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費倫藍光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戚楓摸着下巴咂咂嘴：“三碗孟婆湯啊……幸好只對短期記憶有效，不然這位估計連自己姓什麼都能給忘了……呵呵，現在應該正一臉懵逼地杵在歐米迦的大街上吧？”
這也得虧那個費倫算是個間諜特工裡的高手，一般人戚楓可不敢就這麼往歐米伽上一扔，戚楓當初自己剛到那兒就遇上幾個外星混混打劫，要是沒點自保能力的，在那裡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地走出兩條街。
解決了費倫的事，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終於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清點戰利品看看收成了。戚楓深吸了一口氣，站在辦公室中央，雙手叉腰環視了兩遍，滿意地點點頭：“……不枉我花了這小半個月的工夫啊……總算是……那個略有收穫！”
克隆薛姐在邊上聽得猛翻白眼，險些沒被噎死：“這樣還才……‘略’……有收穫？！”
戚楓回過頭來兩手一攤：“其實想想也真沒多少……雖說是搞到了一條巡洋艦，仔細一琢磨，跟沒有一樣！我又不能把它開出去！”
“影子經紀人的整個情報系統呢？！你知道這個系統值多少？”克隆薛姐都有點壓不住調門了：“如果你把這整個組織掛出去賣，無論哪個文明至少能直接給你一顆類似地球的宜居行星！”
“一顆行星？！……呃……”
戚楓當然知道影子經紀人組織的價值不可估量，但也沒想到居然能直接換顆星球回來……想想，地球上幾大流氓成天明槍暗劍勾心鬥角的，還不就是爲了爭地球上那一畝三分地的霸權麼？戚楓不由地心頭一熱。
不過也就那麼一小會的事情，戚楓就平靜了下來畢竟，時代不同了，在這邊已被發現並開發的類地宜居行星，沒有一千顆也有八百顆，各種星際殖民地遍佈銀河系，一顆行星的產權，其實也不是那麼太嚇人。話又說回來了，整個組織難道還真的能掛出來賣不成？
克隆薛姐對此不以爲然：“就算不能變現吧……退一步說，影子經紀人的情報組織運行了兩百年，光是積累下來的財富，恐怕就早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
說到這個戚楓倒是想起來了什麼，轉到操作平臺這邊。艾達王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幾十個投影顯示器上不停滾屏的信息，在格里夫的協助下處理着下線發上來的各種情報。
艾達王察覺到戚楓走過來，並沒有停下手裡的工作，嘴裡卻佯作報怨道：“你這個甩手掌櫃真是逍遙自在……我卻傻傻地讓你只用一個空殼子頭銜就騙得甘心情願地替你在這裡累死累活……”
“咳……我看你還挺樂在其中的……”戚楓乾笑了兩聲，然後攤手道：“反正整套系統都歸你管，你完全可以給自己隨便開工資嘛！”
艾達王扭過頭來，露出一個呵呵的表情：“我開再多的工資，在這艘船上能花得出去麼？”
戚楓想了想也有道理，當上影子經紀人從此就得在這世界上隱姓埋名深居簡出，別說出去紙醉金迷了就是想網上淘個寶都沒戲！別看影子經紀人的名號說出去大名鼎鼎威風凜凜，實際上就是個見光死！……戚楓不由嘀咕道：“賺那麼多錢都沒地兒花……也不知道原來那個影子經紀人是圖什麼……”
艾達王笑着搖搖頭：“那你就錯了，其實影子經紀人沒賺多少錢……”
戚楓和克隆薛姐頓時就震驚了：“怎麼可能？！”
艾達王隨手挪了個投影屏過來指給他們看：“這是整個組織的財務狀況表，事實上，影子經紀人二百年來一直不遺餘力地拓展整個情報網絡，百分之七十的時間裡，這整個體系甚至是負資產運行的……所以，影子經紀人除了把情報網絡發展得越來越大，幾乎滲入了銀河系社會的每一個角落之外……事實上並沒有賺到什麼多餘的利潤！”
這個事實簡直振聾發聵！戚楓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臉部肌肉：“咳……這貨不求名不求利，就是爲了八卦事業而奮鬥奉獻終生？”
艾達王一攤手：“基本上吧！不然他也很難把一個情報組織做到這一步……不得不說，令人敬佩……”說到最後神情倒是一本正經。
戚楓擦了把額上並不存在的虛汗，放棄了對這個問題的深究，對艾達王鄭重道：“咳……是這樣，我想讓這套情報網絡，在未來三年中，將資源儘可能地集中地傾斜到兩個方面。”
艾達王一聽三年就知道戚楓說的是什麼了：“嗯，是收集者，還有收割者，對麼？”
戚楓糾正道：“收集者和收割者是一體，只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薛帕德。只要和她相關的任何情報，都需要盡力收集，並且讓情報網絡隨時將有價值的情報無條件轉發給她……我需要給她最大限度的支援。”
克隆薛姐咬着牙“切”了一聲扭頭走了，她跟正主八字犯衝，耳不聽心不煩。
“那個幽靈？這點我倒沒有想到……”艾達王盯了戚楓一眼：“爲什麼你這麼看重這個薛帕德？以身份來說，你馬上也會成爲一名幽靈了，想做什麼事完全不必藉助她。即使她曾經戰功赫赫……也不需要加這麼重的注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吧？她也只是個凡人……”
“不不不……”戚楓大大搖頭，對於這一點上他對自己的判斷信心滿滿：“咳……這個世界上，啊不，應該說是……很多世界上，都有那麼一小撮人，從一開始就註定和普羅大衆芸芸衆生走在完全不同的道路上，頭頂光環腳踏祥雲，專門就是爲了拯救世界而生吶……”
艾達王看着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哦？這麼說來……你也是其中之一麼？”
戚楓連忙擺手：“咳，我就是個閒人，最多也就是幫主角們減輕點負擔，順便組隊蹭個裝備……”
這話沒毛病，經驗什麼的他想也蹭不着！
艾達王優雅聳肩轉了回去，油然道：“好吧，反正我也只是個打工的，老闆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戚楓把這事安排好了只覺得一身輕鬆，反正這個銀河系也不是自己的，盡人事聽天命就好了，反正天命也在薛帕德身上……
不過……他還沒鬆快下來一會，正在幫着艾達王處理事務的vi格里夫突然混身發亮，提高了音量在辦公室內廣播道：“注意，有不明身份的入侵者！正在超馳破解氣閘門安全驗證！重新加密！密鑰更新完成！對方破解運算速度超過安全閾值……”
戚楓楞了一會覺得這段怎麼聽起來好耳熟，然後才醒悟過來一小時前自己就是這麼進來的！
“哈……！愚蠢的傢伙！你們……你們被人利用了！！哈哈哈……”那隻牙戈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又醒過來了。
戚楓忍住沒再上去給他一腳，反正現在格里夫剛剛已經被設定過密碼權限了，他只是不滿爲什麼警報來得這麼晚。
vi格里夫平靜地回答道：“平艦沒有雷達……”
“呃……”戚楓倒把這個給忘了，“能知道來的是什麼人麼？”
格里夫機械地迴應道：“是的閣下，已打開光學探測……”話音未落，整個辦公室四邊突然浮現出好多塊巨大的投影屏幕，多角度地顯示着飛船外部的景象。
戚楓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了：“塞伯魯斯！擦，小看了這個幻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