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戚桑？”
戚楓正趴在桌上迷登着，忽然聽到邊上有人叫自己，一回頭，看到了昨天那個被吞錢的刺猥頭，叫上條當麻的，沒想到他居然跟自己同一個補習班……
“啊！原來是你，不好意思剛纔居然沒看到……”戚楓收起筆記本，跟他打了個招呼。
上條當麻也抓了下頭髮笑笑：“啊，這一身打扮，我剛纔也沒能認出來……”戚楓昨天那一身n7護甲實在有點吸人眼球，現在換了一套普通的學生裝，從氣質到外形上來說，整體變化確實不小。
“昨天的事，實在是太感謝了！”上條當麻又誇張地鞠了個躬。戚楓十分不適應日本人的這種習慣，上次那對陰陽師巫女兄妹就總讓戚楓不知道如何迴應禮節。
“啊，客氣客氣，不用太在意！”戚楓覺得兩千日元這麼連番道謝也太誇張了而且也不太想提打劫自動販賣機這事兒，隨口岔開了話題，問問有關課業的事情。對方雖然也要參加補習班，但好歹也是學園都市裡的老生了，總比自己強。
“……呃？你要問量子物理？哎哆……這個嘛……”上條當麻一副苦惱的樣子擰着眉頭兩眼望天，半晌才嘆氣道：“這種東西根本就是玄學嘛！咳，反正我是不太懂這些理論啦……每次考試的這些概念都讓人很頭疼，然後成績不好的結果就是被班主任抓來補課了……哎……”
說到這裡原本還精神奕奕的上條當麻已經變得垂頭喪氣了：“真是……不幸啊！”
戚楓只能徒嘆奈何，原來這位還是個學渣。“哎，對了，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上條當麻滿不在乎地笑道：“沒有啊，能力什麼的，沒能測出過，我只是個lv0而已啦！”
戚楓瞅了瞅他，這位小同學，你的心態倒是蠻好的，都高中了還是lv0，還能這麼沒心沒肺的樂呵……你這叫不求上進好嘛？昨天那個叫佐天淚子的小妹子作爲個初中生，對於自己還停留在lv0這個事情就已經挺在意了……
“哎，算了……”看樣子這位上條少年是指望不上了，戚楓甩甩自己有點發沉的頭，收拾好文具起身，看了下時間：“哦，也不早了，先去吃箇中午飯……”
“啊！作爲昨天的答謝，中午我請你吃拉麪吧！”
戚楓想起了上條少年昨天被吞了錢後撲倒在地生無可戀的樣子，再加上他同時還弄壞了銀行卡和手機的黴運，實在是不忍心吃他的請，搖搖頭道：“咳，還是我請你吧……正好我人生地不熟，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
反正他這錢來得容易……
上條當麻嘴上說着不好意思但錢包所累實在直不起腰板沒謙讓兩下還是答應下來……他已經連吃了幾頓素面了。
因爲是放假期間，實惠的學校餐廳並沒有開放，所以補習班的學生只能自己覓食了。在戚楓“不必替我節省”的要求下，上條少年還是很有良心地帶着去了一家物美價廉的拉麪店，只不過在面里加了一份叉燒。
……
“哎？！你說那些基礎課程和能力開發無關？！”
“也不是無關啦。理論上是那樣的，但其實能力覺醒不是靠這樣的課程實現的呢……很多人根本不懂這些也一樣覺醒了能力，而這種開發課程成績滿分的一樣有lv0……”上條少年吸溜着拉麪嘴裡不清不楚地向戚楓解說道。
戚楓爲自己上午白死的腦細胞們默哀了一下然後又鬆了口氣，自己可以放棄這個基礎理論學習了。
這個世界的量子物理理論總讓戚構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估計跟自己那個世界可能有着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的區別，這也很正常，不同世界嘛，不然自己那個世界怎麼沒有什麼超電磁炮或者瞬間移動之類的兇殘超能力呢？
“呃，那你們都是……怎麼開發能力的？”戚楓又好奇道，“雖然你沒有開發成功，但好歹是開發過的吧？”
上條少年點點頭：“有很多種方法啊，比如化學藥品啦，電流刺激啦，催眠誘異啦，不過最終還是自己覺醒吧……”
戚楓抹了一把額上微微滲出來的冷汗，這些聽上去好像很不人道啊，連楊教授的絕學都上了，不由驚詫道：“這不是人體實驗麼？真的沒問題麼？而且……不犯法？”
上條當麻一愣，然後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問題啦，都是科學家和研究人員們驗證安全的……學園都市近兩百萬學生都有用過這些方式開發能力，不會有危險的……”
戚楓抽了抽嘴角，他親身和安布雷拉打過交道，對於這種科研機構的節操是完全不預計其下限的，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反正自己絕對不會輕易嗑什麼奇怪的藥劑的至少現在不會，畢竟這裡不像羣俠、仙劍、質量效應世界那樣知根底。
“哎……”戚楓嘆了口氣，按上條少年的說法，這基礎理論課其實也沒多大用，雖然以老師們的看法或許未必如此，但是戚楓已經決定下午的課不如逃了算了，自己到處逛逛也比琢磨那隻貓到底死不死要強……
“啊，對了，你的……”上條少年對着戚楓的肩膀比劃了幾下：“那個養女呢？”
戚楓用筷子挑着麪條隨口答道：“看家呢。”
上條當麻想了想，猶豫着道：“其實一直想問……你……不是高中生吧？怎麼也會來補習班？”
