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

穿越包子他爸.軍營小廚爬牆歡 46破廟

零星的雨點,此時變成了瓢潑大雨,拓拔安一臉陰沉的站在雨幕中,冷聲衝聚在身邊的一羣人下達一個接一個的命令,衝進着火營帳裡的兩個近侍,抱着已經昏迷的的兩個少侯,衝了出來和他們一起出來的還有之前守在門口的,兩個近衛,此時這兩人只穿着裡衣,四人走到拓拔安身前,抱着少侯的近侍之一道:“王爺,兩位少侯被點了睡穴,並無大礙。”

“送到軍醫的帳篷裡,好生照顧。”拓拔安淡淡的說着,看着兩個近侍飛身離開,把視線轉向了另外兩個近侍,“今天的事,暫時封鎖消息。”

兩人知道自己失職,感覺到主人的視線立刻跪倒在地,“將軍,那個在廚帳幫忙的小子是內應,和他一起的小兵,應該是易了容被人頂替了。我們一時大意,疏忽了,請王爺責罰。”

拓拔安冷冷的看着下跪的兩個人,“各領軍棍兩百,罰一年俸祿下去。”說罷轉頭衝身後的部下道:“備馬,本王親自去追,想從本王手裡逃出去,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拓拔安一身陰霾面帶殺意的跨上了戰馬,看着西北方亮起來的煙火,帶着幾個部下朝着那方向追去。

仲田在宋戒的背上看着周遭的風景,不斷的向後掠去,不僅想起了上次逃命,不過不一樣的是,上一次馱着他的是馬,這一次馱着他的是宋戒這個大將軍。

仲田沒聽出四周有什麼動靜,知道暫時是安全的,趴在男人寬闊的背上開始胡思亂想,上次他也背了這個人那麼久,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扯平了。

仲田正思考的時候,身後的兩個奔跑的人中,畢寅突然吼了一聲,“有煙火彈,他們發現咱們了!”無形緊跟着吼道:“不要停下,前面不遠就是定好的那條寬河,那兒準備了竹筏,跑過去,咱們暫時就安全了,他們沒有渡河的東西不可能直接追上來。”

仲田聽了這兩句話心裡緊張了起來,抱着宋戒脖子的手緊了緊。

宋戒感覺到仲田的動作,柔聲安撫了一句,“別怕,沒事!就快安全了!”

仲田的心裡一暖,下一秒又覺得臉上發熱,心臟不由自主的跳亂了節奏,仲田知道自己這樣不是在害怕,那是什麼呢,仲田在思考,不過沒等他思考清楚,身後傳來的密集的腳步聲,就打亂了他的思緒。

踏踏的踩水聲在雨中聽的格外清楚,那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一起涌過來,其中似乎還夾雜着馬蹄的聲音,仲田轉過頭什麼都看不清,雨下的越來越大了,像是有人把一盆盆水直接澆到他臉上一樣,仲田根本都沒辦法睜開眼睛。

那越來越近,越來越響的馬蹄聲,腳步聲,不斷的衝擊着四個人的心臟,告訴他們危險在靠近……

“到了快上去,我來解繩子!”終於仲田四人來到了那寬河前,無形催促着畢寅和宋戒先上筏子,自己留在岸邊解,看着三人都上了筏子,舉起匕首割斷了繩子,跳入水中把竹筏推離了岸邊,才飛身躍上竹筏。

“坐穩了,我去划船。”宋戒放下仲田,和畢寅一人一個高竿往對岸劃。

這寬河是城外最寬的一條水源,雨季的時候水最寬三十幾米,深可以達到六米,平常寬也超過二十米,最深的地方超過四米,且河水湍急,暗潮漩渦,如果沒有過河的工具,空憑自身的話,就算是泳技一流浪裡白條。游到一半也會被暗流捲進去,生死堪憂。

這邊船還沒駛到河中間,尾隨的人就已經到了,畢寅看着對面舉着火把淋着雨的落湯雞們,大笑着奚落,“拓拔安,多謝你這幾日的寬待,老子該回家了,就不光顧你家的倌兒了,下次有機會咱們再敘舊,拜拜……”

拓拔安聽着畢寅的話,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衝着水中的竹筏吼道:“兩位仁兄,小弟我奉勸你們一句,我給你們吃的東西可是極品秘藥,藥效在兩個時辰內如果不和哥兒疏解,血脈逆流武功盡廢,你們此生就再不能人道了,若是不想顧此失彼的話,兩位最好回來,小弟可以前事不提既往不咎。”拓拔安的聲音在風雨之中,並不太明顯,仲田只恍惚的聽到幾個字,並不真切,宋戒三人有武功耳力自然好過仲田,所以拓拔安的話他們都聽的清清楚楚。

