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憤憤地對着鐵門踢了一腳,哪個缺德鬼堵的鎖眼兒?!看來今天只能先回去了,圖雅看向不遠處那座白色房子,夏洛特正躲在窗前偷偷看他,見圖雅回頭她被嚇了一跳動作迅速地閃到牆後,過了好一會兒夏洛特纔敢伸頭去看,森的門前空蕩蕩的,圖雅已經走了。
叩叩叩!
外面有人敲門,難道是圖雅?!他知道是自己乾的了?夏洛特做賊心虛急忙搶着開門去了,餘下衆人奇怪來的到底是什麼人讓夏洛特這麼勤奮。
夏洛特調整好緊張的心情纔敢開門,結果打開門一看不是圖雅,
“請問您找誰?”
馬車上的簾子一掀,露出一張不算陌生的臉,這不是森姑姑身旁的侍女嗎?她怎麼來了,難道是森有事?
“你好,是夏洛特小姐吧,上次在森的家裡見過的,我是安妮,這次夫人提到你想見你一面,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去做客?希望夏洛特小姐不要拒絕夫人的美意。”
哦~原來是森的姑姑,可是上次她不是不怎麼待見自己嗎?怎麼會請自己去家裡?不過她也誇過自己美貌過人,應該是不太討厭的吧,說不定森女說了自己不少好話讓她改觀了?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可是我要問問母親的安排,安妮請等一下!”
夏洛特回家跟母親說了森姑姑邀請她做客的事,森給她們一家的印象很好,莉迪亞不反對夏洛特跟他們家來往,只有艾米麗有些憂愁,
“艾米麗,你幹嘛不高興?”
“小姐夫人,森的姑姑爲什麼只請了夏洛特小姐,不請辛德瑞拉和瑪麗?會不會是看上我們家夏洛特了?那可糟糕了,夏洛特已經有婚約了啊!”
莉迪亞一想,確實是,她們都沒有告訴森夏洛特已經有婚約的事,辛德瑞拉在一旁開始捂嘴笑,瑪麗不懂大人們在說什麼,隱約知道是件不怎麼好的事情。
夏洛特受不了的捂住臉,
“哎呀!艾米麗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不要杞人憂天了好不好!就這樣,我決定去了。”
說完夏洛特就在辛德瑞拉的哈哈大笑中逃走了,艾米麗怎麼什麼事都能聯想到男女之情上面!?
安妮用來接她的馬車很寬敞,就是很寬敞,唯一的特點。夏洛特以爲兩個只見過一次的陌生人沒什麼共同話題應該會很沉默,但事實確是安妮拉着她說了一路的話,她死死拽着夏洛特的手嘴巴里不停地說話笑和提問讓夏洛特應接不暇,耳邊是安妮的聒噪聲,鼻尖是沉悶的空氣,夏洛特看看嚴嚴實實的窗簾有些悶的慌,她想打斷安妮一下去開個窗,安妮的手抓得她很緊幾次想起身都沒能成功,
“嘶~你抓的我疼了.”
安妮尷尬地丟開手,果然夏洛特的手腕上露出一大片青紫,這個安妮也太用力了吧?!她到底幹嗎非要抓着人說話,什麼臭毛病?!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喜歡你了激動的。。”
喜歡自己?把自己的手抓爛叫喜歡?夏洛特不置可否,但是對方已經道歉了她也就不再抓着不放,
“沒關係,回家敷一下就會好的。開一下窗吧,這馬車裡的空氣太悶了,難道你不覺得?”
夏洛特說着就要起身關窗,她還未起身就被安妮拽住,安妮焦急之下抓住的正好是夏洛特傷了右手,夏洛特吃痛趕緊掰開安妮,
“對不起對不起!很疼吧?我想替你開誰知道抓住你這隻手了。”
安妮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想替她開窗也不用抓她的手吧,而且她的這隻手朝向安妮這邊,無論怎麼抓都會抓到這隻受傷的手吧?安妮到底有沒有腦子?!夏洛特心裡忍不住冒火,默默坐下等着安妮去關窗,安妮似乎沒收到她的信號,還在盯着她的手看,夏洛特秀眉擰成一團,
“你怎麼還不開窗?想悶死我呀?!”
夏洛特心裡有氣說話就帶着火藥味兒,安妮沒有惱怒反而嘿嘿笑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安妮的笑聲陰鷙聽得夏洛特渾身起雞皮疙瘩,夏洛特捂起耳朵,
“你別笑了!真難聽!”
