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鬍子和波隆沒有回來。”
灰蟲子和桑鐸站在唐仁的面前。
“他們可能已經死了。”
唐仁搖搖頭,“不會,如果他們被抓,那麼就會用來要挾我,拉姆斯沒那麼蠢。”
這本來就是冒險,失敗是大概率事件,但是唐仁的心揪着,不知道拉姆斯會開出怎麼樣的條件。
*****
城牆之上發出清脆的口哨聲。
城牆之下,黑鬍子和波隆被倒吊着,周圍圍着十幾條鬣狗。
唐仁看到這一幕就猜到十之八九了。
忽然,繩子放了下去,波隆的頭離地面只有半米,鬣狗們瘋了似的衝過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就在此時,拉姆斯把繩子拉了上去。
鬣狗們瘋了似得衝着拉姆斯狂吼,似乎是對於自己的主人相當不滿意,它們都餓了很久了。
黑鬍子衝着唐仁喊道:“唐仁,快點攻城,我等不及了。”
“哈哈哈。”
唐仁騎馬向着黑港而去,他也不兜圈子了。
“波頓,開條件吧。”
拉姆斯指了指無垢者,“盔甲,長矛,盾牌,給我丟到城牆前頭來。”
這是要無垢者徹底解除武裝,要是唐仁答應了,那就不用打了。
唐仁緊握拳頭。
“換個條件。”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我的狗可餓了。”
“好,給我一點時間。”
“最好快點,我不保證我的手不會突然一滑。”
回到自己的陣營,灰蟲子說道:“不能答應他。”
桑鐸沒有說什麼,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答應的條件,但是那邊是兩個戰友。
“如果我們想換回黑鬍子和波隆,那麼只能答應他的條件。”
“主人……”
突然把手按在灰蟲子的肩膀上,“如果被抓的是你,我也不會不管的。”
灰蟲子無話可說。
“我們回陽戟城,幾個月之後我們會有新的盾牌和盔甲。”
“沒錯,盔甲還能再造。”桑鐸說道。
*****
拉姆斯吹着口哨,看着唐仁,“我的耐心可沒那麼多,怎麼樣?”
“我答應你。”
“那就開始吧。”
拉姆斯心裡一爽,他總算是讓唐仁也吃到苦頭了。
就在此時,嗖的一箭。
拉姆斯傻眼了,只見黑鬍子的身上中了一箭,然後是波隆。
“黑鬍子,波隆,你們殉國吧,我會爲你們建紀念碑的。”
這一變故是拉姆斯怎麼也沒想到的,唐仁竟然這麼狠!
“我會讓耶哥蕊特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哈哈哈哈,這纔是我認識的唐仁。”
拉姆斯慌了,這兩個人活着是籌碼,死了就是一灘肉,毫無用處。
“快點把他們給我吊上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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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葡萄酒就像血,看着酒杯裡的液體,拉姆斯想起了白天的情景。
福特苦笑道:“波頓,唐仁比我們想象的都要狠啊,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
“是嗎?”
拉姆斯總覺得唐仁不是那樣的人,但是白天的事情又歷歷在目,如果他下手晚一點,那麼收回來的只能是兩具屍體了。
“明天把那個叫黑鬍子的掛出去,波隆留下,我看看唐仁會怎麼做?”
*****
“黑鬍子,你頭疼嗎?”
“廢話,被倒吊着,我的頭都快炸了。”
“真希望白天那一箭射死我算了。”
箭頭還插在小腹。
“這什麼箭法啊。”
波隆說道:“按理說耶哥蕊特的箭法是不可能失誤的。”
“那怎麼會?這不是讓我解脫,而是折磨我。”
波隆擡起頭看了看,頓時震驚了,他再看看插在黑鬍子身上的箭頭。
“黑鬍子,快看。”
“沒什麼好看的,我難受。”
“快看。”
黑鬍子看了看,同樣震驚了,這箭頭肯定是有意爲之,一半切割在繩子的一端。
“故意的?”
“肯定是!”
波隆扭動身軀,“我們掙脫試一試。”
“好。”
繩子破了一個口,順着破口的切紋使勁,那麼繩子就會撕開,就像一塊布,只要破了一個口子,那麼就很容易撕開。
波隆扭動了幾下,繩子果然開始鬆動。
“哈哈,唐仁真是天才,他不是要我們的命。”
黑鬍子也扭動身軀,過了很久,兩人先後掉下去。
“這箭頭插的也不深,我們忍一忍。”
拔出箭頭,一陣劇痛,但流血不多。
“我們快逃。”
“逃?”黑鬍子冷笑一聲,“還記得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嗎?”
“難不成你還想燒了軍糧?”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燒了那雜種。”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拉姆斯身邊的守衛很多。
這次兩人謹慎很多了,先抓了個小嘍囉詢問清楚。
“軍糧在哪?”
小嘍囉戰戰兢兢。
“波隆,再去抓一個。”
兩個小嘍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鬍子笑道:“我們分開審問,只要有一個說的不一樣,那麼兩個都殺了。”
“別!”
“你就說實話。”
“我說實話,但是你知道了也沒用。”
果然是這樣,黑鬍子知道了也沒用,拉姆斯安排了人重點看守軍糧,都是恐怖堡帶出來的心腹,有幾十人那麼多,都是很能打的。
波隆看了看,“黑鬍子,我們走吧,這和送死沒什麼兩樣,再說那鐵門看起來很堅固。”
黑鬍子也明白,就算是能把幾十個人全部幹掉,可是那鐵門也弄不開。
“等一會。”
“怎麼?”
“如果我們能在這裡做點事情。”
“你到底想幹什麼?”
“渡鴉。”
“你想給誰送信?”
黑鬍子指了指糧倉牆壁上的小窗戶,“如果渡鴉能把火種送進去。”
波隆明白黑鬍子想幹什麼了。
經過訓練的渡鴉是認識標記的,這也是爲什麼渡鴉能千里送信。
“我們想辦法在牆上畫一個×。”
“我們怎麼靠近?”
黑鬍子想起剛纔抓的兩個小嘍囉,“剛纔抓的那兩個人會爲我們去做的。”
“呵呵,我可不想再被吊起來了。”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冒險。”
“有一點?你確定只是一點?”
“如果你不敢,就先走。”
波隆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他們是拉姆斯的人,憑什麼幫我們做事情。”
“我們可以讓拉姆斯成爲他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