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
“嗯……好，好……謝謝李老闆的消息，下次去深市，還請務必賞臉吃個飯……”
公交車上，楊澤坐在靠窗的單排座上，掛掉電話，皺着眉，臉色有些無奈。
上午的後兩節課，他聯繫過李鴻輝，希望能弄到朱建國的聯繫方式。
不過李鴻輝告訴他，朱建國原先的電話號碼，企鵝，包括其公司的郵箱，全都已經更換。
沒轍，楊澤只得拜託李鴻輝找找在西北那邊有熟識的人，能上門拜訪一下。
不過，就在剛纔的電話裡，李鴻輝講，他在西北找到的關係，就剛登門說了句深市的楊澤，就被人家給黑着臉轟了出來。
一邊轟，嘴裡還一邊說，你們可別污衊好人，我壓根就沒去過深市，也不認識什麼楊澤之類的話
……
“嘶，看朱建國這意思，他是真要和我肛到底啊。”
琢磨了一會兒，楊澤又給王安波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了一下現在刷手平臺的情況。
出乎他的意料，王安波說，那個對他們下黑手的刷手團隊從中午十一點左右，就已經偃旗息鼓，停了手。
這下，楊澤也有點懵了。
朱建國這套路讓人搞不懂啊……
一方面很果決的拒絕聯繫，擺明要幹到底的態度，一方面又恰巧停了下黑手的舉動……
唔，難道說，他是想像貓捉老鼠一樣，戲弄一番，然後再摁死我？
emmm……
話說，這種只在小說裡面出現過的智障情節，渣喵寫出來，就不怕掉粉嗎……
“算了，先不管他，反正王安波那邊已經暫時穩住了，先看看朱建國到底是什麼意思……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只能不按套路出牌了。”
搖了搖頭，楊澤把自己的腦補丟到一邊，打開系統光幕看了眼，眼神詭異。
此刻，光幕上清晰的顯示着幾個道具的名稱：
【大原諒帽之術】，【大肛裂之術】，【喝涼水塞牙縫；開車必爆胎；上廁所馬桶炸裂；就連走路都會摔跤的黴運光環】……
……
西北某地。
“奠基儀式現在開始……”
伴隨着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朱建國志得意滿的掃了眼，面前這塊已經投入了他最後身家的地皮樓盤，帶着笑容，咔嚓一聲把面前的紅綢剪短。
“朱總，合作愉快。”
“哈哈，陳老闆你也……”伸着手和自己的合夥人握在一起，朱建國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自己屁股菊花的位置，突然莫名有點涼颼颼的。
就彷彿有一股神秘力量，隱隱約約籠罩在了自己身上。
……
回到家，楊澤一進門，楊爸又在火急火燎的收拾東西，不過有別於上一次的一個人，這次有張姨在。
“牙刷和毛巾都帶着。”
“那邊宿舍都有的，帶這些幹嘛？”
“宿舍裡面能有什麼好的東西，你上火牙齦容易出血，這次去的時間又長，這個牙刷我專門給你挑的，毛比較軟……”
“就四天的時間……”
“四天的時間還不長啊，足足96個小時見不到你……”
“咳咳……”咳嗽兩聲，在彷彿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楊爸和張姨面前，顯示了一下存在感，楊澤笑着問：“爸，你這是又要出差啊？”
“你爸他這次是去省城廬州那邊培訓學習。”張姨笑着說道。
自從那天楊澤喊過媽之後，張姨這幾天只要是中午，就會過來給楊澤父子倆做飯，相處之下，面對楊澤時，現在也自然了許多，逐漸開始代入了母親的角色。
“培訓學習？”楊澤愣了一下，頓時驚喜道：“爸，你升職那事定下來了？”
略有些矜持的點了點頭，楊爸笑着說：“這次培訓之後，基本就算是穩了。”
“那我現在是不是得提前喊一聲楊大局長了？”楊澤笑道。
“難道你爸以前就不是楊局長了？”楊爸看來是真的很高興，笑着開了個玩笑，擡手看了看錶，道：“行了，時間差不多，小澤你這幾天在家要……”
“要照常學習，按時吃飯，準點睡覺，別亂瘋，別亂跑，對不對？”楊澤接過話茬，眨眼笑道。
“嘿，這臭小子……”楊爸笑罵了一句，彈了楊澤一個腦瓜崩。
……
把楊爸送走，楊澤回到家，才發現自己放在屋裡充電的手機上，足足有四五個未接來電。
“深市的號碼？”
楊澤疑惑了下，正要回撥過去，這個電話就再次打了過來。
“喂，哪位？”
手機對面似乎有好幾個人的說話聲，然後突然一靜，一個聽起來有些尖細的聲音說：“楊澤先生？”
“對，是我。”
“哈哈，楊先生真是年少有爲啊，不知道昨天夜裡的禮物，您還滿意嗎？”電話的那個人笑了笑，聲音很尖銳。
“哦。”
楊澤的眼睛眯了眯。
好傢伙，可算是等來了，不過沒想到朱建國還真挺小心啊，這種揚眉吐氣的時候，還找個手下打電話。
“怎麼稱呼？”楊澤呼吸了一口氣，壓下怒火，問。
“唔，楊先生喊我老包就成。”電話裡的人說着，旁邊似乎還有人在跟他小聲說話。
楊澤聽的不太真切，只隱約聽到一句“包哥，人已經喊來了。”
“包先生，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楊澤把不小心聽到的那句話記到心裡，也懶得去拐彎抹角的客套，直言道：“你們什麼條件纔會停手？”
“哈哈，跟小楊兄弟這種快人快語的人打交道就是敞亮。”老包尖着嗓子笑了兩聲，說：“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一句話，你退出APP推廣市場，並且把你這次在深城拿到的訂單全部交出來。”
“這不可能。”楊澤連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拒絕，他知道對面這只是談生意的套路，獅子大開口而已。
“呵呵，年輕人就是氣盛啊。”老包陰陽怪氣的半是諷刺半是提點了一句：“小楊兄弟不要那麼快拒絕嘛？可以多考慮考慮。”
“這樣吧，明天下午六點，我在江城的凱越王朝酒店定了個飯局，還請楊兄弟賞個臉，怎麼樣？”
“我要是不賞這個臉，又如何？”
“嘖，小楊兄弟這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不是？我老包可是剛通知手底下的人，停了對你刷手團隊的動作。
嘶，這要是再打電話通知動手，難免還要浪費點電話費啊……您說呢，楊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