“小弟弟,你哥哥我是有練過的,什麼秘藥哥哥我沒嘗過,休想嚇唬小爺!”畢寅被關了數天,脾氣早就不順了,得了這機會還不開懷的放放茅,好好埋汰埋汰拓拔安,一解心中怨氣,“回去好好安撫你兩個好弟弟,雖然他們長的不醜,但是不是爺不想要,是爺豎不起來,等改天爺能豎起來的時候,一定去靈國好好關照關照他們。”

畢寅這話說的着實氣人,連仲田都忍不住皺了皺眉,拓拔安更是惱怒,衝着身邊的部下伸出手,吼了一聲,“弓箭!”立刻有一個同樣一臉憤怒的人把弓箭遞到了拓拔安手裡,拓拔安冷笑着拉開了弓箭,屏息靜氣,長劍劃破雨簾直射向河中間的畢寅。

一切來的太快了,等畢寅想要躲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但是那箭並沒有射到畢寅身上,而是射在了無形身上。

“無形!”仲田在畢寅的一聲滿是悲意的大叫聲中,把視線轉向了他,正看到無形中箭倒地,仲田也顧不得筏子的平衡了,撲上前抱住倒下來的無形,一聲聲的喚着無形的名字。

無形從竹筏的中間一個閃身擋在了畢寅的身前,在千鈞一髮之際成了畢寅身前的一道肉盾,替畢寅硬生生的接下了一箭,箭插在他的肩頭血不斷的從傷口裡流出來,人也昏迷了過去,無形剛纔的動作太快了,誰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他是怎麼在狹窄的竹筏上,迅速移動到畢寅身前的。

“無形!”宋戒和畢寅同時高呼出聲,畢寅看着爲他擋下一箭的無形,當即就想扔下高竿,去看無形的傷勢,卻被宋戒喝住了,“別亂動,讓仲田照顧無形,現在風大雨大,少了一個人撐船,船會在河中間打轉,撐船,咱們現在不能停下。”

畢寅看了一眼無形,滿心的不安。

仲田把手按在無形的傷口上,雨水混着傷口流出來的血,從他指縫中流出來,仲田緊緊的抱住無形,怕無形就這麼一命嗚呼,轉頭看向宋戒,“將軍我還有大還丹,是不是先給無形吃了。”

“先給他吃,總是沒壞處,等到靠了岸再給他處理傷口。”宋戒說着,衝畢寅使了個眼色,兄弟兩個合作多年的默契,立刻顯現了出來,飛快的舞動着高竿,朝着對岸劃去。

“放煙火,讓暗哨追擊。”岸邊,拓拔安已經幾乎看不到那人的影子了,把手上的弓箭扔入水流湍急的河水,低下頭咬牙切齒的自語,“想從我手裡逃走,做夢!”說罷轉身越上坐騎,順着河岸朝着下游走……

仲田幾人一靠到岸邊,畢寅立刻從仲田的懷裡抱走了無形。

仲田也心急無形的狀況,望了竹筏雖然靠岸了但還在水中,起身就追着畢寅跑,那單薄的身板在晃動的竹筏上根本寸步難行,才邁出一隻腳,就向前撲倒,以狗啃食的姿勢向下撲,腳踝一陣生疼。

“小心!”宋戒叫了一聲,穩穩的把仲田拉進了懷裡,仲田想從宋戒的懷裡撤出去,但是腳腕疼的站不住,宋戒無奈只得摟着仲田的肩膀,扶着他一起上岸,朝着畢寅走了過去,“無形怎麼樣?”

“我已經點了他的穴道,血暫時已經止住了,但是這箭必須要快些拔出來,雖然箭拔出後,有可能會再次出血,沒有金創藥,但是大還丹的效用,就算是出血,也沒有太嚴重的影響,現在得找個幹一些的地方,把他的箭拔出來,他要是着涼可就不好了。”畢寅的話說完,擔心的看着無形蒼白的臉。

宋戒轉頭向另一頭的河岸那邊望了望,正要說話,靠坐在樹上的無形,醒了過來,看着畢寅道:“不用管我了,你們走,把,把我留在這,他們很快就會追來,別連累了你們……”

仲田抓住宋戒的胳膊,“那怎麼可以,這種天氣,你又受傷了,把你留在這和直接殺了你有什麼區別,將軍,不能把他丟在……”

“閉嘴”宋戒一聲怒喝打斷的仲田的話,皺着眉看着畢寅和無形,手不由自主的按上了胸口,若不是眼下狂風暴雨不能視物,所有人都會發現宋戒此刻臉色的異常,宋戒看着和他動作一致的畢寅,道:“畢寅你感覺怎麼樣?”

畢寅擡起頭看着宋戒,嘴角上揚,“和你一樣。”

“抱上他,咱們先不去和白馳匯合,先找地方給無形拔箭,療傷。”

“好!”畢寅點頭,不顧無形再次聲明要留下來的聲音,把他抱了起來,問宋戒,“現在往哪去,有譜嗎?”

