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危

穿越包子他爸.軍營小廚爬牆歡 37解危

白馳笑夠了,讓那邊小兵進來送水,宋戒自動自覺的去梳洗,然後囑咐小兵再送一盆水過來,給某個臉上帶字的人洗臉。

宋戒洗了臉,換了一身衣服,看了一眼依舊坐在桌案前的某人,再讓白馳把脈,對捂着臉卻擋不住那紅彤彤臉色的小田同學,說了一聲回來會給他帶吃的,說完就整理好衣服,離開了。

白馳顯然已經相當瞭解某人的性格了,給某人診完脈之後,把和藥箱一起隨身背過來的小包袱交給了仲田,那是仲田的貼身物品,內衣和從前穿的,裡面有仲田的貼身衣服和入營時帶來的布衣以及那瓶遮了眼角金痣的天賜小藥瓶,白馳還很貼心的給仲田帶了一本食譜和一本初級的脈案,仲田正悶得無聊,拿到這兩樣東西之後,對白馳更是千恩萬謝,白馳叮囑仲田不要看的太久,注意保持心情平靜,多休息,便急急的走了,自然是回去研究解藥去了,仲田看着白馳那明顯的黑眼圈,提醒白馳也注意休息,熬壞了身體誰來給他找解藥。

仲田的話說的似乎很自我,但是白馳接收到了仲田的關心,含笑點頭離開了營帳。

白馳離開是有另外一個人和他擦身進來,是剛纔那個給宋戒送水的小兵,又端了一盆水回來,看着仲田那一臉的墨跡,忍俊不禁的退了出去。

仲田的洋相出的夠了,忙洗了臉想起自己已經三天沒用過那藥了,忙拿出來抹一些在側臉上,這一次擦的頗多,仲田用的久了也掌握了這天降東西的用法和規律,每次只擦一滴能保證兩天,若是一次擦兩滴就能到四天上下,再多最多三滴,五到六天再多就沒有效用了,仲田這會想也沒想就直接擦了三滴在臉上,對着鏡子瞧了半天確定沒有什麼紕漏,剛要把瓷瓶收起來,身後卻突然冒出了聲響,仲田愣了一下忙回頭去看,竟是宋戒回來了,仲田手上一陣慌亂,忙把瓷瓶蓋好,但灑了一滴金液在桌上,仲田也沒注意到,只起身面對宋戒,在身後倉皇的把瓷瓶收進袖子,“將軍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了。”

宋戒是什麼人,一眼便察覺到了仲田的異樣,他卻沒動聲色,直接走到營帳正中的圓桌前,把手上的食盒撂在桌上,平靜的道:“回來和你一起吃,我到了那邊之後還沒拿筷子,他們就都吃好離開了,該是我去晚了,就剩我自己了,我看孫老要給你送吃的過來,就直接把東西都拿回來。”

仲田把瓷瓶掖進袖子,忙上前把食盒裡的都一樣樣的拿出來。宋戒退到一邊看着仲田忙碌,視線飄到了那側面的小桌上,瞄了眼桌上那桌上一點痕跡都沒有,轉頭盯着仲田的側臉看了一陣,眼神裡多了一絲懷疑和陰冷。

宋戒最後沒有在營帳裡和仲田一起吃飯,在營帳裡尋了幾樣東西,便離開了,仲田也沒在意,自顧自的祭他自己的五臟廟。宋戒去了哪,他很負責的督導了所有撤離的事宜,纔到了白馳的營帳去,白馳看到宋戒到來很是意外,還是從醫書中擡起頭,看着宋戒道:“你怎麼來了我這,外面的事都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該走的人都走了,你是不是和阿寅說了什麼,他今天居然什麼都沒問我。”宋戒坐到了唯一還算乾淨的椅子,看着坐在書堆裡的白馳。白馳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道:“是說了些,不過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免得他給你添亂而已。”

“他的性子我總是抓不準,若不是有你這次我絕不會同意他和我一起出來。”宋戒說着眉頭皺了皺想起了另一個人。

白馳聽着宋戒的語氣就察覺了不對勁,擡起頭認真的看了宋戒兩眼,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是還有事,”宋戒見白馳問,開誠佈公的道:“我在懷疑,仲田他是不是……”

