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態度很不好的紅蓮,黃天生鬼皇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
許仙走後,紅蓮便是被直接抹殺,神魂俱滅。
不過,就在紅蓮肉身被毀的瞬間,在遙遠天際的一個水池之中,一朵紅色蓮花傲然綻放開來,散發着勃勃生機。
除去紅蓮,剩下的唯一麻煩,便是黃七郎了。
黃元生本想將這個瘋子一併殺了算逑,但是他卻發現,這黃七郎竟然擁有皇族血脈,跟自己也算同出一宗。
這樣一來,便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了。
在他想來,這黃七郎不過是個小人物,就算是自己把他放了,那小子應該也不會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的。
沉思良久,黃元生控制住黃七郎,然後驀然對他吼道:“癡兒醒來”
頓時,本來如同魔怔,整日渾渾噩噩的黃七郎全身一震,雙目中露出迷茫之色。
幡然醒轉過來,不過,回想起自己在那迷宮之中的遭遇,再得知黃元生的身份之後,便是大哭大鬧了一場。
最後,這才慢慢將情緒平復下來。
“老祖宗,您可要爲孩兒做主啊,那後十三忒的欺負人,您得替孩兒殺了他,不,要讓他生不如死”
“哼!你的事我絕不會管,回去好生安穩過活,休要再去招惹那後十三,你可不是他的對手。”
黃七郎聞言心中頓時一凜,心道,難道老祖宗與那後十三已經見過面了?還是老祖宗也拿那後十三沒有辦法?
不過,對黃元生的話,他並未放在心上,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心中依舊有恨。
與黃元生一番交談下來,他隱隱猜測到,在那蘭若寺內的虛幻金塔,可惡的後十三一定得到了什麼重寶。
“哼!這個仇一定要報。”他心中陰森的想到。
並且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章程,那就是先把後十三在蘭若寺內得到重寶的消息放出去。
引得天下所有修士都去找那後十三麻煩,到頭來,定然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許仙離開九幽谷之後,立刻便是脫去了後十三的那一層僞裝,搖身一變,成爲了一偏偏俊俏公子哥。
現在,他心中也沒有一個具體的章程,首先,比較掛懷明玉,所以,還是先回一趟鷹狼衛本部再說。
不過消失了整整三年之久,大概還需要述職。
這一點倒是沒有問題的,他離開鷹狼衛之時,名面上的修爲是練氣一重,只要將自己的真是修爲放出來,說是自己閉關了三年,這種說法大概也說得過去。
至於必須做出的貢獻值,大概需要用靈石賄賂了,畢竟,在鷹狼衛用靈石換取貢獻值,也是一種不成文的潛規則。
洗劫了近千練氣士的空間袋,許仙的身家無比豐厚,比之結丹士的身家也不遑多讓,這一點,無須擔心。
迴歸中途,許仙路經一間坊市,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許多東西都需要脫手,況且,既然準備閉關,那麼,丹藥之類自然多多益善了。
++++++++++++++++++++++++++++仙寶閣坊市內,許仙邁着輕快的步子徜徉其中。
這個坊市,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坊市,而是因爲眼下修仙界動盪局勢所衍化出來的產物。
整個坊市,都是屬於一個叫做仙寶閣的修仙組織所有。
這仙寶閣,雖然沒有大神通者坐鎮,但是在整個傲來國,名聲卻不再三大勢力之下,因爲,它是純粹意義上的商業組織,是財富的象徵。
外來散修之類,想在仙寶閣的坊市內做生意,就必須租憑他們的房屋作爲店鋪,每月需要繳納一定的靈石。
在這場紛爭之中,仙寶閣態度曖昧,屬於中立派。
而修仙界中既然發生戰鬥,那麼,所消耗物資也是一個極其驚人的數字,如此,仙寶閣的生意異常火爆。
在坊市內,是不允許發生私鬥的,所以,很多修士都願意到這裡來進行交易,所圖,不過就是一個安心。
這裡不像其他坊市,大都有其他門派在後面坐鎮,屬於態度鮮明的存在。
若是有敵對方面的修士進入坊市,那下場定然會非常悽慘。
雖然這裡表面上一派安靜祥和,但是私底下卻依舊暗潮涌動,這一點,許仙自然看的清楚。
所以,他一直小心謹慎,沒有一下拋出太多重寶,以免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徒增麻煩
忽然,許仙竟然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心中暗自苦笑,當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
轉瞬三年,牛娃竟然已經突破後天,成就練氣境界。
卻見牛娃此時,正搬着一個木箱,緊緊跟在一箇中年人身後,看樣子,那中年人應該是某店鋪的掌櫃之流。
牛娃呢?則是一身夥計打扮,極其寒磣。
看來,牛娃當初的確聽從了自己安排,練氣之後,便是來到了坊市內尋求發展,不過,這發展的也實在悲催。
許仙緊走幾步,便是追上牛娃,將他喊住。
牛娃忽然聽到有人呼喊自己,一時之間,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但是他回頭一看,正好看到許仙那熟悉的小臉。
整個人頓時愣在那裡:“表哥”
也許是處於激動,牛娃一時之間忘乎所以,手中的木箱竟然失手掉在地上。
噼裡啪啦
那木箱內頓時傳來玻璃容器破碎般的脆響之聲。
“你這小子,怎麼做事的?”那中年掌櫃回頭一看,頓時大怒,抓住牛娃衣領,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
許仙看的分明,這傢伙的修爲大概只有練氣三重,許仙也自然不會對他客氣,緊走一步,一把將中年掌櫃的手腕緊緊抓在手中。
那掌櫃使盡想要掙脫,但奈何許仙力大無窮,那隻手,就彷彿一把鐵鉗,死死咬住,任你如何掙脫,依舊紋絲不動。
“你、你放手,在不放手我就喊人了。”那掌櫃憋得老臉通紅,感覺手腕好像要被生生捏斷一般。
趁着那掌櫃奮力掙脫之時,許仙露出狡黠之色,緊握的手忽然鬆開,那掌櫃一下便是被自己晃得摔倒在地,然後在地上打了個滾,這才面露惱羞的狼狽站起身來。
“這位道友,隨便打人可是很不好的習慣呢。”許仙促狹的說道。
“哼!老子打自己的家奴,關你什麼事,就算老子要殺了他,那也是天經地義”那掌櫃揉着自己的手腕,氣哼哼的道。
“家奴?”許仙聞言,雙眼立刻眯了起來,強忍心中怒氣,語氣生冷的道,同時,用詢問的眼神盯着正低着頭表現出怯懦的牛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