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放開嘴吃了個肚兒圓,吃完飯就洗洗睡了。今天忙了一整天,還真是累了。往自己的草牀上一躺就睡着了。
秦妙晚飯的小米粥喝得有些多,半夜的時候被尿憋醒。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一道草簾隔着的另外一邊,爹孃正在說悄悄話。
原以爲在說多麼私房的話呢,仔細一聽,居然是在議論她秦妙。
孃的聲音說:“我今天才發現妙妙這個丫頭是個極有心眼子的,那話說得是一板一眼的,還真就把唐大壯給趕走了。”
爹的聲音附和說:“有心眼是好事,若是麪糰性子呆腦子,就咱家這外來戶的身份,早被別人算計的渣都不剩了。”
“話是這麼說。”娘有些遲疑,“可是妙妙今年才七歲。說個實在話,就是神童,也不過如此吧。”
“那有什麼。”爹笑着說,“妙妙之前傻了那麼多年,這終於好了起來,老天爺還不得把之前的欠缺都給補上。”
娘還想說什麼,爹許是困了,不想再聊下去了,直接道:“不管傻子還是神童,那都是咱們的女兒,只要她平平安安,你我做父母的就放心了。其他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好了,睡吧,不早了。”
娘不再說話了。一刻鐘後,爹孃均勻的呼吸聲傳了過來,看樣子都睡熟了。
秦妙本來還擔心自己今晚表現的太成熟會被家人懷疑,不想在爹孃的眼裡,這些都不重要,他們對於自己的要求就只有平安兩個字。如此的包容和疼愛讓秦妙的心裡很是感動。
之後又想着也許自己可以稍微膽大一些,只要能找到合適的藉口,空間裡面的不少好東西都可以拿出來換錢。不用再擔心做出來的這些事情和自己的七歲稚齡不相符。因爲爹孃的眼裡,這些都不重要,爹孃所求的只是她的平安而已。
夜色重新安靜了下來,秦妙進空間解決完內急,回到草牀之後接着睡。這一睡,就睡到了大天亮。
因爲家裡的薄田已經種完了小麥,現在秦家終於也進入了農閒期。秦妙起牀後來到院子,看到家裡人都在院子裡忙活。
爹在廚房旁邊的地上挖窖井,先前地裡有農活,只是對付着挖了個小窖存放番薯土豆,蘿蔔白菜。現在閒了下來,這個窖井就要好好的挖一挖,到時候風乾的肉乾啊,醃製的醬菜啊,甚至是釀製的美酒都可以放裡面。
因爲生活有了奔頭,秦峰挖起窖井來格外有力氣。
娘忙完了家務活兒,這會兒正坐在堂屋門口做針線,見到秦妙起牀了,給她打了洗臉水:“快點把臉洗了,早飯溫在鍋裡。這睡懶覺的毛病也不知道隨了誰。”
這個時代沒有暖水壺更沒有熱水器,深秋時分,冰涼的水一碰到臉上的皮膚頓時讓人一陣激靈。
秦妙胡亂洗了把臉,去了廚房吃早飯。啃着粗麪餅的時候看到大哥正斯斯文文的坐在院子裡搓麻繩。
沒錯的,就是斯斯文文,大哥這樣沉穩溫厚的人,也許幼年進過學堂的緣故,骨子裡透着幾分淡淡書生儒雅,若是換上一身文官儒袍,皇宮金殿上的大官也不過如此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