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渾身都疼!不過,我決定不管,我想知道我活着並且回了二十一世紀!可是睜開眼我失望了,我覺得還不如不醒呢!至少,夢裡的我正吃着冰激凌,要知道我已經五年,整整五年沒吃過冰激凌了,我依然在什麼也沒有的古代做着帥哥!(人家二十一世紀年都過完了,你還沒到秋天!SNOW:是你寫的慢好吧?)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擡眼看着這個房子,花木蘭死不了我早就知道,沒想到從懸崖上掉下來都沒死,果然是女超人的體質!
不知道,那個賊頭子有沒有我一樣的幸運?沒什麼特別的房子,就茅草木質屋子。見桌子上擺着陶製茶壺,我自覺下牀,不過手臂還是很疼,發現衣服還是那天的麻布衣服,就是有些潮,不過傷口已經包紮過了。倒了水,我邊喝着邊伸頭看向窗外,一大片的蘆葦,在夕陽下的金色有種孤單的味道,不過很美!“你醒啦?”
我回頭看見一個古代村姑打扮的女孩端着飯菜走進來,她看到我害羞的低下頭。噢!我很想說對不起,我忘了我有張妖孽禍害的帥哥臉,下次保證不拿正眼看除露兒以外的女孩子。可是,我受傷了難道她沒發現我是女的?
她把碗放在桌子上,看着碗裡的純綠色食品,我苦笑着說:“是姑娘救了在下,給在下處理傷口嗎?”我忙作揖說:“大恩不言謝!”
她仍舊是低着頭,說:“不!是小女子的爹爹救了你!你的傷是村裡的瞎眼公公治的,我什麼事也沒做,你可莫要行這樣大的禮。”
我說:“姑娘當得起,你這不是還給在下送飯嗎?”心裡卻想,原來給我看病的是位盲人,難怪她不知道我是女人!
吃了一肚子綠色植物,我決定四處走走消化消化,站在茅草屋前,眼前果林農田間錯落茅草屋,大約百餘家,是個大村呢!可是我明明記得,我的路探說方圓百里內除了那打家劫舍的山賊沒有村落,這個村子是哪裡冒出來的呢?
“壯士醒了?”
我回頭看見一箇中年老漢站在我旁邊,他的模樣讓我想起了花木蘭的父親。
不過,壯士?
我頂多就是一個少年,雖然不是瘦骨嶙峋卻也當不起壯士這個詞。不過我還是禮貌性的向他打招呼,知道他是女孩子口中的爹爹我又問他:“老伯,不知在下何以能來此?”
那老漢邀我坐在一塊供休息的石頭上說:“壯士,是從林子那邊的溪水裡飄來的。”
我順着他所指點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小溪的樣子。難怪衣服那麼潮,就不知道給我換一下衣服嗎? 就在我神遊到林子那一方,聽到那女孩子的聲音:“水哥,你莫要問我!”
那個水哥的聲音傳來:“阿笙,你是看上雲姨家的阿魚了?”
“胡說!”
緊接着,茅草屋裡走出了兩人,我還沒仔細研究過茅屋,那個水哥他是從哪裡進去的?他看到我,我衝他點了下頭,算作打招呼,可是卻看到他眼裡的火焰,彷彿恨不得燒死我。
他走到老伯身邊問:“莫叔,這小子是誰?不像村裡人?”
阿笙一把扯他離開自己的父親說:“是誰與你何干?”
我突然很想笑,這老漢姓莫,女兒叫阿笙,那不是陌生嗎?不過我忍住了!阿笙走到我身邊,嬌氣地問:“我還沒問你名字呢!”
我連忙站起身作揖道:“在下雲都校尉花英雄!”
是的!我們軍營現在駐紮雲都。
“花英雄?花英雄。”阿笙默默品味着我的名字。
“阿笙,阿笙!”
遠處的小道上,有個年輕人手裡領着什麼飛奔而來,走近看到是魚,不過——好小!
他將魚遞給阿笙,說:“給!晚上給叔加菜!”
他也發現了我,說:“小子醒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阿笙連忙解釋說:“是爹爹和魚哥救你回來的。”
說完,低頭抿着嘴脣,爲什麼一開始不直接說呢? 我沒再計較又是作揖道:“大恩不言謝!”
他擺擺手,然後他對旁邊的水哥說:“你又來作甚,笙妹不愛跟你玩!”
水哥頂回去說:“阿笙愛跟你玩?”
然後兩人同時問阿笙:“你愛跟誰玩?”
阿笙左看右看,突然抓住我說:“英雄!我愛跟英雄玩!”
