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左右看看無人監視,躍身而起跳入廟中。眨着眼睛仔細尋找白天看見的那塊姻緣石。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找到了。吳明仔細看了看這塊石頭的大小,這塊石頭有一丈來長,五尺來寬。石頭上掛滿了白天來許願的紙條,就像有人打牌輸了,貼了滿臉紙條似得。可笑之極。
他默默的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兩步,默運玄功,將真氣慣於右掌猛地像巨石拍出一掌。就聽“轟隆!”的一聲。巨石被雄厚的掌力震得四分五裂。石屑亂飛。吳明連忙跑到近前翻開沒用的碎石塊尋找金精石母。終於一塊閃着淡淡銀光的石塊出現在他面前。
他喜出往外,趕緊把其餘的碎石扔到一旁。這塊金精石母的大小好像拳頭似得。這麼小的一塊啊!他有些不滿。總比沒有好啊!吳明急不可待的伸手一拿,不由得手中一沉。嗯!怎麼回事明明靈石不大拿在手中那個,至少有千斤之重。也辛虧吳明功力深厚,這要是換了別人連拿都拿不動。吳明心中大喜,靈石就是靈石,果然不同凡響。他找了塊布,把金精石母包了起來。跳出廟外,這才追上了黃英二人。
“你幹嘛去了?”黃英看着吳明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沒事!”她看了看吳明背的包裹。用手一摸。“這是什麼啊!硬硬的。” “沒什麼就是一塊石頭。”吳明解釋道。“你沒事吧!弄塊石頭幹什麼啊!” “這你就別打聽了。快走吧!要不然,回去晚了你爹又該發脾氣了!” “我纔不在乎呢!”黃英一副不在乎的勁頭。
又過了片刻異性三人。終於回到了家裡。黃萬愁在家裡早等的不耐煩了。自從吳明和女兒,出去之後。他看着滿院子被吳明劍氣削斷的殘枝斷葉,心中暗自驚訝。好霸道的劍氣雖然女兒和人家吳明鬥劍,當時自己不在場。但看着院子裡的慘狀就知道當時的情形了。雖然說自己或許也能做到這一點,可是比起這個年青人來說可能還略遜一籌!劍氣能達到這種無堅不摧的境界,至少德有四五十年的內力。
不過看吳明的年紀最多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年齡,他怎麼會有如此的功力呢!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就這樣他在家裡等着這兩個人回來想一問究竟,可是這左等也不回來,右等也不回來。一直等到後半夜才見他們回來,而且還多呆了一個。
吳明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態度,所有的事情都由黃英代勞講給她父親聽。當然她沒敢說自己又闖的禍。只是說廟會上好玩,多玩了會兒,故此回來遲了。隨後又把段小姐介紹了一遍。這才順利過關了。吳明暗自搖頭,這個丫頭心眼兒太多。講了半邊天一句實話都沒有。看來此地不能久留啊!於是他打定了主意。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黃英假裝熱情的邀請段小姐在家多住些日子。當然這也正中段小姐的下懷。她也爲了多瞭解一下有關黃英各個方面的事情。黃英一大早,便來找段小姐聊天。畢竟都是女孩子嗎!雖然他們穿的都是男裝,但彼此間,都有好感。只要沒人把這層窗櫺紙,捅破。恐怕誤會大了。
黃英笑嘻嘻的故意問道:“你也姓段。我有個朋友是段家堡的大小姐叫段翠英,她也姓段,你認識麼?”段小姐聞聽此言心裡頓時一緊。吞吞吐吐的道:“不認識。”黃英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見她緊張兮兮的。心中好笑。她負又問道:“你家在哪兒?” “西城。……啊!不,是西邊的城市。”緊張的她差點說了實話。黃英又逗了會兒她,覺得無便出了她的房間。在路過客廳時見,父親和吳明都在,似乎還在商議什麼事情。
她走了過來。“你們在聊什麼呢?” “噢!我們再聊,前日你們比劍,吳公子所用的是什麼劍法!”黃萬愁道。“對了,那天,我也想知道,那天你用的到底是什麼劍法啊!那麼厲害!”黃英也問道。吳明放下手中茶杯,笑道:“我所用的這套劍法名爲‘獨孤九劍’乃是數百年前,一位名叫‘獨孤求敗’的前輩所創。故此得名。這套劍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從敗招之中演化而來的,是以敗中求勝的劍法。”
“‘獨孤求敗’好奇怪的名字啊!是不是他經常被人打敗啊!所以才起這麼個名字。”黃英不正經的道。“英兒,不得無理。”黃萬愁批評道。“當然不是了!這位前輩名叫‘獨孤’一生之中從未敗過。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和人比武但求一敗。可惜到最後還是不能得償所願,所以後人便尊他爲獨孤求敗。” “哇!好大的口氣啊!”她撅着嘴道:“不過這個傢伙的劍法的確了得。我見過一次便已經是令人膽戰心寒了。我看他本人啊!應該更可怕吧!”她喃喃自語道。
