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城裡,許仙首先便是找了一家大酒樓,然後山珍海味的要了滿滿的一大桌子。
十年時間。
許仙一直過着清茶淡飯的日子,雖說築基士完全可以辟穀,但是這就好比是一種習慣,到了飯點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吃。
尤其是當面前擺着珍饈佳餚,難道還要裝作沒有看到?
那當真是苦行僧一樣的日子了。
爲了給世人留下一個得道高僧的形象,許仙從來都是謹守戒律,不沾酒肉,不近女色的。
也就偶爾私底下,找個無人處悄悄來一次一個人的燒烤,滿足一下口腹之慾。
這十年時間,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嘴裡早就能淡出個鳥來,眼下悟飯在雷峰塔內呢。
自然不用擔心無法跟他解釋的尷尬局面。
如此,自然是要敞開了肚皮的狂吃海飲。
當然,他到這酒樓,可不只是爲了吃喝那麼簡單,而是要打探一些消息。
基於東荒海域的特殊情況,許仙現在要做的,就是多看,多聽多思考。
只有充分的瞭解了東荒海域,對自己接下來的行動纔會有利。
酒樓茶館之類的地方,自然是打探消息的最佳場所了。
他心中一直掛念白龍玉、小倩還有明玉。
眼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去尋找幾女,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吃飽喝足,結賬走人。
雖然沒有聽到什麼有實際價值的訊息,但是聽到一些關於東荒名人的奇人軼事,倒也還算不錯。
離開了酒樓,許仙又先後去了幾家茶館。
獲得不少有用的信息,對這暨陽島也是有了更加深入的瞭解。
並且,他還得出了一些結論,打探消息的最佳場所,還是要屬青樓。
青樓內的風塵女子,接待過的客人自然是千奇百怪,瞭解的事情自然也就會很多。
倒是不如去那裡看看,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暨陽島面積廣闊,而城內又禁止飛行,若僅靠步行趕路,必然是很麻煩的。
不過,這一點暨陽城的管理者自然是早就瞭解,在暨陽城內,每隔一段距離,大概都會有一個小型的傳送陣。
只需要付出一些靈石,便可使用。
城內最大的青樓,就在城中央的位置,許仙花費了一些靈石,便是直接傳送到城中心去了。
++++++++++++另外一邊,司徒南迴到家族駐地之後,便是急匆匆的返回家族的迎客山莊。
這迎客山莊,是專門爲家族接待重要客人準備的。
山莊內別院無數,每一所別院,都是建設的富麗堂皇,風景美極。
前些日子,司徒南乘坐飛舟外出遊玩時,在一座孤島上發現了一名落難女子。
這名女子,年方二十,長相可謂驚天動地,美麗不可方物。
頓時讓司徒南這個風流子弟,有種終於找到了的感覺。
當他發現這女子時,她正被一個妖王糾纏。
司徒南毫不猶豫的便是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救下這名女子。
並將傷重的她接回家族之中,安置在了迎客山莊內的一所別院。
司徒南對其有愛慕之心,但又不想表現的太過明顯,畢竟兩人身份有別。
那女子美則美矣,只是身份不明,看起來,家世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修爲也只是築基中期的模樣。
司徒南心中是想着把她收爲側室,卻又感到這樣會有些唐突,一時之間也沒有主意。
顯得有些無比糾結。
此番,他外出行商,路徑煉丹大師火源子的洞府,心中一動,便是上門求了一份‘國色天香’的胭脂水粉。
自然是花去了他一筆鉅款。
回到家族之後,司徒南便是直奔迎客山莊,想把這國色天香送給那女子。
但是臨到別院門前,卻是忽然有些猶豫起來。
自己是什麼身份?
高貴無比。
這女子出身不好,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了,是不是很沒有面子?
總之,還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猶豫再三,司徒南還是沒能放下身段,他招來一名小婢,然後吩咐這小婢將國色天香送進去。
而他自己,則是躊躇片刻,轉身離開。
他現在可是有婚約的人,而且未婚妻名頭實在太大,兩人的婚姻,關係兩大家族的利益。
話說,柳如煙自然也是非常美麗的,要說司徒南對她沒有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
若是能與柳如煙喜結連理,那麼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此時大婚在即,司徒南行事起來,也是瞻前顧後,不敢太過放Lang。
反正這女子身上有傷,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自己倒是不能太過心急,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只能自己與柳如煙完成大婚,喜結良緣。
到時候自己就是一家之主,納房小妾自然也就不是問題。
想清楚之後,司徒南轉身離開了。
+++++++++++“聶姑娘,這是我家公子讓小婢送過來的‘國色天香’。”
話說,那小婢辦事效率可謂極快,很快便是把國色天香送到了這位聶姑娘的手中。
聶姑娘接過這盒胭脂水粉,然後用鼻子嗅了嗅,秀眉立刻蹙起。
“以前都沒有用這什麼胭脂水粉,而且公子好像也不喜歡什麼庸脂俗粉,庸脂俗粉大概就是指的這些東西吧?煉製的手法也實在太過粗鄙不堪了”
聶姑娘心中想到。
她秀目微轉,看眼前小婢對這盒胭脂水粉,流露出了極度的渴望,眼中滿是羨慕神色。
眼珠子一轉,便是笑着說道:“送給你了。”
說完,她隨手一丟,便是將這盒價值連城的‘國色天香’送人了。
幸福來得太快,以至於根本沒有給那小婢反應的時間。
等她回過神來,聶姑娘早已經把房門給關上了。
說這聶姑娘,回到房中之後,臉上便是露出一抹邪笑。
其實,她早就發現,在這別院之中,有很多隱形禁制,禁制內隱藏了很多的修士,謂之‘耳目’。
自己剛纔所作所爲,已經盡數落入這些耳目眼中。
這種小把戲,自然是很難瞞得過她。
就在她臉上露出邪笑的剎那,她就發現其中一個耳目,已經悄然離開,大概是向他的主子報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