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挽安發現她醉了,然後將她的果酒扣下來,蓮生尋了個藉口,假裝自己要去沐浴,
葉挽安看到人好好的,便也就安心的離開了。
沒過多久,葉挽安宮裡的貼身侍女就將十幾壇果酒送了過來。
蓮生喝着小春的醒酒湯,看着那十幾壇果酒,眼睛都在放光。
小春橫站在她面前,將蓮生的視線擋住:“小姐,今天的量已經超標了,你別看,也別想偷喝。”
蓮生乾笑兩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瞧你說的,我是那種會偷偷喝酒的人嗎。”
“是的。”小春點點頭,肯定地說道。
“哎~”蓮生眼睜睜的看着酒罈子被放到儲酒房,然後鎖上了門。
天理何在啊,堂堂一個穿越者,將軍之女,皇上的寵妃,喝個酒還要被管教,太太痛苦了。
蓮生喝完醒酒湯,一副生無可戀的躺在牀上,模擬癱臥鹹魚。
小春早就習慣了蓮生這副模樣,淡定的端着東西進進出出侍候着。
“皇上吉祥。”小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蓮生身子一側,背對來人,沒想着起來請安,要是旁人在這裡,一定會被嚇得半死,量誰都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膽敢故意不理當今聖上。
“生兒。”白澤並沒有惱怒,而是走近牀邊。
“你看我把誰帶來了?”他神秘兮兮的湊到蓮生耳邊說道。
蓮生疑惑的回過頭,臉龐就被一個溼漉漉的小嘴巴親上來了。
白軒那個白白胖胖的臉龐出現在她面前,蓮生驚喜的將他接了過來,抱在懷裡捏捏他的小圓臉,:“小小軒,有沒有想我啊?”
白軒居然真的就貼着蓮生蹭了蹭,把蓮生逗得直開心。
“小鬼頭,看來你認出我來了。”蓮生又驚又喜,之前她女扮男裝的時候,白軒就意外的粘着她,現在居然也不抗拒自己。
“是不是別人抱你都可以?!”蓮生有些懷疑這孩子,就是人家給顆糖就能跟人家跑的小傻蛋。
“生兒說錯了,他不喜歡陌生人抱,除了奶孃和我,別人靠近他,不是哭就是鬧,現在還多了個你,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你,我是不是不應該把他帶來給你。。”白澤笑着摸了摸蓮生的頭,語氣裡還含着一股濃濃的醋味。
白軒似乎能聽懂,小手指着白澤,氣的哇哇直叫喚。白澤也不甘示弱的瞪大眼睛,“你不能搶我媳婦,”
“哇哇哇哇!”
“你該長大了,要去找自己的媳婦,知道不。”白澤一臉正經的對着才一歲半的寶寶說道。
“嗚哇哇哇!”
一大一小,一時間竟然誰也不讓誰。
蓮生笑的臉都覺得生疼了,“你好幼稚,白軒他還小,你和他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澤一臉委屈:“你看你,我將他拿來了,你就只抱着他,那我呢,我也要抱抱。”
“你跟個小孩子爭什麼?”蓮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白軒扯着蓮生的衣服,含糊不清的說着:“蓮!蓮~”
白澤忍無可忍的將他從蓮生懷裡拎了出來,然後交給白軒的奶孃。“蓮生也是你叫的?要叫額娘!”
然後對着奶孃繼續說道:“現在到小孩子的休息時間了,你將他抱下去。”
白軒十分不樂意,小嘴一癟,眼瞧着就要哭起來了。
蓮生見狀就要伸手抱他,白澤連忙抓住她的手,給奶孃使了個眼色。
奶孃心領神會,趁着白軒爆發驚天的哭泣前,麻溜的將他抱走了。
白澤甚至還得意的與白軒擺了擺手,說再見。
等人走淨了,白澤轉頭抱住蓮生,“好了,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你帶他來,就是爲了露個面讓我抱一次?不到十分鐘,你就將人趕走了。”蓮生有些無語。這人的腦回路太清奇了,令人捉摸不透。
“我已經將他安在你名下,以後白軒就叫你爲額娘了,他剛剛就是來給額娘見個面,見完了就該走了。”不能和他搶與蓮生獨處的時間。白澤暗戳戳的想着。
蓮生扶額,“好的,那你呢,有事嗎?”
“沒事不能來看你嗎?”白澤有些不開心。
“當然....”蓮生看着他,情緒都寫上了臉上,因爲被設定成深愛,所以在外人面前冷酷無情,在自己這裡卻是深情流露嗎?
蓮生一時間,不知道是他比較可憐,還是自己比較可憐。
“可以。”少女眼裡的防備化開,慢慢變成喜歡的模樣,嘴角上揚,眼睛彎彎,眉梢帶笑:“你是皇帝,想幹什麼都可以不是嗎?
白澤還沒來得及揚起的笑意頓了一下,扯開了一個難看的笑:“非要開口說些傷人的話嗎?”
