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甩開了我的手,悽悽然地道:
“你別管我,或許這樣能回去。
你已不易,我心裡明白,我根本照顧不了你。
你跟麥纖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緒兒,你不欠我的,上輩子不欠我,這輩子更不欠我,我不想再連累你了!”
我越聽越傷心,攥着他,使命往回走道:
“回去?你以爲天下有這麼多的奇蹟嗎?
更何況上輩子你已經了結了,你回哪裡去,回清西陵嗎?
要是回不去呢?
要是淋出病,你讓我怎麼辦?
是的,我快饢中羞澀了,但我有辦法解決,等這幾天考試一結束,我就去帶團。
我跟旅行社說了,他們照顧我,已給我安排好行程,等我一回來,就有錢了。
一個暑假,我辛苦些,也能掙幾千元,省點可以花上好幾個月。
如果你病了,我就白乾了。”
他像釘子釘住一樣,紋絲不動。
一臉愧色與悲涼,掙開了我的手道:“我走了!”
我急奔到他面前,攔住他道:“你走了?
你要去哪裡?你找到家人了?
還是你想起來了?你說走就走嗎?
別說從前如何,現在我們相依爲命,我施緒也算是重情重義的人吧!
就爲了我說重了話,你就要走嗎?
嗚嗚,你怎麼這樣?
你要這樣走了,萬一出點事,你讓我內疚一輩子嗎?
當初,你爲何要站在我的面前,好吧,你走,走……”
手中的雨傘隨風掀開,我的眼淚伴着雨水傾灑而下,掩面轉身。
他從後面緊緊地抱着我,哽咽道:
“緒兒,對不住,我實在無法面對自己的無能,日夜難安,無計可施。”
我轉身,搖頭道:“沒關係,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孤獨,我們回去吧,等你瞭解了這個社會,你會有用武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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