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後悔地道:“早知就不告訴他了,那****問我忙些什麼,我也就隨口一說,說買了個小院,這倒好引來……”
我的脣一張一合道:“狼!”
容德眉心突皺,臉色黯然失色,攥着我的手,不管我的掙扎。
快速回房,將我按坐在炕上,深深地凝視着我的雙眸,欲言又止。
半晌終於脫口道:“慧兒,你……十五阿哥……你不會是喜歡上永琰,後悔嫁我,才事事瞞我……”
我不由的端起冷臉,推開他道:“無扯。”
我的惱怒,容德非惱反笑道:
“是我多心了,對不起,再也不會胡亂猜測了。”
我置之不理,他似無頭蒼蠅一樣,在我面前轉着不知所措。
若真是十三,我怎麼能讓他急得團團轉,忙拉着他一起看書,他這才長吁了口氣。
不幸的事也撲面而來,元宵一過,宮裡傳來了令貴妃薨的消息。
對於魏府來說,這消息像是袖樓夢裡賈家聽到元春薨的消息是如出一轍。
魏東銘並非多才之人,魏家能有今日,也跟令貴妃身份的提升分不開的。
好在魏家不是賈府,也沒做什麼惡事,最多以後不受寵,靠邊站。
禍福相至,冷落一旁也未必是壞事。
實在是不願進宮,加上我的病由推辭,直到令貴妃金棺停至吉安所,才前去跪拜。
又是一片雪一樣的白晃晃的世界,看着那些白綢,一陣眼暈。
來來弔唁的人絡繹不決,在我看來女人中唯有十五福晉的悲是發自內心的,面容悽然,眼瞼浮腫如桃。
雖然還是年幼,在立儲之事未明之前,令貴妃的死對他們來說都是少了一成勝算。
既便是她年幼還沒思到這一層,而她身邊的人,她的家人興許早就考慮到這層了。
哎,興許這就是別人說的,瞎子也有領路的人。
我向來是聽不得別人的哭聲,那哭聲就像是催淚彈,既使不悲淚水也潺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