“阿戒,你居然懷疑仲田是奸細,仲田是個什麼人什麼性格,咱們心裡都一清二楚,你這懷疑實在是太多餘了?每個人也都有些秘密不想讓人知道,即便他是個小兵,他也應該有他自己的**,難道就因爲那個人要保留一些自己的秘密,你就要懷疑這個人是奸細,你太武斷了。”白馳的話說的很急,宋戒並沒有說什麼,但是白馳心虛的連珠帶炮的一頓轟,生怕老友懷疑的是因爲那件事。

“阿馳,我不覺得我對仲田的懷疑是多餘的,他的行跡實在是不由得我不懷疑,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仔仔細細的調查他這個人。”宋戒聽着白馳的話,心對仲田的懷疑似乎稍有減退,自己也似乎真的是沒抓到什麼把柄,在想想仲田這些日子做的一切,對懷疑仲田的事升起了一點點的愧疚,卻還是不鬆口的道:“我有這種懷疑,是出於軍隊的安全考慮,你不覺得你太維護他了?”

“我的維護仲田,是出於朋友的身份,而且我也早已經把他的身份調查的清清楚楚了,我比你這位將軍更瞭解你手下的小兵。”白馳小小的鬆了口氣,看來老友的懷疑不是他想的那種,轉瞬豎着眉倒:“你作爲你個上位者,在懷疑別人之前,是不是先想想這個人是不是應懷疑。我一直認爲你跟我和畢寅一樣,打心底把仲田當成了可交的友人,不是普通的小兵。你這樣的懷疑,如果讓仲田知道,你們……”

“是他行事鬼祟,怨不得我懷疑他。”宋戒不耐打斷了白馳的話,聲音冷冷的說了這一句,隨後輕咳一聲,掩飾住了自己的尷尬,轉身背衝着白馳道:“好了,我走了,你儘快把藥研製好,和你的病人一起回城。”說罷便徑自朝着帳門走。

白馳對宋戒何其瞭解,一看宋戒的臉色,就知道宋戒的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嘴角升起了一個玩味的弧度,抻了個懶腰,“其實你心裡的懷疑,我曾經也有過,畢竟仲田那種身份,才智魄力都和他的身份不符,但是反向思維,如果他真的是個探子,他會三番兩次的被你和那個畜生欺負呢,再者他待人真誠以你看人的眼裡,難道連這些都看不出嗎,不論是誰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你之前待他如何你自己清楚,我聽他說過,他有一種頭痛的隱疾,是家族遺傳,每隔幾日就要用一次藥,像是這種秘密他不願意讓你知道,也是是有情有可……唉真是太沒禮貌了,居然不聽人家把話說完……”

宋戒在白馳說到一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卻沒等到白馳說完就拂袖而去,白馳無奈嘆息,隨手又抓了一本書到眼前,一邊瞪着眼睛仔細研究書上的藥草相剋運用之術,一邊期期艾艾的嘆了一句,“八戒啊八戒,果然是最遲鈍的一個,真是可悲啊,可悲……”

宋戒和白馳的一番見面,話說的不多,完全是可以忽略的插曲,因爲另一個主角從始至終都不知道,也沒發現這件事,宋戒從白馳的營帳出來便,心情複雜的在軍營之中閒逛了一陣,纔回到自己的營帳,一掀開帳連便看到那放肆的小兵,叼着一個果子在矮榻上,吃的津津有味,看的也津津有味,全沒在意他的到來,宋戒被那人專注的樣子吸引了,仔細的看着那人,仔細的想起過往點滴,回過神來嘴角揚起,唸了一句,“這次我居然輸給了畢寅……”

宋戒擡起手敲了敲身後的帳木,提醒那人自己回來了,以免驚到那人。仲田聽到聲音循聲望去,看到宋戒回來了,把手上的果核藏在衣袖裡,把書放在了桌上,起身喚了一聲,“將軍,您回來了,有事讓小的做,您就吩咐。”

宋戒看着仲田那慌張的樣子,對仲田上午的那種反映更加理解,上午他也是這樣,宋戒在心裡反問難道自己就那麼可怕嗎。

宋戒擡腳往自己的書桌走,經過仲田身邊的時候輕聲道:“繼續看你的書,我沒什麼要吩咐你這個病人的,不過果核從袖子裡拿出來,衣服髒了,本將軍這可沒有你這碼號的衣服。”

