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宗主...我,我也是爲了宗門着想啊!”
聽得女子聲音,坐於長老首位的雲棱手掌微微一緊,旋即趕忙陪笑道:“蕭炎的修煉速度,太恐怖了,若是放任他成長下去,我雲嵐宗怕是有滅門之災啊!!”
順着雲棱視線移去,只見在桌子中間之位,一位身着月白色裙袍的女人端坐其上,那張雍容高貴的美麗臉頰上,正隱隱有着許些怒意。
此人赫然正是剛剛從魔獸山脈歸來不久的雲韻!
“放肆!”
雲韻一拍桌案,大怒道:“蕭炎背後可是天宮,也是你這個廢柴惹得起的?”
和周辰一起相處了幾天,雲韻的火氣明顯上升,髒話也多了起來。
她冷冷的喝道:“別說你這個小小的鬥王,就是整個雲嵐宗,天宮出一根手指,就能把我們摁死!”
聽得雲韻喝叱,雲棱一張老臉忽青忽白,可卻並不敢插嘴。
自從雲韻前幾日從魔獸山脈騎回一頭鬥皇級別的紫晶翼獅王之後,雲嵐宗就沒人敢觸犯她的雌威。
“宗主,大長老也是爲了宗門着想,況且他此次並未給天宮和蕭家造成傷亡。相反,大長老還差點命喪於烏坦城。”一名長老起身笑着打圓場。
“再說,天宮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個鬥宗嗎?雲山老宗主也是鬥宗!”另一位長老也站了出來道。
“鬥宗?你們以爲天宮有這麼簡單?”
雲韻皺着黛眉,冷笑道:“據我所知,天宮的鬥宗數量,比我們雲嵐宗的長老數量都多!”
“什麼…這不可能…...”
一衆長老聽聞此言,全都大驚失色,就連一直安之若素的古河也變了顏色。
雲嵐宗的長老數量,目前有十幾位,天宮的鬥宗要是有這麼多,怕是整個西北大.陸都要變天!
“怎麼不可能?”
雲韻呵斥一聲,正準備繼續教訓這羣井底之蛙,臉色卻驟然一變,她那鬥皇級別的雄渾恐怖的氣勢,瞬間震盪在大殿之內。
“老師?怎麼了?”納蘭嫣然微愣,連忙道。
“紫晶翼獅王,紫山……”
雲韻話音剛落,一道蘊含着莫名意味的獅吼聲,卻是猶如怒雷一般,自南面的帝都方向擴散而來,旋即飛快的傳遍了整座山巒。
緊接着,雲嵐山某處,同樣一道獅吼聲傳出…
……
帝都。
紫山大搖大擺的在帝都上空盤旋吼叫着,抒發着自己對妻兒的思念之情,而帝都內的強者,則沒有一個露頭的。
皇室的強者更是和縮頭烏龜似的,一點聲息都沒有。
如果周辰沒猜錯的話,他們都躲在暗中觀察,等待禁衛軍團試探紫晶翼獅王的行動。
畢竟強者更怕死,有炮灰纔不會自己先上呢。
“怎麼辦?”
海波東也有些頭大,他回帝都,是想要衣錦還鄉,外加看看老友們。而不是想弄出這麼大的事端,和帝國大戰一場的。
“無妨,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周辰微微一笑,拍了拍紫山的脖頸道:“你去雲嵐山找你的妻兒去吧。我有事會召喚你的。”
“多謝主上體諒。”
紫山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二話沒說,拋下週辰等人,就往雲嵐宗飛射而去!
“這麼着急……”
周辰滿腦門的黑線,這頭蠢獅子也太耿直了,說讓他離開,他立馬就跑沒影了。
這下倒好,周辰他們三人的身影,可完全暴露在了衆目睽睽之下。
還好他們處於高空,目標又小,沒有高倍望遠鏡,還真的難以看清他們三人的身型。
嘆了口氣,周辰緩緩的道:“去米特爾家族。雅妃,你指路。”
“家族總部在那兒。”
雅妃伸出芊芊玉指,指向了帝都城南的一座龐大的莊園建築羣。
“動身吧。”
海波東當先朝着城南飛射而下,二十多年沒回家,他的心潮着實有些澎湃。
而周辰也緊隨其後,米特爾家族,將是他掌控加瑪帝國的第一步……
此刻的米特爾家族總部,氣氛格外緊繃,匆忙的身影在莊園之中來回走動,所有護衛,包括完全由大斗師組成的影衛,皆是從其他地方抽調而回,將這座莊園防禦得極其嚴密。
黑暗之中,無數閃爍着寒芒的箭簇,正遊擺不定的在莊園各處遊歷,一旦出現不速之客,鋒利長箭便是會在瞬間射出!
在莊園四處人影閃掠時,莊園中心處的寬敞議事廳門口,米特爾騰山等人正有些焦慮的望着天空。
這麼大一頭紫晶翼獅王,真的只是鬥皇嗎?米特爾騰山深表懷疑。
不過,很快他就鬆了一口氣,因爲那頭大獅子朝着雲嵐宗的方向去了。
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米特爾家族的所有人心情都有些放鬆,許多族人甚至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
看來這頭大獅子是來找雲嵐宗尋仇的。
然而,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爲那頭大獅子後背上跳下了兩道身影,這兩道身影居然朝着米特爾家族莊園的方向飆射而來!
兩道能飛的人影……這至少是兩位鬥王啊!
“這…這是怎麼回事?”
見此情景,一位米特爾家族的鬥靈長老驚慌失措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就怕來者不善!”
米特爾騰山冷哼了一聲,淡淡的寒氣繚繞在其周身,他和海波東一樣,也是冰系鬥氣。
“所有族人聽命,準備迎敵!”
騰山大喝一聲,滾滾的聲浪在米特爾莊園之中擴散而出。隨即他又招來幾名家族執事道:“你們分別去皇室和其他兩大家族,向他們求援……嗯?等等!”
米特爾騰山突然喝止住了想要離開求援的幾位家族執事,臉上的表情從似曾相識,到不敢置信,再到了最後的狂喜!
“所有族人聽令,解除武備,全部跪下,迎接太上長老迴歸!”
說罷,米特爾騰山當先跪下,無比激動的看着天空中越來越接近的那道人影。而其他米特爾家族之人聽聞此言,也一個個或激動,或狐疑的跪了下來。
當下地面之上,便是跪伏下了黑壓壓的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