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傳來了腳步聲,我靠在廊柱上了個哈欠,懶得挪動。
海棠立了起來,急聲道:“給爺請安,爺吉祥!”
“這是新來的,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不就怠慢了一下下嘛,就規矩起來了,難不成這個吝嗇鬼是爲小老婆興師問罪來了?
我佯裝未聞,淡笑道:“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
“十一哥,你家有這樣穿着的奴婢嗎?這樣的主子恐怕也沒幾個吧!”
我微微一瞄,這纔看見後面跟着兩個人,其中一個就十五阿哥。
一臉戲謔之色,另一個擠眉弄眼的,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
十一阿哥這才輕笑道:
“原來是慧丫頭啊,我說側福晉今兒怎麼吃了福晉的虧。
哭哭啼啼的,原來來了個幫手。”
我聽着就可氣,駁問道:
“看來福晉沒少吃側福晉的虧,爺是知道。
幸虧爺知道,側福晉連福晉都敢欺侮,我哪敢做幫手啊?
想幫也無能爲力啊!我可不想給姐姐惹麻煩,也不想貝勒爺責罰我!”
十一阿哥微微皺眉,不可置信地道:“你跟福晉真是姐妹?”
十五阿哥等人笑睨着我,一臉坐壁上客的模樣。
我佯裝不解地道:“是啊,貝勒爺是說我姐姐不是我姐姐,還是說我不是她妹妹?”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
“笨福慧,厲害,爺越來越佩服你了。
走,咱們好久未見了,一邊聊聊去。”
十一阿哥也似來了興趣,扯了扯嘴角,好奇地道:
“有趣的緊,怪不得連和坤都成了敗將。你說的話不就一個意思嗎?”
福淑從房裡邁了出來,詫異地瞧了瞧。
我上前扶着她,親膩地道:“當然不一樣,語氣着重點不同,意思自然不同。
我們可是如假包換的姐妹,姐姐你說是吧!”
這些人又多此一舉地見了禮,十五阿哥拍着十一阿哥的肩道:
“十一哥,你才知道啊,雖是姐妹,性格可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