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鱷族武帝驚駭欲絕,想要後退。
可李恆軒剛纔從他身體裡鑽出,斬帝劍的劍氣摧毀了他整個脊椎,他根本動不了。
“送你歸西吧。”李恆軒笑,一劍落下,直接結束了他的性命,他接着望向前方,嘆息道:“可惜了,其餘的都逃走了。”
這個神秘女子並沒有參與追擊,只有李恆軒一個人,想要擋住四五個鱷族武帝強者,顯然有些不太現實。
他能夠追,並且殺掉一個已經很好了。
接着,李恆軒望向了這女子。
他並沒有開口,但再一次爲這個神秘女子的氣質感到折服。
不說她的美麗,貌美的女子李恆軒見過很多,他的每一個女人都有着傾城之色,論容貌不下於這個女人。
眼前這女子讓李恆軒感嘆的是她的氣質。
她這樣站在那裡,站在虛空當,卻又好似是不在那裡。宛若是花池裡的蓮花一般,渾身散發着聖潔的五彩輝光,一身白衣,玉膚賽雪,當真是宛若那天人下凡,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在李恆軒的印象當,只有一個人能與之媲美。
那還不是現實的人,而是夢的人,便是他一開始穿越的時候,半夢半醒時分在夢見到的那個仙女。是她,讓李恆軒穿越來到九州,成爲這個皇帝。
李恆軒始終沒有開口,神色凝重。
縱然是爲她的氣質折服,李恆軒也始終保持住靈臺一點清明,不至於像一開始那樣被她奪了心神。
因爲他知道這個女子有多麼的恐怖。
甚至李恆軒感覺到,如果她想的話,她能輕易的拿下孔森這個成爲巔峰武帝百年的絕世強者,只是她沒有動手而已。憑她先前使出來的規則之力,憑她能夠將規則之力運用在實戰當。
憑這一點,李恆軒便敢斷定,這已經不在武帝範疇了,而是超越了巔峰武帝。雖然李恆軒也想不明白,整個仙國不是隻有七大仙使有超越武帝的戰力麼。
這個神秘女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爲什麼要幫自己。
“嘻嘻…”
這女子卻笑了,笑容如同蓮花綻放的那一剎那動人心魄。
她輕聲道:“這是傳說的龍帝,這幅如臨大敵的模樣,好像是老鼠見了貓。”
“呵呵…如臨大敵,的確是如此啊。”
李恆軒也不自覺的自嘲笑了笑,的確,她說的不錯。
剛剛自己的確是有些謹慎的過頭了,怕像剛見面的時候一樣,再一次被她奪去心神。
至此,李恆軒已經可以肯定。
這個女子與鱷族、與仙島都沒有仇,她之所以來到這天火口,是爲了自己而來。
既然是這樣,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自己即便是再謹慎又有什麼用,因爲兩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之。
“你是誰,爲什麼來找我?”
李恆軒大聲說道,不再像剛纔那般瞻前顧後,倒是放開了。因爲這如果是敵人的話,無論他怎麼防備,只怕都逃不掉。
“早先,我託人帶話叫你來找我,但你不來,只好我來找你了。因爲怕你在這裡被別人弄死,想來救你。”
女子輕描淡寫的說道,隨即她又笑道:“不過現在看來,我此舉有些多餘,我即便不來你也不會死!雖然你的實力不強,但你的陰險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那些小傢伙,是低估了你的陰險,才被你坑死的。”
“…”
李恆軒不由的滿頭黑線,也不知道這女子是誇自己還是貶自己。
但他卻從她的言語,找到了兩個重點,第一是她曾經託人找過自己。第二是她居然稱呼孔森跟惡歸爲小傢伙,那麼她活了多少年了?
女子提醒道:“想不起來了麼,在空冥遺蹟。”
“空冥遺蹟,什麼…你,你是神族!”
李恆軒神色一愣,駭然爆退,在空冥遺蹟的最後的確有個強大的神念,強行進入他的識海,讓他去失魂海心。他心爲此一直有所擔憂,卻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女子指使人乾的。
難怪她稱呼孔森和惡歸爲小傢伙。
神族,這…這不是從荒古時代活到現在的古人嗎?
女子笑了笑:“我並非神族,神族都死光了,在荒古時代末期的那場紀元大災死光光了。”
“呃…你不是神族?”
李恆軒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從荒古時代活到現在的古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坦然面對。
時間太久遠了…
久遠到甚至無法計算這時間。
大夏至今一萬年,在大夏之前,還有十萬年人族紀元。人族紀元之前是不知道多少萬年,以妖族統治九州的遠古時代。
而遠古時代距離荒古時代,又隔了不知道多麼久遠無法計算的真空時期。那一段真空時期,九州宛若死星,萬物不復。
縱算是現今神族出世,甚至李恆軒見到了小胖子這個‘神使’,但在李恆軒的內心深處還是不太願意相信,現今出現在失魂海的神族,真的是荒古時代的古人。
畢竟太久遠了,滄海桑田,久遠到無法計算。
如果這個女子真的是神族的話,只怕是另一個聖武帝,可以一言壓服整個九州。要知道當今的九州,可不是荒古時代的九州,如今的九州天地已經遠不如當初了。
試問,面對如此強者,李恆軒如何能夠淡定。
李恆軒這才問道:“你不是神族,你到底是誰?”
女子又道:“我還稱不是神族,不過我父親是神王,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我算得是神女吧。”
“什麼,你還是荒古時代活下來的人!”李恆軒駭然後退,說話不要這麼大喘氣好不了。
李恆軒沉聲道:“怎麼可能,從那麼久遠的年代活到現在!”
神女笑道:“也沒多久啊,不過是一個紀元而已。如果九州不經歷紀元大災,我父親應該也不會死吧。”
“一個紀元,那是多久?”李恆軒不由好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計時方式。
“沒多久,一個紀元是一億年。”神女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