“對了,英兒。明天你吳大哥就要走了。你們好好聊聊吧!我還有事,你們聊吧!”言畢便退了出去,臨走還向黃英使了個眼色。“你明天走?”黃英有些不滿。“是啊!我還有事!得去辦辦!” “真的是這個原因嗎?”她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着吳明臉上的每一絲表情。似乎從吳明的臉上可以看到什麼秘密似得。“當然是真的。”吳明一本正經的道。
“我看你是怕你從段家堡逃走的事情,遲早敗漏。想要離開纔對吧!” “你既然明知道,何必在問呢?” “只是這個原因嗎?你有沒有想過,你一走人家段小姐怎麼辦?”吳明嘿嘿一笑:“這個問題應該留給你來解決纔對吧?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也差不多該負點責任了吧!”吳明滿不在乎的道。
“我怎麼負責人啊!我是女兒身哎!難道你讓我娶她做老婆不成嗎?”吳明慫了慫肩,一攤手道:“這可不關我的事。你是娶人家進門也好,到人家段家堡去解釋也好。都與我無關。我只是個受害者。”她一拍桌子怒道:“你不是男人,讓你娶個媳婦又不是叫你去死,有這麼難麼?”
吳明做了個安靜手勢。“噓!你最好小聲點。這要是被段家大小姐聽到了。知道你騙她,她肯定和你沒完。”“呿!你都不在乎了。我還怕什麼啊!”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無緣無故的把人家騙到家裡來想幹什麼啊?”黃英剛要發飆。就聽吳明按住她接着說道:“還有,你不是平時很喜歡打扮成男人麼?怎麼現在讓你像個男人似得,負起一個男人該負的責任來怎麼就開始退縮了呢?記住這次我真的幫不了你了。好好想想啊!”吳明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去。
剩下一個黃英孤零零的坐在那裡長吁短嘆。黃英此時心亂如麻,難道真是自己的錯麼?假如真的是自己的錯那現在該怎麼辦。正如吳明所說的那樣,這次誰也幫不了自己了,最後她打定主意無論自己犯了什麼錯誤,還是應該勇敢的去面對纔對。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了一套女兒的裝束。負又來到段小姐的房門前,敲了幾下。
門開了,裡面漏出了段小姐一幅充滿期待的眼神。“你是……?”“先進去再說。”她不客氣的推門便進了房間。兩人都坐定之後。黃英鼓了鼓勇氣。終於把這件事情的始末,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最後把心一橫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是主使人,也是我的幫兇。你們段家堡,要怎麼處罰,我都接受。我認罪了,你們隨便吧!”
段小姐出奇的冷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注視這黃英,也沒有說一句話。黃英奇怪。“你怎麼了,該不是被我氣傻了吧!”她抓住段小姐的胳膊使勁的搖了搖。突然就聽。“嘿嘿……。”一陣笑聲。黃英擡頭奇怪的看着,笑的前仰後合的段冷翠。“你,你。笑什麼?你可別嚇我。該不會是受了太大的打擊,精神有些不正常了吧!”黃英還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了!夠了!她沒事!”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自己背後傳了過來。她回頭一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吳明已經站在她的身後了。“你怎麼在這兒?”
這時段小姐的笑聲才停了下來。“其實,他早來了,並把事情的經過已經跟我說清楚了。”“是嗎?那就好。你不怪我吧!”黃英還抱着僥倖的心理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女的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雖然很少出門但還不至於傻到那種程度。” “那你爲什麼不揭穿我?” “你既然自己不說,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戳穿你呢!在着一說這樣做姐妹不是別有另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