戚楓嘆氣道：“我本來以爲這種能力開發課程補習會有一點幫助，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用，下午我就不去了……”
上條當麻一擡頭：“呃？下午是實踐課程哦！”
戚楓這下又來勁了，“實踐課程？”
上條少年點點頭：“是的！”
戚楓打消了下午曠課的念頭，當然，嗑藥電擊什麼的，他自己肯定是要矇混過去的，不過旁觀一下也好。
……
到了下午開課的時候，戚楓很想把那個上條刺猥頭少年拉過來扯着他的耳朵大聲問，懂不懂體育課和實踐課的區別？！
現在所有人都在大操場上，一個一身運動服個子高挑身材火爆的女老師正站在前面，“我是負責體育鍛煉的黃泉川，請多指教！”
戚楓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請多指教，心裡盤算着，回頭一定讓紅後把詳細課程內容搞清楚了再來上課，如果都是這樣的東西乾脆就不必來了。
“好！那麼快點開始耐久跑吧！”這樣黃泉川老師不愧是教體育的聲音相當有活力。
不過聽到的學生們就相當萎靡了：“啊？耐……久……跑……”一個個都是一張苦臉。
戚楓也苦着一張臉，耐久跑就是跑到跑不動爲止的一種鍛鍊方式，戚楓覺着自己可以一直跑到放學……不過現在逃課估計不是什麼好主意，戚楓只能跟着所有人走向跑道。
“喂，那位同學，你怎麼沒有換運動裝？”黃泉川老師突然從背後喊了一聲，戚楓看了一圈，發現說的應該是自己。
“呃，忘了帶了……”
“你這樣的裝束會影響活動，而且容易脫水、中暑。”這時候正好是這個世界的暑假，天氣雖然不是什麼桑拿天也不涼快了。
戚楓連忙點頭：“那我今天可以不跑麼？”
體育老師呵呵一笑：“不行！去換裝。”
戚楓聳聳肩膀無所謂道：“那算了，跑點步不會出汗的……”說着就跟上大隊慢悠悠地往前跑了。
……
“唔……其實我這個穿越的異能，還真沒好好研究過……”
“嗯……物品空間的能力，應該是穿越的副產品吧？”
“這個世界的能力還是靠刺激大腦產生的……其實原來我這邊也分析過，內功也是大腦特殊區域的開發，不過內功只是控制自己的身體，而這裡的超能力，居然能用大腦影響到周圍世界構成‘現實’的量子？”
“這‘現實’又是什麼……咳，這個太複雜了……嗯，我的穿越能力又是怎麼回事……也是影響了‘現實’麼？好像也不對吧……”
單純的跑圈實在是太無聊了，戚楓就這麼慢慢地跟着大隊跑着，一邊神遊天外琢磨自己的事情，反正他也不跑快，只低頭跟着最後一個人的影子。不得不說，枯坐着搜腸刮肚還真未必比得上到戶外開闊一下思路，雖說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吧，至少腦袋不會昏昏沉沉的。
“喂！快停下！”
戚楓正在出神，突然聽到身後風聲起，他沒有回頭就感覺到一隻手掌奔着自己左肩後邊過來。戚楓好歹也算是身經百戰了，身體反射般的一轉，右掌平推，迎了上去，一聲悶響，就看到那個叫黃泉川的老師倒飛了出去。
“哎喲不好！”戚楓一下子猛回神，剛纔他沒用什麼勁，但是龍象般若功錘鍊出來的力氣，一般人根本架不住，別看這老師是教體育的那也不行。
不過，出乎戚楓的意料，那個老師居然凌空一翻就卸掉了勁力穩穩地落在地上，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跟老師動手這事絕對小不了，戚楓連忙過去準備道個歉然後跑路大不了以後真的要上課也換個補習班就是了反正這邊老師也告不了家長更找不着自己……
“嗯？你……身手不錯嘛！”還沒等戚楓開口，黃泉川老師先說話了，她看看戚楓的臉，點點頭道：“呀？還真的是沒出汗，看來這種等級的體育鍛煉對你來說太輕鬆了……這個是……你的能力麼？還是體力？”
戚楓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老師這麼好說話：“不是能力，我只是練過武……”
老師揉了揉自己還在發麻的胳膊，笑道：“難怪了，我剛纔還以爲你要出事……居然跑了那麼多圈還越跑越快……很好，下次給你安排點特殊項目。”
戚楓表示自己在身體素質方面實在沒什麼提升的必要了，誰知道那個老師卻道：“並不是鍛鍊你的身體，而是讓你感受到自己的極限，並且突破它！能力開發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突破自己的極限！讓你認爲的‘不可能’成爲‘可能’！這是很重要的……”
直到下課，戚楓還在咀嚼着這幾句話：“突破？……這麼說來的話，龍象功突破下一層算不算？咳……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現在也沒別的招了……”
上條少年住得離戚楓還挺近，所以跟着同行。“你今天至少跑了四十圈！……真厲害。”
戚楓不以爲然：“那也才還不到一半的馬拉松好吧？”
這時候，戚楓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身後，還很耳熟：“啊！是你！你給我站住！”
戚楓和上條一齊回頭，上條少年馬上垮下了臉，無奈道：“啊……嗶哩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