蓮生傾身向前撲到他懷裡:“你說你喜歡我,於是想要求我也喜歡你,我同意了不是嗎?”她的手拿起一縷對方的髮絲,放在自己色手心。
“所以現在你準備好接受真實的我了嗎?”蓮生把玩着他的髮絲,笑着問道。
“真實的你?”白澤盯着眼前的人,明明是在笑,明明靠自己很近,可是他有種錯覺,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是啊,真實的我。”蓮生點了點頭,放開他的髮絲,板着手指說道:“貪吃,善妒,慵懶,不溫柔。還有。。。”
白澤用手握住了她的手,“好了,別說了,我也一樣。”然後親親吻住她的嘴脣,淺嘗輒止,“我們從新認識一下吧,生兒。”
蓮生看着他專注的眼神,心裡莫名的有些心虛,有些不敢與他對視。
心裡默唸,這是NPC,這是魔鬼,這是阻止自己回家的惡魔,撒旦,別被他的深情給騙了。
默默唸了好幾次,然後蓮生逐漸淪陷在某人的親吻中。
去他令堂的惡魔,就讓她這個正義的除魔衛士,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勉爲其難的將這個有些迷人過頭的惡魔給收下吧。
於是女孩閉上了眼睛,白澤低頭捧着她的臉頰,溫柔的親吻。
夜色降臨,月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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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後宮新納妃,皇上按理都會雨露均沾,可是一連一個整月,新納入宮的妃子連皇上的面都沒有能夠見上一面,唯一碰過皇上,竟是個舞女身份的冷兮兒。
“現在外面都在傳着,皇上天天獨寢,放着新妃子不寵幸,再聯合之前的皇上置空後宮整整一年,都說皇上不行,還有的說皇上有龍陽之好呢。”小春在旁邊給蓮生說着最近宮裡的小道消息。
蓮生抱着白軒,正教他餵魚,聽到這話不由莞爾一笑,
“他們也太會造謠了吧。”小春憤憤不平的說道,“皇上明明天天都是來看您,爲什麼不讓別人知道!難道看您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蓮生輕輕點了一下小春的頭:“我要說你蠢,你還不同意,古書有妲己先例,你看哪個皇帝敢明目張膽獨寵後宮中的一個妃子,不得被朝臣的唾沫給淹死。”
蓮生挑眉繼續說道:“你家小姐我年紀輕輕,還不想英年早逝,這個世界的美食我還沒品嚐夠呢,想再多活幾年。”
小春點了點頭:“也是,還是小姐你聰明。”
白澤對外是獨寢,實際上天天往蓮生這裡跑,就像是夜晚的賊人一般,偷偷摸摸的來,還要掩人耳目。
他這麼做的原因,蓮生也是明白的,如果正大光明的天天往她那裡跑,那不止後宮的新主子們不滿,朝臣們估計還要鬧,
估計又要給蓮生按上禍國的妖妃稱號,那選秀就變成白忙活一場的鬧劇。
於是堂堂一國之主,耐着性子處理完公務,
等夜色一降臨,跟李公公打了個眼色,“朕今天獨寢,李公公你照看一下。”
李公公心領神會,笑言:“雜家知道,皇上放心去吧。”
然後趁着夜幕,白澤輕功一躍,無人能發現他拐入了蓮湖殿。
門一推開,就看到蓮生坐在哪裡,手裡拿着正在繡着什麼。
白澤湊過去一看,“生兒這是在繡什麼呢?”
蓮生挪挪位置,生怕手裡的東西扎到他身上,“鴛鴦。這是頭,身子,尾巴。”
她還特意用手指了指給他看,生怕他認出來。
白澤的眼神隨着她雪白圓潤的指尖移動,根本沒有認真看繡圖,敷衍的點了點,“生兒繡的真好。”
“哦?真的嗎?那你說說這個是什麼?”蓮生挑眉,指了指一處問道。
她對自己繡工還是很有自信的,那就是永遠無法讓人看得出她繡的什麼,俗稱抽象派繡工。
白澤愣了幾秒,肯定地說:“腦袋!就和我的腦袋一樣,都裝滿了你!”
然後將她手中的東西拿過來,放在一旁,嘴角揚起了笑意:“夫人,夜深了,我們該就寢了。”
蓮生還想要繡,結果整個人被抱了起來,身體騰空,她連忙抓緊白澤:“你這個人,一天天就知道睡覺,睡覺,早晚要變成豬的。”
“變成豬也是拱你這顆白菜的豬。”白澤低頭在她耳邊輕語。
“你,你不要臉!”蓮生生氣的錘了他兩下,
白澤將人放在牀上,假裝捂着自己的心臟,擰着眉頭痛苦道:“好疼,好疼!”
那樣子太逼真了,讓蓮生都信以爲真,是不是自己突然多了力大如牛的金手指,
於是有些着急的傾身上前查看。
結果手剛剛敷上去,想要查看一下,結果就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蓮生擡頭,正好對上了白澤含笑的眼睛,眼裡藏着得逞的得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他戲弄了。
蓮生這下子更生氣了,抓起手邊的枕頭,就往他身上砸過去:“騙我好玩嗎?”
白澤很輕鬆的將枕頭一接,笑道:“不好玩,我錯了,夫人,你將枕頭扔了,今晚我們睡覺枕什麼?”
“誰要和你睡覺!納了那麼多美人,你去找她們睡覺去。我這裡廟小,容不下皇帝陛下您。”她還是很生氣,不是生氣白澤騙自己,而是生氣自己就在剛剛,白澤假裝疼痛的時候,居然有一瞬間慌張和不知所措,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