚏。
這會明顯比剛纔更難受了,鼻涕都開始流出來,腦袋有點緊繃,顯然是真的要感冒了。
“羽生君感冒了嗎?”
“還想說剛纔就打噴嚏了,估計是要感冒了,有點難受。”
“羽生君別和我打電話了,喝點熱水去牀上躺一會吧,要是還難受就去醫院看看。”
“好的,那我就先掛電話了。”
羽生秀樹說完掛斷電話,感覺實在有些難受,二樓臥室都懶得回,直接躺在一樓沙發上就開始休息。
寶冢市。
黑木瞳掛斷電話後,立刻去找了大地真央。
“大地桑,羽生君好像生病了,我要去東京照顧他,明天回不來的話,請大地桑幫我請假。”
“去吧去吧。”
“大地桑最好了。”黑木瞳小小和好友撒嬌後,趕忙收拾東西朝外走。
“一個從東京跑過來,一個從寶冢跑過去,談戀愛真是麻煩。”
大地真央忍不住吐槽。
羽生秀樹在沙發上躺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外面天都黑了。
可身體不適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感覺身體開始發冷,不但頭疼,關節也疼,還口乾舌燥的。
明顯病情更加嚴重,已經開始發燒了。
一年多時間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生病。
平時身體都健健康康的,能吃能喝,一口氣跑上兩小時都不累,結果一場小雨就把他給放倒了。
就這樣燒的迷迷糊糊中,他突然聽到門鈴在響。
開始以爲是幻覺,結果好一會才發現是真的。
掙扎着爬起來,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就見黑木瞳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哎,瞳醬不是在寶冢嗎,難道是我發燒產生幻覺了。”
“羽生君發燒了?”黑木瞳聞言,趕忙上前用手摸了摸羽生秀樹的頭。
發現一片滾燙後,着急的說,“這麼燙,羽生桑還是和我去醫院吧。”
感受着黑木瞳貼在他頭上的涼爽手掌,感覺舒服的羽生秀樹將手按住,“瞳醬的手真涼。”
“羽生君,先坐下我幫你穿鞋。”
黑木瞳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抽出手掌,扶着羽生秀樹坐下。
然後她找到羽生秀樹的鞋,又問羽生秀樹要來鑰匙,帶着羽生秀樹離開了萬事屋。
由於對附近不熟悉,黑木瞳只能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拜託司機帶他們去最近的私人診所。
被出租車帶到私人診所後,黑木瞳扶着羽生秀樹進去就診。
經過大夫問診,開了一堆藥又被送出來了。
按照大夫的話,雖然看着嚴重,但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吃藥就可以了。
就這樣,兩人又回到了萬事屋。
經過一路折騰,羽生秀樹昏昏沉沉的腦子多少有些清醒。
他坐在沙發上拉着黑木瞳的手說。
“我感覺好多了,瞳醬沒必要在東京陪我,我幫你預定機票,明天就回寶冢吧。”
“我想留下來照顧羽生君。”黑木瞳不想走。
“可劇團那邊怎麼辦,之前不是說有機會擔任首席娘役嗎?請假了會影響吧。”
羽生秀樹苦口婆心,爲黑木瞳考慮,可是女孩根本沒打算講道理。
“羽生君是想趕我走嗎?”
聽到這種話,羽生秀樹直接舉手投降。
“好吧,瞳醬留下吧,正好我也想伱了,一個首席娘役而已,當不上就退團,我讓瞳醬做我電影的女主角。”
黑木瞳聞言,輕靠在羽生秀樹懷裡。
“我知道羽生君能說到做到,可我在寶冢努力這麼久,我想在寶冢完成我的夢想。”
黑木瞳語氣柔和,但卻異常堅定。
平凡之中堅持夢想,不爲誘惑所吸引,女孩的話讓羽生秀樹爲之讚賞。
他剛纔的承諾要是別的女藝人聽到,恐怕早就同意了。
“已經很晚了,羽生君還生病呢,快點休息吧。”
“我要抱着瞳醬一起睡。”
“生病了就不要亂想了。”
“放心,我只是抱一抱,不會幹別的事。”
“好吧。”
……
次日早晨,熟睡的羽生秀樹被娜可露露敲飯盆的聲音吵醒。。
安撫好小母貓,發現身邊的黑木瞳已經不見了。
揉了揉依舊昏沉疼痛的頭,他起身抱着娜可露露走到一樓,發現黑木瞳正在廚房裡做早餐。
“羽生君醒來了,稍等一下,早飯馬上就好。”
“好的,”
應了一聲,羽生秀樹先打電話給廣橋淺子,說了他生病的事情,然後給小母貓放好貓糧,便洗漱去了。
待他回來,看着女友還在忙碌,閒來無事隨手拿過放在樓下寫生用的畫板,快速的描繪起來。
待黑木瞳將早飯做好,端到餐桌上的時候,發現餐桌上擺着一副畫。
畫上,是她在做飯時的素描。
陽光從窗外射入,她身上穿着圍裙,正專心忙於竈案之上。
整幅畫栩栩如生,她臉上的表情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餐具,爐竈細節之處盡收眼底。
她在寶冢也是學過簡單西洋畫的,見男友短短時間就創作出這樣的作品,不禁感嘆男友的繪畫水平真的非常厲害。
“隨手畫的,瞳醬覺得怎麼樣?”
“真厲害,比寶冢學校的繪畫老實厲害多了。”
聽到女友這麼誇他,羽生秀樹苦笑一下。
他好歹也是霓虹最頂級的繪本作家,拿他和寶冢學校的繪畫老師比,就算贏了又有什麼可驕傲的。
“這幅畫羽生君可以送給我嗎?”