宋戒轉頭看向仲田,“這條路線是你和白馳定的,你們應該看過地圖,有沒有近一些能避雨的地方。”

仲田低頭思考,“有,離這裡不遠就有一個廢棄的山廟,那地方應該可以暫時避雨。”

“好,就去那兒!”宋戒在仲田面前彎下腰,“上來我揹你,你給我指路!”時間緊迫,仲田也沒扭捏,反正是一回生二回熟,直接就爬上宋戒的背。

在仲田的指引下,四個人來到了那間廢棄已久的神廟,神廟到底是神廟,雖然神搬了家,但一直到現在都不漏雨,裡有不少乾草,和一個磕掉了邊沿的鍋子,和一個支撐果鍋子的木架,估計之前有乞丐在這裡定過居,不過仲田幾人也正好廢物利用一下。

到破廟之前,無形還清醒着,仲田被宋戒放下,就一瘸一拐的摸着黑把乾草抱了一些,堆在一起,從懷裡拿出了火摺子,幸好火摺子外圍的竹殼密封極嚴,並沒有和仲田一樣被淋溼。仲田把火點燃,把已經躺下的架子支起來,拿起那個殘破不全的砂鍋,到門口去沖刷,仲田到門口去刷那個破破爛爛的鍋子,然後盛了一些雨水,轉身回到破廟裡架好,一會好給無形清理。

仲田忙乎的這個時間,畢寅和宋戒也沒有閒着,兩人已經着手開始處理無形的箭傷,用無形隨身的匕首割開了無形的衣服,畢寅把無形抱在懷裡,衝宋戒點了點頭。

宋戒一手按着無形的肩胛一手握住箭,用力一拔,血濺得四處都是。

這是仲田第二次見識到如此的場面,看着鮮血四濺,聽着無形的痛呼,仲田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膽寒的閉上了眼睛。

“沒事了,沒事了,我不會讓你死的!”畢寅抱住無形,在無形的耳邊私語,靠在他懷裡的人已經疼的失去了意識,但是嘴角卻保持這一個上揚的弧度,有幾分苦澀也有,更多的其他的東西……

宋戒看着仲田閉着眼睛站在那,扶着胸口喘了一口粗氣,站起身走到仲田身邊,“沒事了,找塊布,幫無形收拾收拾。”

“好!”仲田應着,直接從自己這身過大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扔進熱水裡洗了洗,走到畢寅身邊,讓畢寅一起把無形放到鋪好的乾草上,輕手輕腳的給無形清理,把無形身上的血漬大致清理乾淨,因爲無形身上的衣服都溼了,怕他發燒發寒,仲田又在無形的身邊又生了一團篝火。

忙完了之後,仲田脫了自己的外衣裡衣,用兩根長一些的木棍盯着衣服的肩上充當簡易衣架,在火堆前烤乾,自己光着上半身,享受着火焰的溫暖。宋戒和畢寅都已經退到了一邊,各自靠在一個石柱前閉目養神,殊不知這個其實是眼不見爲淨。

仲田靠着靠着就發現那兩人和往常不太一樣,畢寅沒像往常一樣的嘰嘰喳喳,宋戒也沒有挖苦他,覺得很是詫異,不由把視線停在兩人的臉上,仔細的盯着看了一會,皺眉道:“將軍,畢寅,你們兩個的臉好紅啊,不舒服嗎?畢寅,你幹嘛那麼看着我……”

仲田看着畢寅突然睜開的眼睛,朝着自己赤果果的上半身猛瞧,那眼神好像要吞了他似得,仲田被看的心慌慌,想像往常一樣衝着畢寅吼一通,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戒猛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仲田,纔看向站在他對面的畢寅,看着畢寅看仲田的眼神,臉色一沉,上前一把抱住畢寅的肩,一邊把人往外帶,一邊衝仲田道:“我和畢寅要出去看看,我們會再找一些柴回來,你看好無形,小心別把衣服燒了。”說完不等仲田回答,拉着畢寅閃身出了破廟。

仲田摸着鼻子莫名其妙,越來越覺得這兩個男人有貓膩。但是這兩個傢伙有的時候是一樣的嘴硬,仲田很有自知之明,他可沒有那個能耐能從那兩個人的嘴裡套出話來,任命的繼續烤衣服,火很旺仲田的外套沒一會就烤乾了,把衣服從木棍上拿下來,走向睡在乾草上的無形,把無形身上的溼衣服扒了下來,只留下了一條遮擋重要部位的四角褲褲。

仲田看着被自己扒光光的人,感嘆這廝的皮膚比他還好,伸手去扯外衣,準備往無形身上蓋,被卷在一起的裡衣卻掉進了點在無形身邊的篝火裡,仲田想要伸手去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廟裡寫這個東東,神會怎麼看我,

嗚嗚,打雷了,不是要收了我吧……

【溫馨提示】

親們看文的時候一定不要太相信目錄,

要在最後一章,

不然人家新發的章節,沒人看會傷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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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騙人童叟無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