被男人說到囧,仲田的老臉火熱,垂頭不語,半晌那男人坐定之後,仲田才小步挪着到營帳的角落,扔了藏在袖口的果核,在心裡吐槽,這傢伙連他吃個果子,都要挖苦他,真是無良。仲田丟完果核,既然那傢伙說沒什麼事,仲田也就沒客氣,直接回到了矮榻上繼續看書,起初他還會瞄幾眼坐在另一邊對着沙盤皺眉的男人,但很快他就把男人的存在完全忽略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書上。

仲田中毒第二天過的十分愜意,沒和宋戒產生任何摩擦,因爲他們幾乎沒說話,中午和晚上吃的是孫成這個小工送來的,到了晚上宋戒從櫃子裡找出了另一套被褥,自己動手整理矮榻,但工作卻被仲田接手了,仲田一邊鋪被子,一邊道:“將軍還是小的來睡矮榻吧。”

“不用!”

“小的住在將軍的營帳裡已經很過分,再佔了將軍的牀……”

“我有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本將軍不用。”宋戒乾乾脆脆的打斷了仲田的話,在仲田被雷的外焦裡嫩,大腦短路的時候,直接拉開了被子坐到了矮榻上,還順手拿起了看了一半的書,裝似認真的看了起來。

仲田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到自己的牀上的,很久之後回憶的時候,大概是因爲某將軍的一句去睡覺,然後他就麻木的回到了自己的牀,不對應該是回到了將軍的牀上,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仲田很想要大喊大叫,但是他還沒喊出口,就付出了代價,和昨天一般的疼痛,開始一點點的啃咬神經。

仲田咬着牙忍耐着,因爲這次的痛開始還很輕微,不像上次那麼激烈,仲田想說忍一會就能過去,不想去找某個潔癖的人幫忙,皺着眉脫了衣服上牀,把自己捲縮在被子裡,瑟縮着忍耐,那疼痛自然沒有因爲忍耐消散,反而越演越烈了,讓仲田連想要找人幫他都沒辦法做到……

宋戒其實注意力一直都不在書上,那飄忽的視線一直盯着屏風後的人,那屏風是他自己畫的,屏風的白紗是特製的,並不是爲了隔離例外的實現,只是爲了要看那屏風上的畫,所以他在這邊,能看到那邊人的一舉一動,看着那人狂躁的捏枕頭,嘴角揚起一絲惡作劇得逞的笑,但猛然看到那人按住胸口,宋戒頓覺不妙,看着那人踉蹌着爬上牀輾轉反側,宋戒一個翻身從牀上躍起,衝出了營帳,衝守在營帳外的小兵下了一道命令,又大步的轉回屋內,拿起放在矮榻另一側的衣服,從裡面翻找出那瓶白馳交給他的藥走向仲田,二話不說把人板過來就把藥送進了那人的嘴裡,“嚥下去,白馳一會就會來。”

仲田擡起臉看着宋戒,點了點頭,把藥吞了進去,但是這一次卻和上一次不一樣,他沒有和上一次一樣變得昏沉,那沁涼的丹藥入口,就化作一股寒氣,和心口的灼痛產生了排斥,咬牙忍耐着一冷一熱的兩股氣息在胸腔裡混攪,冷的像是要把他全身的血都凍住,熱的像是要把他的骨頭燒成灰。仲田的手緊緊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叫都叫不出聲。

宋戒也知道仲田不對勁,但是他毫不懂醫術,只能抱住仲田,小心的把內力送進仲田的身體,護住心脈。

終於那灼熱被寒氣吞噬了個乾淨,仲田不知道是被折磨的脫了力,還是那藥丸的藥性的關係,仲田失去意識倒在了宋戒懷裡。看着懷裡人那虛弱憔悴的樣子,宋戒額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但是他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該死!”宋戒重重的一掌拍在了牀上,牀帳不堪重擊,搖晃了一下,一陣煙塵四散。白馳也在宋戒那一聲輕吼後,終於趕了過來,看着以驚昏厥的仲田,他能做的只是診脈,然後在仲田的手上扎兩針。

