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
秦聖澤一頓，神色有些掙扎。
“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不說我便問你那兩個師弟。當然，如果你想將那些酷刑都嚐遍的話。”
李恆軒輕聲笑道，他不着急。
手上有三個人，一個不說，兩個不說，第三個總會說的。他不信這三人個個都是流州死士那樣的鐵骨頭，即便是流州死士，他也有辦法令他們開口，只不過是時間要的久一些的話，大不了等白起回來再審問。
“我說，只求你不要食言，給我一個痛快！”秦聖澤不再掙扎，沉聲說道。
李恆軒擺手道：“朕說道做到，只要你不刻意矇蔽朕。”
秦聖澤點頭，緩緩道：“好！要說清楚此事，還需要從最開始說起，從仙史說起。仙跟我們一樣，都是來自九州，但卻不是現在的人，也不全是人！”
“不是現在的人，不全是人，什麼意思？”
李恆軒一頓，怎麼越說越迷糊了。
“仙是荒古時代的九州生靈，有人族，也有妖族。荒古比上古妖族時代更爲久遠，那時候的九州大地盛行修仙，而不是現在只是修武。所謂仙，以武成仙，武帝之後便是仙！真仙者與天地合，體內自生小世界，動輒有莫測之能，一擊之下，能令九州湮滅！”
秦聖澤低聲一嘆，眼神當中滿是憧憬和嚮往。
他乃仙徒，即便是在天州也是天之驕子，若是不落在李恆軒的手上，他或許也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成就真仙。
“體內自生小世界，洞天世界？”
李恆軒一愣，想起了自己的密藏空間。
“你也知道洞天世界？”
秦聖澤有些訝然，沒想到李恆軒知道的還挺多。
他隨即點頭，反應了過來，輕聲道：“也對，你乃聖武帝的徒弟，聖武帝是真仙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只是聖武帝似乎有許多事情沒有告訴你，你纔來問我。”
“朕不喜歡被人矇在鼓裡，聖武帝不告朕，朕就自己找答案。”
李恆軒呵呵一笑，秦聖澤相信他是聖武帝的徒弟倒好，至少這樣一來不敢用假話來矇騙自己了。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分辨他的假話。
“洞天世界，小則一城之地，大則有數城之大，仙人可丈之世界之力禦敵，威能莫測。更有甚者能容納生靈在其中，自己便是那世界之神。”
秦聖澤繼續說道。
這話聽得李恆軒直愣神，他的密藏空間可不止這麼點大。
那是真正的無邊無際，要說大小，李恆軒估計只怕不比真正的九州小。這與一城，數城根本不是一個概念，那就是一個真正的世界。
而密藏空間據說是聖武帝留下來的。
而且聽秦聖澤的說法，似乎並不是每個仙的洞天世界都可以容納生靈。
這麼看來，聖武帝該有多強？
至少比一般的仙要強的多的多，而聖武帝將他的洞天世界做成了密藏空間，傳到連自己的手上。那麼他呢？又有新的洞天世界了嗎？
越想，李恆軒便越對聖武帝的實力感到恐懼。
“現今九州，成就真仙的人十分稀少，據我所知，也就是聖武帝以及他麾下的十一天帝，還有其後的大夏幾位皇帝。”
秦聖澤低聲說道，卻是將李乘風忽略了。
李乘風是三千年前武州的人，那時候上三州已經與下三州，中三州差不多斷了聯繫。
他接着道：“其餘的皆是僞仙，便是我師尊那樣的人。所謂僞仙，便是指真仙不成，無法開闢洞天世界，但又比武帝強大的多的武者。這樣的人是當今九州的真正巔峰，上三州不知凡幾。”
“你的意思是當今九州沒有真仙？”
李恆軒疑惑道，若是沒有真仙，又有誰能夠對付大夏。以前他以爲聖武帝死了，之後的那些皇帝也死了，大夏纔沒落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但若是沒有真仙，又有誰會讓有聖武帝的大夏沒落至此。
秦聖澤十分肯定的說道：“對，因爲九州根本無法承受真仙的力量，所以那日聖武帝出現，我師傅才那麼驚訝。他們只要真身來到九州世界，九州便會爆掉。即便是僞仙，當今的中三州與下三州都承受不了。
或者說不允許僞仙來到中三州與下三州，所以我師傅即便是真身來到武州，也被壓制在武帝實力，否則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死在聖武帝的手上。聖武帝在九州無法發揮實力，要殺我師尊也不容易。”
“仙是武帝之後的境界，不能在九州存在。而你又說荒古時代九州盛行修仙，動輒毀天滅地。那麼這麼強大的仙族又是怎麼消失的，又有誰能夠戰勝他們？”
李恆軒皺眉，他越聽越疑惑。
秦聖澤解釋道：“不是誰消滅了他們？而是他們自己走的，荒古時代九州還能夠存下真仙，但是隨着真仙越來越多，他們發現這九州的天地靈氣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於是那個時代的真仙便離開了九州。
那羣仙走的時候，不知道做了什麼，令九州生靈滅絕，文明出現斷層。而後又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九州才重新誕生生靈，進入太古時代。”
“荒古修仙？仙到最後，發現九州無法滿足他們了，於是便離開了九州，去了別的星球。”
李恆軒低吟沉思。
他不由想起了地球，地球不修仙但卻發展科技，終有一天地球人類也會離開地球去別的星球。因爲一個星球的資源是有限的，只要人類不滅絕，早晚會進行星際旅行。
九州荒古時代的那些仙只是走在了地球人類前面而已。
“別的星球？”
秦聖澤疑惑，這下子輪到他不解了，不明白星球的意思。
“就是說他們去了別的世界。”
李恆軒笑道，星球是地球的說法，九州人卻是不理解。
秦聖澤也道：“對，荒古時代的那些真仙們的確是去了別的世界，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這段歷史，至今尚未有人弄懂。”
李恆軒又道：“說了這麼久，你還是沒有說明白，那些真仙爲什麼要與大夏作對？你們上三州又爲什麼要幫助那些真仙對付我大夏，聖武帝到底與他們有什麼矛盾。”
“此事要說明白，還是得從那羣仙開始說起。”
秦聖澤搖頭，道：“沒有人知道荒古時代的那羣仙去了哪裡，但我們知道的是，就在太古妖獸時代的末期，荒古時代離開九州的那羣仙，又回到了九州！不，應該說是這些仙的後代們又回到了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