“畫的就是瞳醬,當然可以了,不過畫先給我一下。”
黑木瞳聞言把畫遞給羽生秀樹,發現男友先是給畫提上名字和日期,再蓋上了他的作家印章。
“現在好了,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別人畫畫像呢。”
看着畫上羽生秀樹的名字和印章,黑木瞳驚訝的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以前還沒有給別人畫過畫像呢,瞳醬要是缺錢了可以把它賣掉,怎麼說也是我第一幅人物像,應該能賣些錢。”
羽生秀樹開玩笑說。
“這是羽生君送我的禮物,我纔不會賣掉呢。”
黑木瞳說完,小心的把話放回到畫板上,準備等吃完飯再收拾。
就在兩人一頓飯吃到最後的時候,門鈴響了。
“羽生君身體不舒服,我去開門吧。”
沒等羽生秀樹動,黑木瞳就小跑着去開門了。
待她小心的打開門縫一看,發現外面站了好多人。
爲首的,是一位相貌平平,卻氣質很乾練的女士。
幹練女士見開門的是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
“閣下一定是黑木桑吧,我是廣橋淺子,特意來看望羽生桑的。”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得知羽生秀樹生病的廣橋淺子。
黑木瞳聽羽生秀樹說過這位合夥人廣橋淺子,趕忙打開門。
“廣橋社長好,我是黑木瞳,歡迎光臨。”
羽生秀樹此時也聽到了廣橋淺子的聲音,走過來迎接。
“只是感冒了而已,淺子桑怎麼來了,還帶什麼花……哎!怎麼你們都來了。”
此時羽生秀樹才發現,在廣橋淺子身後,還跟着一大堆人。
吉岡翔太,伊藤信介,飯島三智,中森明菜,以及元氣少女組三人。
“我說你們都沒事做嗎?還有明菜醬不是有宣傳行程嗎,我只是感冒發燒而已,不至於讓你們全跑來。”
羽生秀樹一副你們小題大做的模樣。
“羽生桑難得生病一次,大家當然要關心一下了,明菜醬的宣傳行程也不差這點時間。”
吉岡翔太大咧咧的說。
“什麼叫難得生病一次,聽起來你們不像是來關心我,倒像是來慶祝的。”羽生秀樹忍不住吐槽。
“大家就是不放心,現在看羽生桑狀態不錯,我們也就放心了。”
伊藤信介說完,其他人也都上來關心的向羽生秀樹問候。
輪到飯島三智的時候,沒忍住問了句,“羽生老師,昨天在豐島園給明菜醬加油的是你嗎?”
“是啊,否則我怎麼會感冒,被雨淋了那麼長時間。”羽生秀樹也沒隱瞞。
“我當時就覺得是羽生老師,本來還想結束時確認,可惜羽生老師半途離開了。”
“就是因爲感到身體不舒服,所以才離開的。”
就在羽生秀樹與飯島三智說話的時候,跟在飯島三智身邊的中森明菜,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黑木瞳身上。
看着這位身材婀娜多姿,臉龐俏麗漂亮的黑木瞳,好似萬事屋的女主人一般,將他們送來的鮮花插進花瓶,然後開始招待大家坐下。
中森明菜情緒莫名有些複雜。
連聽到羽生秀樹承認就是那位白衣歌迷,也沒有預料中那麼高興了。
“明菜醬怎麼了?也因爲淋雨不舒服嗎?”
羽生秀樹發現了中森明菜的不對勁,關心的問了句。
“沒有,就是想起其他事情了。”中森明菜趕忙否認。
“沒像我一樣生病就好,實在是太難受了,全身都疼呢。”
聽到羽生秀樹說難受,中森明菜顧不上心中複雜情緒,趕忙關心的問。
“羽生君這麼難受,應該去看醫生的。”
着急之下,中森明菜把私下的稱呼說了出來。
旁邊還沒有離開的飯島三智,聽到中森明菜的話後表情一變,再看中森明菜臉上明顯的關心,目光變的深邃起來。
“昨晚就去看醫生了,開了好多藥。”
羽生秀樹倒是沒有多想,隨口回答。
“那羽生會長要按時吃藥呢。”
“明菜醬放心吧,不會忘記的,你們快坐吧,我之前還買了些水果。”
羽生秀樹說着對正在招呼衆人的黑木瞳吩咐,“瞳醬,麻煩把廚房裡的水果洗一下。”
“好的。”
黑木瞳乖巧的去洗水果了。
就在這時,伊藤信介發現了羽生秀樹之前畫的素描畫。
“羽生桑這幅素描不錯啊。”
“我看看。”
吉岡翔太湊到畫板前,也讚賞道,“應該是黑木桑漂亮纔對,沒記錯的話,這還是第一次見羽生桑給別人畫畫吧。”
“你倆來不是看望病人嗎,怎麼關心起我的畫了。”
“羽生桑給我也畫一幅吧,要和這幅一樣署名,萬一缺錢了還能賣掉,羽生桑那些貴婦粉絲肯定會出個高價。”
伊藤信介開玩笑說。
“要是羽生桑的自畫像估計還能賣些錢,伊藤桑的畫像還是自己收藏就好了。”
吉岡翔太毫不客氣的進行言語打擊。
“吉岡桑是說我長得醜了。”
“這種事實還需要我說,大家一看就知道。”
……
這兩位進入日常鬥嘴環節,其他人都開始看熱鬧。
遠處,中森明菜看着那副畫,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