宋戒立在一邊看着白馳忙完纔開口,“他的情況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剛纔那藥碗吃了之後,一冷一熱的兩股氣在他的胸口亂竄……”

“是嗎,和我想的一樣,時間越久毒性就越猛烈,他的毒氣已經積在了臉上,毒發的時間可能會縮短……”白馳說着眉頭皺了一下,鼻子長長的哼出了一口氣。

宋戒皺着眉,看着仲田青黑慘白的臉,“解藥你還沒研究出來嗎,這傢伙的身體這麼單薄,又一點內功底子都沒有,再有下次恐怕……”

“解藥的藥方,我找到了。”白馳出聲打算了宋戒的話,停了一下一臉陰沉的道:“只是還差一味藥材。”

“什麼藥材?”

“棄陽草,”白馳看着宋戒那詢問的眼神,耐着性子娓娓道來,“棄陽草,是一種摒棄陽光吸收陰氣潮氣的藥草,體長能長到一尺,一般生長在大山的南北兩側密林之中,常年見不到陽光,花葉莖分藍黑墨綠三種顏色,在民間俗稱三色草。按理來說這附近的大山裡就能有,只是這東西雖是藥材,卻並不長入藥,生長的地方也並不好入,恐怕藥店裡未必能有,我也是這次纔在醫術上看到,之前都未聽說過,我正打算派兩批人去找,一批是去藥店,碰碰運氣,還有一部分去尋採參人,看看那些常年在深山遊走的能,有沒有在哪遇到過,兩個時辰之後若是還沒有消息,我就自己帶着人上山去尋,就算是海底撈針撞大運也只能試試了。仲田這毒能不能解,就要看他的運氣了。”白馳說完一番長篇大論,擡起頭看了眼宋戒,蔓延都是化不開的愁容,顯然在爲某人的生命擔憂。

宋戒黑着一張臉,一臉黑墨一般的凝重,眼裡是一汪深潭,兩人對視良久,默默無語卻達成了默契,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把仲田的命運,交給老天來決定。

白馳站起身背起藥箱,正要離開,另一個聲音卻阻擋了他的腳步,“我知道,那種草哪裡有?”

宋戒和白馳都朝着發出聲音的人看去,看着臉色青白的不像生人的人,異口同聲的問:“在哪?你怎麼會知道?”

“咳,咳咳……”仲田其實在白馳來的時候,就和上次一樣恢復了意識,但是卻沒辦法出聲,直到現在纔剛剛恢復過來,強撐着坐起身,“在我家附近的山上,我…咳,我之前有和我同鄉孫成一起,跟着一個村子裡的老採參人,上山尋過幾次參給孫成的阿爸醫病,我在山上看到過不止一次,那地方肯定每年都會有。”仲田扶着胸口斷續的把話說完。

“在你家附近的山上,你家在望溪村,那地方三面環山,一面有水,按照其後來講,確實符合棄陽草的生長要求。”白馳擡手拖着下巴,做思考狀。

宋戒皺着眉開口,“仲田,你確定嗎,從這裡到你住的村子,來回四個時辰的腳程,再加上尋找,恐怕要一天的時間,如果你記錯了,你這條小命就要送到你自己手裡了。”宋戒的話說的很急,聽起來十分的刺耳,某田不可倖免的便被刺激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田田有救了咩,

後面到真刀真槍了咩……

哎呀第一次寫戰爭場面,

糾結加興奮咩……

親們支持一下,

寫的不好不要唾棄人家咩……

本文入v之後固定日更,只要沒有麻煩保證絕對不斷更,

在崔更的親有盼頭了哦,

每天底線四千字,上限不設,

但是親們不要期望會出現一萬,因爲辰辰沒瘋,嘻嘻!!

總歸呢週四或週五入v,當天更新大約一萬五以上……

想看的親們要注意查收哦,劇情大概會發展到被襲。

親們到時候看吧,咩咩……

親們看文的時候一定不要太相信目錄,

要在最後一章,

不然人家新發的章節,沒人看會傷心的說……

再再PS:求收藏,求評論,求下載……

辰辰在追榜,有人給評就加更……

絕不騙人童叟無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