安妮仰起頭來露出猙獰的表情,跟大白天見到鬼一樣,夏洛特的背後冒出冷汗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當然要笑了!美人兒,打開窗透透氣?不然打開門也是一樣的。”
安妮的話裡充滿惡意,夏洛特不可能真的聽話去打開窗或門,她隱隱覺得馬車外面隱藏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只等着她自投羅網。
“不!安妮你要幹什麼?我們無冤無仇你別嚇唬我了!”
“嚇唬你?你以爲世界上的人都像你一樣無聊?唔~堵鎖眼兒是件挺有趣的事呢,對吧?夏洛特小姐!”
安妮逼近夏洛特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到恐懼和乞求,碧綠色的瞳眸像一池清澈的水輕易地吸引了所有望進來的靈魂,那池碧水似乎受到驚嚇泛起陣陣波瀾,碧水從清池中溢出來打溼了眼圈兒,即便是害怕的夏洛特也有不一樣楚楚動人的風情。
預想中的情況沒有發生,安妮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夏洛特難堪的模樣,她刷地推開馬車的門,夏洛特想阻止卻慢了一步,
“好好享受吧!美人兒。”
安妮邪獰一笑突然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還用長長的指甲在脖子上刮下幾條血淋淋的印子。夏洛特不安而困惑地看着安妮,她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想,擡腿想衝出馬車卻被侯在門口的流浪漢堵個正着,
“美人兒不要嫌少,我可爲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好像,,有十幾個吧,唉財力有限啊!實在請不起更多的人了。”
夏洛特氣的臉通紅,安妮還在一邊兒不停地刺激她脆弱的神經,堵着門口的流浪漢猥瑣地盯着夏洛特猛看,似乎一輩子沒見過女人似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流浪漢身上的惡臭鑽進夏洛特的鼻子幾乎沒把她薰暈過去,
咣咣
一頓腳踢木板的悶響後幾聲粗啞的嗓子在外面叫喊,
“狗屎!滾出來!輪到老子了!”
“你丫秒射還不趕緊爬出來!”
“進去了進去了!別擠!”
靠!還真的準備了十幾個人!?安妮簡直是蛇蠍心腸,自己哪裡得罪她了,竟用這麼歹毒的法子對付自己,此時家教再好夏洛特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個不是東西的安妮,
“卑鄙無恥!你,,簡直不是人!”
聽到夏洛特的唾罵安妮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好像得到了多大的褒獎,一臉的得意忘形。只是那個進來的流浪漢太不爭氣,看美人兒看傻了怎麼做男人都不會了!安妮收斂了笑容瞪向流浪漢,冰冷如蛇的目光落在身上拉回了他的理智,流浪漢向着夏洛特撲過去意圖奪走了她的少女貞潔,夏洛特趁着流浪漢發呆和怒罵安妮的時間想找一找趁手的武器自衛,只是安妮早有計劃怎麼可能給她留有空子可鑽,最後夏洛特在車廂裡半根針也沒找到,流浪漢伸來的髒手散發着垃圾桶的臭氣,他骯髒醜陋的臉孔逐漸在眼前放大,夏洛特心一沉,多少次死裡逃生她從沒像今天這樣恐慌過,在少女的世界裡失去了貞操比剝奪她的生命更讓她難以接受。
牙尖輕輕滑過舌頭抵在嫩嫩的舌根,夏洛特做好了自殺的打算,可就算她心灰意冷也在被碰觸的一瞬間本能地選擇了反抗,夏洛特將頭埋在胸前雙手拼盡全力抵住猥瑣男癟癟的胸膛往外一推,尖利的虎牙扎破幼嫩的舌肉,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瀰漫開來,手中空虛,木板清晰的脆裂聲傳入耳朵,她驚訝地擡起頭卻看見,剛剛還一臉陶醉的猥瑣男騰空摔到十米外,捂着胸口痛苦地滿地打滾兒。
安妮目睹了夏洛特用力一推之下竟將流浪漢拋出了十米,流浪漢再瘦也是一個一米七多的男人,一百多斤的重量在夏洛特的手裡比一個手袋重不了多少,她以爲是自己眼花了狠狠揉揉眼睛,那個流浪漢依舊在地上翻滾,這下安妮驚呆了,她張着大嘴癡癡地看着夏洛特。
夏洛特也以爲是自己眼花,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真的是自己把他推出去的?夏洛特沒法相信,她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會什麼神通更沒有什麼魔法,那個人摔出去絕對不是因爲自己,難道是小白,他在暗中幫助自己?夏洛特跳出馬車,原本叫囂着欺辱夏洛特的流浪漢們見識了夏洛特的手段改變了策略,不再一個個上而是悄悄地將她圍起來,夏洛特猜測着小白在附近所以膽子壯實了任由他們圍着,她環顧四周沒看到小白的影子,考慮到小白一向低調喜歡神出鬼沒夏洛特於是扯着嗓子想把他喊出來,
“小白!你快出來吧!我知道你在了哦!”
