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遠在西海岸也能傳來好消息。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要不要慶祝一下呢?司徒南心想。
“恭喜了,我的朋友,弗朗西斯,可惜我現在在底特律,不然就可以和你好好地慶祝一下了。”司徒南說道。
“對了,造船廠的商船建設沒受影響吧?”司徒南問道。
身爲弗朗西斯造船廠的股東,弗朗西斯的合夥人,司徒南關心一下自己的生意也是應該的。事實上,他忙活自己事都來不及,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舊金山造船廠的事了。
“屁!自從海軍部攬了那麼多單子之後,我就把所以商船的訂單都推了。現在忙着造軍艦,所有船臺都滿了,船廠那裡還有精力顧得來建商船啊?
海軍方面也催得緊,還派來了駐廠代表,整天盯着工程進度。我的工人已經輪班倒了,他們連聖誕節也只放假一天。要不是老子拼命地加工資,估計那幫貪婪的加工就要罷工了。”弗朗西斯一邊樂一邊罵道。
“這樣子你就辛苦些拉,我相信會有足夠的回報的。”司徒南順着弗朗西斯的話說道。只是有些可惜了,畢竟現在商船的需求也很旺盛,而弗朗西斯造船廠偏偏沒有多餘的產能了。
“現在我眼睜睜地把送上門來的商船訂單一個個地往外推,心痛啊,這不都是錢麼?就跟肉送到了嘴邊卻不能吃一樣,饞死人了。
放在前幾年,如果能接到一半的訂單我都高興得不得了了。”弗朗西斯心痛地說道。
“呵呵!”司徒南笑道。
心懷貪念的永遠都不會滿足的,讓他們做出選擇去賺一份錢而放棄另一份錢是非常艱難的選擇。
“見鬼的德國佬,你說他們這麼那麼能幹啊?那些幾個月辛辛苦苦地商船被他們一枚魚雷就幹掉了,真是敗家仔啊!等到老子把那些驅逐艦建好了,到時候夠德國佬喝一壺的了·····”
弗朗西斯悻悻地說道。
得!司徒南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傢伙整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型,估計是成了海軍的訂單大戶後樂瘋了。
不僅是弗朗西斯,司徒南心裡惡毒地想道,現在全美國的造船廠的老闆都爽得要跳舞了吧?
過了一會,司徒南見弗朗西斯那個傢伙還在發瘋地鬼扯,心裡有些不耐煩了,他實在無法跟一個年過半百,禿頭禿驢的男人有什麼激情煲電話粥。
“你還有什麼事嗎?”司徒南對着話筒大聲說道,其實他想說的是哥們,電話費很貴的,有屁快放吧!不過感謝吃人不吐骨頭的電話公司,因爲接聽是免費的。
“哦。我想說的還真的跟這個有關係呢!你看,現在造船業那麼火爆,弗朗西斯造船廠又只能建軍艦,沒有餘力再建造商船了,我想去聖迭戈去再建一個分廠,專門用來造商船,你說怎麼樣?”
弗朗西斯終於提到了正事,前面說了那麼多就爲了這句話。不過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說說”司徒南道。
他知道給海軍建戰艦雖然能活得一部分定金,還有因爲有政府擔保比較容易從銀行裡拿到貸款,但同時也佔用了弗朗西斯造船廠本身的大量資金。
而且好不容易纔從海軍部那裡拿到第一批訂單,弗朗西斯怎麼說也得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才行。造艦的錢估計他是不敢也不能挪用出來的。
在沒有通過海軍驗收之前,弗朗西斯造船廠應該弄不出多餘的資金了。這纔是這個傢伙找自己的原因吧。司徒南猜測道。
知道再過兩年戰就打完了,建一個造船廠不是種菜,三五個月說不準還沒個影子呢?
司徒南對現在的生產能力表示懷疑,儘管美國的船廠已經開始實現了零件的標準化造艦了,但受限於技術的限制,像要想二戰那樣瘋狂地造艦是不大可能。
他心裡不贊成弗朗西斯再去建造新的造船廠,戰爭再兩年後就會結束了,時間還來得及嗎?到時候好不容易建成了造船廠,再建商船估計也沒人要了吧?
“嘿嘿。你說對了,我這不是來找你合作嗎?我們再合作一把,怎麼樣?”弗朗西斯說道。
沉吟了一下,司徒南答道:“風險太大了,如果美國參戰,你估計德國人能抵抗三五年嗎?到時候我們辛苦好不容易把造船廠撿起來,正打算造船的時候,估計戰爭都結束了吧?”
司徒南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讓這個傢伙太滿目樂觀了,司徒南覺得必要告誡一下這個傢伙。
而且司徒南猶豫的是,美國西海岸的造船業一直落後於東部沿海,現在要開建新廠,不說別的,找到足夠的熟練的工人就是個難題。
“不不不,史東尼,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其實我們不用重新再建一個造船廠,現在在聖迭戈就有個現成的造船廠。
雖然規模有些小,不過能建造3000噸的商船,而且還有個優良的深水港,我們可以把它盤下來,然後改造一番,造5000噸或者10000噸以上的商船估計是沒什麼問題的。到時候我就可以把完成不了的訂單放到聖迭戈去。”
弗朗西斯解釋道。
“哦?聽起來不錯。但是既然這麼好,那人家老闆這麼可能出賣呢?”司徒南問道。
“爲什麼不呢?只要我們出的價錢合適,現在又不是隻有造船纔有錢賺,隨便投資實業都可以賺得盤滿鉢滿的。
我打聽過了,對方是個二世祖,剛剛繼承祖業沒多久,估計是沒什麼心思長期打理的。我們出手應該挺有機會的。”弗朗西斯說道。
感情這個傢伙已經做好了準備,估計他垂涎聖迭戈造船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司徒南心裡暗暗想到。隨即補了一句:“這筆投資需要多少錢啊?”
“200萬美元!不過對方不要現金,要股份,本來我想用弗朗西斯造船廠的股份和對方交換,不過人家不同意。他要換其他的。”弗朗西斯有些失落地說道。
廢話,弗朗西斯一個大廠,比人家的大那麼多,人家跟你換股還不是一下子被你吃得連骨頭都沒有?
司徒南心裡想道。說起來弗朗西斯造船廠的大股東還是弗朗西斯那個傢伙,自己只是佔小部分股份,其餘都在弗朗西斯手中。
這讓司徒南有些不舒服,他想着什麼時候弗朗西斯倒黴了,再輕易地把造船廠接過來。不過這事也是想想而已,那有那麼多順攤的事啊?
“這樣說對方不傻啊?哪裡是二世祖啊?”司徒南笑道,“他要什麼股份啊?”
既然有這麼筍的事弗朗西斯找上自己,自然跟自己的產業有關了,不然以區區200萬美元,弗朗西斯咬咬牙都可以拿的出來了。司徒南腦子了飛速運轉,得出了這個結論。
“加州鋼鐵或者其他公司。”弗朗西斯肉疼地說道。
其實他手中也持有10%的加州鋼鐵股份,完全可以用一部分加厚走鋼鐵公司的股份把那家造船廠獨吞,不過他沒有這麼做。
弗朗西斯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從司徒南入股弗朗西斯造船廠開始,精明的弗朗西斯就看出了司徒南也自己的造船廠的野心。
不過這些事情也很正常,出來混的,誰沒點野心呢?只要不使用卑劣的手段,坦誠相見,這樣的人弗朗西斯還是願意和他合作的。在這方面,弗朗西斯對司徒南的觀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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