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幽靈頭銜真的是個好東西。戚楓看着那個這個態度180度反轉的塞拉睿技師，摸了摸下巴。不知道靠這玩意能不能在神堡下館子不要錢呢？唔……或者在路邊免費整倆西瓜？
那個叫託比的技術切出手上的萬用工具點了幾下，一邊牆壁上的大投影屏就浮出來好多交互式窗口，上面排着一列列的可選菜單。他一邊揮揮手把窗口拉大排鋪開，一邊指着上面的項目道：“吶……既然是神堡幽靈，這一單手工費全免，零件材料費我給你打個八折……”
戚楓一咧嘴：“……還真行？”
不過這位後頭還有半句跟上：“只要一會幫我拍個照當廣告就行了……”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戚楓回頭瞧瞧克隆薛姐，想了想，一個拯救了銀河系的超級英雄，一個知名度以億計的超級名人，弄個代言廣告居然連個代言費都沒有，只能打個八折，簡直黑得沒了天理！
“四折！沒商量！”戚楓眉毛一橫。
託比又在萬用工具上算了算：“……我這裡的材料和模塊很多都是別處找不着的‘禁品’……這樣吧，六折……你看？”
還是莉亞娜看不下去了一肘子拐在戚楓腰眼上，瞪起一雙大眼睛盯着戚楓，忽然間戚楓腦子裡就響起莉亞娜有些飄渺的聲音：“那可是薛帕德的肖像權！”差點忘了說了，阿莎麗人很多都會這招傳音入密……準確點說是傳音入腦，相當厲害。
莉亞娜妹子不提戚楓還真沒想起來，對啊反正賣得是薛帕德的臉面，自己這屬於白撿的便宜無本的生意，於是立馬就不糾結了，一拍巴掌：“爽快點，對半！怎麼樣？”
託比打了個響指，“成交！”氣得莉亞娜在一邊直翻白眼。
戚楓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開個發票……別加點。”說不定過段時間自己也轉正，這筆支出還能找神堡議會給報了。
託比嘆了口氣：“得了，您說了算……您可真會講價……”轉身把一個貼地懸浮着的大型工作臺拉過來，啓動了所有模塊，然後轉過頭來對戚楓一伸手：“你們的那個ai呢？”
“哦哦，在這兒！”戚楓連忙把擺在門口的紅後給推了過來。
託比原本還沒看見門口擺的這一“堆”，這會兒猛第一見愣神了足足幾秒鐘，然後有點發僵地擰過脖子，指着那個十七寸液晶屏：“你們……是認真的？”
還沒等戚楓解釋，紅後已經從屏幕上跳出來了：“你什麼意思？！當初我也是有全球四千個分佈式協處理節點，連接五萬個國家級數據庫，三十萬輸入端口……#￥……！”
紅後語速越來越快，託比目瞪口呆了好一會纔對戚楓點了點頭：“……呃……你這個ai雖然外觀有些……獨特，但是智能化程度可以看得出來……相當高級……”說着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采：“很強大的ai，簡直聞所未聞……太好了，讓我好好研究一下！”
等工作臺把紅後從上到下掃瞄了幾遍，賽拉睿技術還是不由地抽了抽臉上原本就不多的肌肉：“這些……外設……哪裡來的？”
戚楓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很有創意……”託比只能服氣地拍了拍戚楓的肩膀，然後開始工作。他先把三個萬向質量效應場工具組擺放到紅後的主板位置，盯着面前屏幕上的數據和圖表，突然驚叫起來：“哇哦！居然是……量子黑盒作爲核心的ai！”
“有什麼特別麼？我看現在的這些設備不都是量子核心的麼？”戚楓有點好奇，他對於這些黑科技的瞭解真的是非常貧乏。
託比手舞足蹈地比劃着用誇張的語氣道：“完全不是一回事！量子核心和一隻扳手一個杯子沒有區別，只是一件物品，一個工具。黑盒核心是靈魂！靈魂……懂麼？整個銀河系還沒有哪個文明可以量產黑盒核心！黑盒的生成機制不明，運行方式不明，動行速度不明……已知的寥寥幾個都是超大型量子實驗失控的產物……但我一直以爲，這是神明的造物……天吶，沒想到我可以接觸到一個貨真價實的黑盒！”
戚楓還是不明白：“那其它的ai呢？難道不是黑盒？”
託比大搖其頭：“當然，大部分ai都是一組代碼……可以自我升級完善的一套程序。”然後又讚歎起來：“黑盒！天吶！”
戚楓後退了半步上下打量了好一會這個興奮地開始有點癲狂的賽拉睿人，然後回頭悄悄問艾達王：“安布雷拉不是生化醫藥公司麼？怎麼搞出來的紅後？”
艾達王聳聳肩膀：“安布雷拉的規模具體有多龐大連我都估計不出來……他們當然不止在一個方面發展，不過紅後的來源一直是最高機密，威斯克也未必知道……”
戚楓皺皺眉頭自言自語了一句：“這麼要緊的東西……這麼輕易地就被我順走了？”
這時候託比驚訝的聲音又響起來，並且比剛纔還要高了兩度：“天吶！爲什麼？！這麼窄的總線？！”
戚楓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過去：“怎麼了？”
託比指着屏上的一串圖表，難以置信地道：“這個黑盒爲什麼配了一條史前的數據總線？”
這個倒不出戚楓的意料，無論安布雷拉的科研實力有多強，也不可能一下子填平兩個世紀的鴻溝，外接設備以這裡的技術水平來看絕對就是古董級的……或者文物級的。“咳，是古早了一點，這丫頭可有一把年紀了……既然老了就換一個吧，費用不是問題。”
託比用鄙視的眼神看了戚楓一眼，然後看四周都是一片茫然的無知羣衆，只能搖搖頭：“換不了。量子黑盒產生的難度就在這裡，哪怕是透過黑盒觀測一眼，也足以改變整個黑盒內部的量子狀態……換句話說，這條總線和黑盒靈魂的誕生是同步而且固化的，也是唯一安全的內外交換端口……改動一點就足以殺死這個ai，結合量子黑盒的誕生機率，新生成另一個ai的機會無限接近於零。”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戚楓多少還是聽懂了一點。這就有點犯難了，紅後這還不能升級了？
“不需要……”這時候紅後自己開口了，“我只需要一套可以自由活動的外部界面，用類人的五感方式獲取信息就可以……這個數據量非常低，完全沒有壓力。”
這下又輪到託比發愣了，半天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愧是高級ai，計算速度已經不是所追求的東西了……”
紅後把臉一苦，忿忿道：“我這不是沒辦法麼！”
既然如此，託比就跳過核心設計的部分，直接開始製造外部界面……咳，這是技師和紅後都習慣的術語，用人話來說……就是身體。
“呃……那麼……你想要一個什麼類型的？”託比劃拉出一個子菜單，放大後戚楓在上面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機甲！
戚楓一下就激動了，上下翻了幾下，然後問道：“能造多大？”
託比歪着頭想了想：“以本工坊的能力……基本上，不能超過50米吧……”
戚楓馬上打開自己的萬用工具，飛快地切出幾個視頻投影屏幕，指着問道：“這個，還有這個，可以造出來麼？”
賽拉睿技師盯着看了會，點點頭：“應該沒問題吧……呃，不過……”他指着一個屏幕道：“爲什麼這一款背後還拖着一根這麼長的線？不影響活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