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慶典4

“....狠。”冷兮兒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她知道曲茗睚眥必報,卻不知道她真的能下狠手。

“呵,你一個殺手,說我狠毒?”曲茗毫不客氣的將禾田田另一隻手也踩斷,

那個藥物帶給她的不止是身體性別的變化,就連體質都天翻地覆,此時禾田田就像一隻任她宰割的雞崽,

她蹲下來,嫌棄的拍了拍禾田田的臉頰,“不是很喜歡針對蓮生嗎,讓她墜崖是吧,很快你就會體會到比墜崖還要痛苦的事情。”

冷兮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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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突然發現白澤身邊居然空無一人,他的左右寵妃呢,都去哪裡了。

很快,眼前的一幕就爲她解答了困惑。

一匹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馬匹,橫衝直撞的闖入宴會,先不說爲什麼沒有被侍衛攔住,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馬匹身上,

身上的女人,

衣不附體,只剩下關鍵部位被幾塊碎步遮住,身上遍佈了曖昧的吻痕,

女人整個人趴在馬背上,手和腳呈現着不自然的擺動,就好像斷掉了甩動。

有人驚呼,有人冷眼看着眼前的鬧劇,

最後馬匹被侍衛直接射殺,馬匹停下了腳步,它身上的人也隨之滑落了下來,露出了她那個抹了黑灰的臉龐。

禾丞相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扼住一般,那如同爛布一般癱死在地上,竟是他的女兒,那個風頭正盛的寶貝女兒。

可是他不能出聲,至少現在不能,

即便身邊的人已經小聲討論起來,“看着怎麼像禾貴嬪。”

“那張臉,看着確實是一模一樣的。”

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禾丞相的臉也越發慘白,

“不..不是的。”他艱難的出聲反駁。

白澤眼裡含笑的看了禾丞相一眼,這個鬧劇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拉下去吧,莫要破壞了貴客的興致。”白澤淡淡開口,讓人將地上的女人拖了下去。

陛下既然已經發話,所有人也不敢在討論什麼,

蓮生其實也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女人是禾田田,可是也驚訝於禾丞相認不出禾田田,是認不得還是不敢人,也是,要是認了下來,禾丞相的臉面在這個宴會上可就沒有了。

“呵,倒也是不意外。這個禾丞相把面子看得比誰都重要,”葉挽安輕輕說道,

蓮生聽到了,不可置否,“誰這麼大的膽子,在皇宮做出如此惡事。”

“誰知道呢。”葉挽安毫不關心的挑眉,就算沒有今晚這一幕,她今後也會想辦法整死禾田田,

這個不知名的大膽人,倒是給她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這一場意外的事故,宴會也進行不下去了,很快就結束了。

等人都走了,白澤起身走到了讓人安置女人的地方,

擰着眉頭示意侍衛將人的臉轉過來,

“陛下,是真是禾貴嬪。”李公公在一旁小聲驚呼,只是離開了一會兒,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悽慘的模樣。

“拿水來。”白澤冷聲道。

禾田田是從一陣冰冷刺骨的寒冷中醒來,她睜開渾濁的眼眸,看到了眼前俊美的臉龐,是白澤,

她激動的想要向前將人抱住,有人要害她,可是支支吾吾半天,她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難聽的沙啞聲,

她想伸手抓住白澤,可是她絕望的發現,自己的四肢沒有一點力氣,她感受不到自己四肢傳來的感覺,

她驚恐的看自己的雙手,如同破布一般垂在那裡。

禾田田的眼睛絕望的眼淚涌出,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的,只是嗚咽着。

“醒了啊。正好,將人帶上來。”

白澤向後退了兩步,侍衛壓着一個婢女上來,等禾田田看清了那個婢女的臉,神色驚恐。

那個婢女深深的看了禾田田一眼,跪在白澤面前:“陛下明鑑,娘娘她,娘娘她與被人苟合,我們做下人的根本不敢阻止,奴婢不爲她傳遞與情郎的信件,就鞭打奴婢,”

那個女婢不停的磕頭,並且將自己身上的鞭痕露了出來,

白澤沉着臉,他是不愛禾田田,但是一介凡人,敢違揹他,

“將人關入冷宮,把男人找出來,朕也算做好人好事,送你們這對鴛鴦一起在下面恩愛。”

說完,拂袖而去,不再看一直瘋狂搖頭的禾田田,此時的她絕望又狼狽,雙手雙腳被斷,她連追上白澤都做不到。

“李公公,讓奴婢來吧,終究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想去陪陪她。”那個婢女跪在了李公公面前,李公公看了她一眼,點頭同意了,

到底是丞相的女兒,曾經的貴人。

人都走了,只剩下那個婢女和禾田田二人。

奴婢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禾田田,就像是之前禾田田看着她一眼,

“娘娘,您現在這個樣子真醜。”婢女面露快意的嘲諷,笑着對她說道,

“您留在我身上的鞭痕,我現在要一五一十的還給你。”

然後不看禾田田扭曲的臉,和痛恨的眼眸,拉起她的手,像拉着垃圾一般,將禾田田拖着往前走,

“娘娘,你別掙扎了,去了冷宮,奴婢會好好伺候您老,也別想着陛下來救您了,我已經和陛下說了,您情郎天天給您送花,還有,那一張被您丟到角落的紙條,也被我交給陛下了呢。”

婢女在前面自顧自的說着,禾田田迴應不了她,拉扯帶了強烈的疼痛,很快她就暈死了過去。

“娘娘,您現在先睡一會兒,一會兒,奴婢給你看個好東西,保證你再也無一日安心覺可睡了。”婢女在前面開心的哼起歌兒來,不成調的歌聲在夜裡顯得十分的詭異。

她身後的禾田田如同爛布在地上摩擦,本就沒幾處好皮膚的她,傷口變得猙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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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送去冷宮了。陛下在到處找你這個‘情郎’呢。”冷兮兒倚在門口,朝着坐在桌前的人說道,

曲茗正提着筆寫字,蒼勁有力,看不出任何女子柔弱的痕跡。

“你沒事就可以走了。”她吹了一下紙上的墨跡,

“我一會兒還要去看阿生。”

冷兮兒一愣,眼神昏晦不明,“你手上的血腥味可還沒有散盡,你確定要去嗎?”

曲茗看了一下,確實,只見還有沒有消散的味道,令人作嘔,

嘆了口氣:“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