夏洛特嗓子都啞了也沒見小白的半個影子,就連貓影都沒一隻。流浪漢們被夏洛特的話唬住以爲她真有什麼厲害的幫手,
“哼!喊什麼!哪有人過來?別是故意拖延時間吧!都看着幹什麼,趕緊給我動手!十幾個大漢打不過一個小姑娘,要不要臉了!”
安妮尖酸刻薄的話一出,流浪漢們被激的頭腦發熱齊齊大吼一聲衝向中間的夏洛特,夏洛特臉色一白,顫巍巍地舉起雙手,此時此刻她也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突然爆發的‘超能力’了。
掌風襲來,夏洛特只輕輕一抓那人立馬錶情猙獰地捂着斷了的手腕吱哇亂叫,正高興的時候感覺到後面有人襲擊她的雙腿,來不及轉身夏洛特索性試試雙腿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威力,未免失去重心她輕擡左腳,啊!背後傳來尖銳的痛呼,看來她是全身都被這股奇怪的力量充滿了呢。
身上灌注了神力的夏洛特衝進人羣猶如坦克開進土工事,三下五除二將這羣渣滓掃蕩一清。最後一個‘土工事’倒地後夏洛特拍拍巴掌轉身慢慢悠悠地走向呆若木雞的安妮,夏洛特越走越近,看向她的眼神充滿邪獰(其實是這個安妮自己內心灰暗也把偶們善良的夏洛特想的那麼壞!哼!親媽很不高興。),安妮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倒灌進了心臟,手腳變得冰冷麻木動彈不得。
夏洛特當然知道安妮現在怕極了自己,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躲躲,這種壞人就該知道知道什麼是害怕,以後纔不敢做壞事!她慢慢慢慢走近安妮,看到她放大的瞳孔中泄露出極度的驚恐與悔恨,夏洛特滿意了,腳步一轉她與她擦肩而過。
埃羅自作主張安排了屠城計劃,羅徹斯特知道後無法面對狠毒的親妹,更不願面對虛僞的自己,索性離宮親自出戰。埃羅憂心哥哥的安全整日陰晴不定,王宮裡頓時愁雲慘淡。
“你要去哪!”
最近埃羅倒是看自己看的很嚴,害怕他去通風報信破壞了她的屠城計劃?呵呵,看來要讓她失望了。近日上帝之眼不斷地發出信號,看來繼任者已經降臨,恐怕上帝看到了罪惡的誕生而降下繼任者來告誡自己吧。
白翼一反往日的雲淡風輕,冰雕玉琢的俊臉上沉的能滴出水,
“埃羅,奉勸你適可而止,服從上帝的安排吧。”
白翼這是想要背叛她?背叛她母親的救命之恩?!
“做夢!白翼你不要忘了,當年你還只是個慕道者,是我的母親一路扶持你,最後還救了你的命!”
哼!妄想拿恩情無限期無限度的揮霍,埃羅真是可悲可憐!白翼點到爲止,愚頑不化的人他實在沒有更多的耐心了。
白翼要走,埃羅下意識伸手去抓卻抓住一把空氣,原本站在那裡的男子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初初發現能力的興奮感過去,無助迷茫的情緒漫上心頭,夏洛特緩緩走在偏僻的郊外,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回家只想趕快弄清楚自己身上的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畢竟天上不會掉餡餅,有得必有失。上天賜給她這麼恐怖的力量,那麼打算收走她的什麼呢?夏洛特越想越害怕,她加快步伐想回家看看,看看她的什麼沒有了。
夏洛特低着頭只管往前走,冷不丁撞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擡頭一看兩個人都愣住了,白翼看着神杖上的上帝之眼紅到極致幾欲滴血,再看看眼前同樣睜着迷茫大眼看向她的夏洛特,
怎麼會是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