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百面書生和刀客徐盛一臉凝重地朝着這裡走來。當他們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切之時,臉上無一不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原來,就在不久前的戌時,皇捕司接到了來自了左家下人的報案。
左世凱將軍死在了自己的府門之前,並且死相極爲慘烈。來報案的則是一名正要出門選購左家二小姐胭脂水粉的下人。
當時據下人的描述,左世凱將軍七竅流血,肚子被人剝開,腸子胃臟散落一地,甚至連眼珠都給人扣了出來。
接到了案情的皇捕司捕快們幾乎連震驚的時間也沒有,便立馬趕往了左家。
這一次,在京城之中的名捕們統統都趕往了現場。
畢竟這次的案件,受害者竟是朝廷之中的老將軍,所以這一次,他們甚至將左家附近的通路全部阻擋,以防將軍死亡的消息傳往外界。
“就像你現在看到的了,左將軍被人開腸破肚了。”君慕嫣的眉頭微微皺起,面色鐵青,來到皇捕司少說已有將近幾年之久,如此變態的死法她還是第一次見。
當然,這次的兇案情節極爲嚴重。除了左將軍以外,左將軍的一名侍從和作家的兩名家僕也慘死在現場。
這府門的臺階之下,無一不是沾染着駭人的血跡。
左家之人統統都被擋在了皇捕司設下的阻攔之外,但時不時還能聽到左將軍的夫人和女兒們悲慘的哭喊。
程楓來到了左世凱的屍體旁,摩梭着下巴仔細觀察他們的屍體。
不僅這左世凱被人開腸破肚,甚至連他身邊所跟着的侍從也是一樣的死狀。
雖然此刻他們的屍體已經完全僵硬,甚至發出了一絲的惡臭,但程楓還是能夠看清,左世凱和他的侍從都還保留着死前的那副驚恐與痛苦。
“他奶奶的,死成這熊樣。”一旁的刀客徐盛不禁低聲咒罵起來。
“這左將軍就像是被野獸撕扯了一般,如果說這是人爲的,那未免也就有些太過於蹊蹺了。”百面書生晃了晃手中的紙扇,扇子剎那間張開。
“確實如此。”
早已觀察了許久的程楓終於發話了,霎時間引得了其他捕快們的注意。
“只是,這左將軍之死,並非野獸所造成的。”程楓便在屍體邊踱步,邊喃喃着。君慕嫣認得程楓臉上的表情,看來他一定有了什麼大發現。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這左將軍和他的侍從,定時被這兩名家僕所害。”
“什麼??”此言一出,頓時震驚到刀客徐盛。
“你看這兩名家僕,他們並沒有像左將軍那番的死狀,而是更像...”
“中毒是吧?”一旁臉色微微泛白的君慕嫣回答。看來,她的確對此刻的場景不是很適應,也難怪,這種死法除了常年征戰於沙場之人,恐怕誰第一眼看到都不好受。
“確實如此,並且這兩名家僕的手指上都站滿了鮮血,方纔我探查了一番,發現這些人手臂乃至手指沒有任何的傷口。”
程楓說到這裡,也是來到了那兩名家僕的屍體旁,蹲下身來。只見他拾起一根木棍,挑開了其中一名家僕的衣袖。
果然和程楓所描述的一樣,他們的手臂上面沒有任何的傷口,只是唯一古怪之處,便是手臂之上竟是佈滿了許多駭人的黑色血絲。
“所以,程楓小兄弟認爲,這左將軍之死,可能是出於這兩名家譜之手?”百面書生聽到這裡將扇子收起背在身後,隨後也一同來到了這四具屍體旁邊。
“我認爲確有可能。”
百面書生也是覺得越來越有些意思了。
曾經聽聞慕嫣提起,這程楓三天之內就破了蔚縣的懸案,爲孫家大小姐洗脫了冤屈。
“程楓小兄弟所說確實極有可能,我方纔也思考過會不會是這兩名家僕所爲,但是,這左將軍和他的侍從外出都曾穿戴鎧甲,沒有鋒利的刀刃,恐怕無法傷及他們的性命。”
“確實如此,但是從他們的傷口來看,完全就是被蠻力所撥開,而非什麼利爪或者刀刃所致,所以,野獸的襲擊這一點已經可以完全排除掉了。”
程楓說完挑起了其中一名家僕的手指。
“你們看這裡。”
君慕嫣等人也是湊上前來。
只見家僕的指甲縫種滿是暗紅色的污穢,並且每根手指都是如此。
“這...”
“你們看這兩名家僕的指甲縫之中,滿是烏黑的血垢,若是仔細觀察,血垢之中還有些碎肉。”
程楓解釋到這裡不禁眉頭緊皺,雖然他也覺得這個推理極其荒謬,但是目前案發現場上的所有線索都直接表明了,兇手便是這兩名家僕。
而倘若是真如此,那麼這得需要多大的蠻力阿,才能直接無視盔甲將血肉之軀撕成碎片。
程楓穿越至這大唐之前,他所處的那個時代便有一個類似的案件,只不過,兇手依靠的是手術鋸,液壓鉗等各種而樣的作案工具。
他給受害人打上麻藥,隨後開膛破肚,使得他內臟軀體分離,以此來完成他的謀殺以滿足他變態的慾望。
只是,現在程楓他們所面對的這開膛破肚案,倒是大有不同。
除了這傷口並不是被刀具所致,另外從這左將軍的死狀之中,程楓能感覺的出來,殺害他們的方式是一種極其野蠻的,暴躁的開膛方式。
這也就與那爲了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所完成的謀殺大不相同。
程楓沒說倒還好,一說頓時將一旁的刀客徐盛和百面書生都給怔住。
這確實如同程楓所說,兩名家僕的指甲縫之中都沾滿了血垢,並且仔細觀察,還有些碎肉在這縫中。
“難道真的是他們兩個所殺嗎?”
程楓知道,如此變態的兇殺案在古代那也是極爲少見的,當然了,除了在一些受刑之人和征戰沙場的士兵身上可以看到如此死狀。
雖然衆人在聽過程楓推理一番之後,心中也有了些許的答案,可這死的可是朝廷命官,若是稟報聖上如此荒謬的斷案結果,那豈不是十個腦袋也不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