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英就是要和李不凡黏在一起,她這麼做的目的也只有一個,就是要徹底噁心死黃雲杉。
這年頭誰讓她不爽,她也要讓那個人不爽。
“你聽不懂人話麼?我叫你離李不凡遠一點,別再讓我對你發出第二次警告。”黃雲杉怒氣洶洶地對着張小英咆哮。
張小英橫了黃雲杉一眼,這個囂張地女人,憑什麼可以獨霸李不凡了。再說了,她又不是張小英的衣食父母,她絕對不要聽她吆五喝六。
“三姐,你別和她一個鄉野丫頭一般見識。”黃雲飛跟過來,急忙說道。
黃雲杉冷着眼盯了他一眼。
這一眼盯的黃雲飛渾身發冷。
“弟弟,張小英那個丫頭不適合你。你現在最好早點死心,免得以後傷心。何況黃家家大,業大,以後你要娶的女人,也一定是雲州權貴家的小姐,否則你以爲爹孃他們會同意你的婚事?”黃雲杉冷着臉,非常認真的教訓着不知好歹的黃雲飛。
“別說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你還是先操心自己的事情。瞧你,年紀也不小了吧,和你同歲的女孩子都當媽媽了,可是因爲你的惡名,整個雲州國的男人,還有哪一個敢要你的?”黃雲飛異常認真地分析着。
“黃雲飛,你給我住嘴,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黃雲杉顯然是怒了。她心情變得異常激動。真想找塊東西堵住這小子的臭嘴。
而一旁站着的張小英,皮笑肉不笑的,卻讓黃雲杉無比地反感。
忽然間,黃雲杉拉住黃雲飛的耳朵,命令他:“既然你也爲姐姐的婚事操心着,那麼現在你還是先想點辦法把張小英支開爲好。”
黃雲飛心中竊喜,長了這麼大,從來都是黃雲杉欺負他的份,今天總算也輪到她開口求他了。
於是乎,黃雲飛主動靠近張小英,他伸出一隻手來拉着張小英:“小丫頭,別老是纏着李不凡,也和我玩玩麼。”
“不要。”張小英瞧着黃雲飛一張臉,發現他的臉上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就曉得這個男人一定和他三姐勾結在一起,必定有所圖謀。
他是黃雲杉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敵人。對待敵人要像冬天一般寒冷。所以張小英鐵着一張臉,冷冷地對着黃雲飛。
“丫頭,你看到那邊沒有,有很多丫頭們也在玩盪鞦韆,要不然我們也一起去玩。”黃雲飛指着一旁的玩意呢,像是哄騙三歲小孩子一般,在耐心地哄着張小英。
“說了不要,囉嗦死了,你真煩。”張小英橫了黃雲飛一眼。
不管他們兩兄妹打的是什麼主意,她都要搞破壞。
所以第一次張小英十分乖巧地跟在李不凡的身邊,還故意裝出忠僕的樣子。
黃雲飛一張臉扭曲着,臉上的表情異常地難堪。他現在有一種挫敗感,從未有過哪一個女人這麼難搞的。這個張小英,怎麼比一個鬼還難搞。
而且張小英還刻意和李不凡黏在一起,感覺這二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蜜糖一樣,甜的有些膩人。
其實張小英心頭挺爽的。看到欺負自己的黃雲杉,氣得在一旁乾着急。她自我感覺良好。而且也因爲和李不凡黏在一起,就此打擊黃雲杉。她感覺出了一口惡氣,她現在是整個人精神狀態俱佳。爲了徹底破壞李不凡和黃雲杉的相親會,張小英不會只做到這個地步。
於是張小英故意拉着李不凡的衣襟,當着衆人的面喊着:“道士哥哥,你喜歡這位穿黃衫的姐姐嗎?”
“啊!”李不凡先是一驚,然後是嚇了一大跳。下一秒,他就注意到了張小英臉上古怪地表情,就曉得這丫頭又在打鬼主意。
他還來不及做正面回答,一旁的黃雲杉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指着李不凡的鼻子,破口喊道:“你只是一個廢材,姐姐我纔看不上你?”
“三姐,你在說什麼,你之前不是挺滿意李不凡的。”黃雲飛急忙上前一步,他拉着黃雲杉的衣襟在暗示她不要衝動。
然而黃雲杉是一個性情剛烈的女子,她方纔見到了李不凡的猶豫。所以她立馬判斷李不凡對她沒有多大的好感。所以在他沒有說出討厭她的時候,她就先說討厭他。這樣子,她黃雲杉的面子和裡子才都能保住。
倒是一旁黃雲月的表情不爽了。她不曉得她的三妹,現在在着急證明什麼。
要知道這場相親會,可是她精心準備的。她的目的,無非就是通過兩人建立起婚約關係,以後好讓當今的王給李不凡安排一些正經的差事。一旦李不凡被當今的王重用,那麼她又可以鞏固她在朝中的地位。
只是爲何她煞費苦心安排的這一切,雲杉她怎麼就不明白?
黃雲月現在只是想勸說黃雲杉學會忍耐。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黃雲杉就扭頭不見了。
於是怒氣未消的黃雲月扭過頭來,冷冷地盯着張小英,眼神裡明顯有殺氣。
一時間,張小英只覺得周身被一股冷氣環繞,立馬感覺涼颼颼地。
她現在已經明白過來,黃雲杉是一個明處的敵人,而她黃雲月卻是一個躲在暗處的敵人。
忽然間張小英替自己和李不凡捏了一把冷汗。
一想到李不凡被黃雲月和黃雲杉兩姐妹網住,那麼情況會變得怎麼樣?
張小英此刻又在自動腦補了,想到他們姐妹聯手得到了李不凡,唯一最慘的只會是她而已。
所以張小英擡起頭,目光和黃雲月對接。就算這個女人的眼神無比凌厲,她也要看着她,她現在絕對不能心虛。
就算這個女人是貴妃娘娘又如何,爲了日後自己能有好日子過,就算與她正面爲敵,也不用怕。
倒是李不凡見黃雲杉生氣逃走,又見黃雲月一張冷得要殺人的臉。對於此刻的情況,他馬上就明白過來。
他埋下頭來,在張小英的耳邊小聲嘀咕:“剛纔你是故意的吧?”
張小英露出一張無辜地臉,連忙擺手喊道:“道士哥哥,我哪有那個本事?”
“你的本事可大了。”李不凡擡起手,在張小英地眉心猛地彈了一下,以示懲罰。
“好痛,就不能輕一點。”張小英怪叫着。
“做了壞事,這是最基本的懲罰。”李不凡說着。似乎對於黃雲杉對他的羞辱,他已經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