那兩人同時瞪向我,眼神的熱度足以燒死我和後面的茅屋以及那大片的蘆葦。我又不好意思推開她只能尷尬的笑笑。
小村的晚上非常安靜,從莫老伯那裡知道了一些事,這是個與世隔絕的村落,他們的先祖都是三國時期的難民,自無意間進入這裡後,近百餘年來無人出入,這裡所有職業世襲,比如水哥是教書先生,比如魚哥打魚,他們所有東西均分,除了村長莫老伯單獨住,其餘人都住在一起!村長也是世襲的,但是阿笙是女孩子,所以那兩個年輕人才會來討好阿笙,一方面爲村長之位,另一方面爲抱得美人歸。不過,這些與我無關!我只想出去!既然進的來就一定出的去!
“英雄,你睡了嗎?”是阿笙。
我停下整理鋪蓋的手,說:“沒!阿笙姑娘進來吧!”
她走進來昏黃的燭光粉紅的臉,她說:“我能和你說說話嗎?”
我很想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妥來拒絕她,可想到今天的情形,本着日行一善,我也是女人,女人幫女人天經地義的想法我點頭答應。
她坐在我牀上說:“英雄,你覺得水哥和魚哥,哪一個好?”
哪一個好?我想想今天見得兩個人,要是我我可一個都不選,太小家子氣,還不如我男人(你這是在罵你自己嗎?男人婆!SNOW:去去去!)!
不過,她總得選一個嫁吧!我搖搖頭,說:“阿笙姑娘,這種事我不好說!”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問:“你覺得我好看嗎?”
嗯?厄...“好看...”“吧”字讓我硬生生吞了,總不能說沒露兒好看,你就是一村姑他們任何人配你正好,我敢說我會被她一斧頭砍出去!
她期期艾艾問:“那你願意...娶我嗎?一輩子呆在這裡,做這裡的村長!”
村長?Oh,No!我不是帶着鬍子的山羊,我不要做村長!
我尷尬的笑笑,說:“可是...”
她急迫地說:“出不去的,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的!”
我一下子站起來,不可能!如果花木蘭沒出去,當了這個古怪村子的村長,那,那句“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哪裡來的?
第二天,一個盲眼老爺爺來了,說是給我換藥,換藥過程中我問了一下出去的事情,沒想到他也不知道。
傍晚,莫老伯回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吃過飯,我們坐在院子裡賞月,八月十五雖然早已過了,月亮卻是漂亮的很!清朗的天空,掛着冷白的月,遠山的風帶着特有的涼意。
莫老伯的聲音顯得渺遠,他說:“英雄啊!雖然,阿笙漂亮,你也要知道你不是村裡的人!”
突然莫名其妙來這麼句真讓人像吃了蒼蠅般難受!
他說:“我總想着,笙兒再大一些總會在兩個年輕人中間選一個,沒想到你就出現了。其實,如果笙兒喜歡你,那也...”
我連忙打斷他,岔開話題問:“老伯,真的沒有離開村子的辦法?” 他長嘆口氣,說:“離開幹什麼?外面總在打仗!”
他知道打仗?
我問:“您知道出路?”
“是啊!銀魚村的秘密只有歷代村長知曉!先祖爲了讓子子孫孫幸福安樂,所以只告訴歷代村長,並逼迫村長髮誓不告訴村子理任何人,不許村子裡任何人不得離開!”
我不知道這個規定好與不好,但如果是我苦樂也要闖闖的。
我連忙握住村長的手,說:“我不是村裡的人,我可以離開了吧?老伯告訴我方法!”
他猶豫着,我焦急着。
他說:“其實,笙兒只要喜歡你...”
我連忙激動地說:“笙兒姑娘花容月貌,我實非令嬡良配!”
快放我走!快放我走!
他搖搖頭說:“好吧!明天早上我就帶你離開!”
我激動的捧着他的手說:“謝謝謝謝謝謝!”
第二日我和莫老伯來到樹林對面的小溪旁,我看到溪邊立着石碑,上面寫着“銀魚村”,溪水潺潺,旁邊繫着一條小舟。莫老伯用黑色的布矇住我的眼睛,讓我上了那條小船,他要我數二十個數,慢着數,然後自行摘下眼罩。其實,他完全沒必要這麼做,我從未有再回來的念頭,更不會像《桃花源記》中那個無聊的人,處處做記號還找人尋找。
上了船,我乾脆就躺了下來,感覺舟身猛的一蕩,我大聲說:“老伯謝你幾日照顧,英雄就此告辭!”
莫老伯大聲說:“舟中有吃食!”
我又謝了他,數到二十個數,我摘下了眼罩,看着天空,很遠!周圍空氣中有着初冬的寒氣,已經這麼久了。不知道露兒好不好?我坐起來,向後看看,除了溪水兩岸乾枯的樹枝什麼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