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吃飯,衣服在這兒,快去換了!”封瑾蹲在行李箱跟前,把她要穿的衣服找出來,又把她之前弄亂的,統統疊起收好。
喬月抱着衣服進洗手間換,封瑾順手把牀整理了下,接着又坐在牀頭開始找自己的衣服以及……裝備。
祁彥等了可不止十分鐘,那兩人才姍姍來遲。
“走吧!”封瑾牽上喬月,只瞟了他一眼便走。
祁彥哭笑不得的跟在後面,他就是個陪襯的。
唉!單身狗好可憐。
亞瑟換了身白色的西裝,站在餐廳門口,是標準的貴族站姿,等着他們到來。
喬月在看到他的一刻,又被迷住了眼睛,活生生的白馬王子啊!
可惜她還沒飽夠眼福,眼前的視線就被擋了。
封瑾周身的氣壓,在拼命下降。
降啊降,快降到谷底了。
就連祁彥都感覺到了,握着拳放在嘴邊,重重的咳了兩聲。
好歹人家也是皇儲,得多給人家一點面子。
封瑾周身的氣壓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人穿的一身白,是想幹嘛?
亞瑟假裝看不見封瑾的臉色,依然笑容溫和,熱情的他們打招呼。
整家餐廳都被包下了,沒有閒雜人等。
事實證明,皇族出來的人,舉手投手的貴氣都讓人無可挑剔。
喬月起初還能看的津津有味,但是到了後來,她實在受不了。
在家裡,習慣了端着碗,大口吃菜,大口扒飯。
再看亞瑟,跟古代女子差不多,吃相那叫一個斯文。
而且他說話的時候,不怎麼說話,偶爾對於他們之間的對話,也只是抱着禮貌合宜的微笑。
“呼!”喬月實在受不了,把餐具往桌上一扔,“我去洗手間!”
封瑾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竟然也連一個字都沒說。
祁彥瞄瞄這個,瞅瞅那個,心裡好笑。
明知封瑾是故意的,他還不能拆穿。
等到喬月離開之後,餐桌上只剩三個男人。
封瑾也把餐具放下,身子往後靠,望着亞瑟,“說吧!今天請我們吃飯,有什麼用意?”
亞瑟拿過餐巾擦了嘴,笑的很儒雅溫和,“封先生說笑了,請朋友吃飯,不是很尋常的事情嗎?爲什麼一定要另有用意呢?”
封瑾的眼神冷嗖嗖的,“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你現在不說,以後就不用說了,機會給過,你沒有抓住!”
“別呀,大家一起吃個飯而已嘛!幹嘛搞的像談判,來,喝酒!”祁彥還想緩和一下氣氛,他是中間人,要是這兩位把關係搞僵了,讓他怎麼辦?
亞瑟笑了,“封少果真很犀利,也很直接,說實話,我很欣賞你的性格,原來這頓飯,真的只是朋友間的宴請,你是祁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過既然封少提出來了,那我也說說我的看法。”
祁彥心裡咯噔一下,看待亞瑟的眼神變的有些複雜。
原來他真的另有目地,原來……只有他被矇在鼓裡。
封瑾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他希望在喬月沒有過來之前,把事情談完。
喬月站在洗手間門口,卻鬱悶的沒有進去,因爲門從裡面反鎖了。
我操,這什麼情況?
“哎,服務員,爲什麼洗手間的門關着,打不開?”她叫住過路的女服務員。
“是嗎?我看看!”今天亞瑟在這兒吃飯,所有人都很緊張小心。
哪怕是洗手間,都是清洗過好幾遍,做了全面的消毒。卻唯獨忽略了女洗手間。
服務員敲了好幾下,都準備去找鑰匙開門了,洗手間的門卻在這時打開了。
“敲什麼敲?不過是在裡面多待一會,真被你煩死了!”出來的人金髮碧眼,是個外國妞?
不對,她操的是一口帝國普通話。
仔細看,頭髮是染的哦!
服務員本來還要惱怒的,可是瞅見她的臉,立馬又改爲討好的笑臉,“傑琳小姐,原來是您在這兒,對不起,剛剛失禮了,如果您還要繼承使用洗手間,我讓她換個地方,肯定不再打擾你。”
傑琳撩了下波浪長髮,極爲輕慢的眼神打量了下喬月,“用什麼用,你以爲洗手間也好待的地方呢,她是誰?不是說我表哥今天會在這裡宴請客人嗎?爲什麼還放這種身份低下的人進來?”
“這……”服務員不敢說,身邊的女孩,是亞瑟殿下請來的人,誰不知傑琳小姐追亞瑟追的緊。
喬月急着上廁所,根本沒心情搭理她在說什麼,“要是你不用洗手間,麻煩你閃一邊去,別擋着門。”
她伸手要推開擋路的人,明明洗手間就在那,她卻不能進,這叫個什麼事。
手還沒碰到,傑琳便大叫起來,“你這個粗魯的女人想幹什麼?要是你敢用髒手碰到我,我一定讓你砍了你的手!”
喬月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髒?哦,是有點髒,剛纔來的路上,不小心踩到狗屎,我掏了紙,擦狗屎來着,你別激動,我是用紙擦的,又沒用手,手不髒的,不信你聞聞!”
她惡劣的把手伸到傑琳面前,結果換來傑琳毫無形象的大吼大叫,活像踩了狗屎的人是她一樣。
服務員呆呆的退到一邊,她能感覺到,眼前的小姑娘貌似也不好惹。
喬月進了洗手間,外面的事,什麼也聽不見了。
等到她從洗手間出來,走到餐廳時,赫然發現亞琳坐到了原本她的位子上。
一桌子,三個美男,亞琳撐着下巴,一個一個欣賞,只感覺眼睛都要不夠用了。
喬月走過來,站在傑琳身後,抄着手,等着看戲。
但心裡的不爽,絕對只多不少。
“到這邊來!”封瑾臉色不好看,傑琳坐下的很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現在只有讓喬月坐到他身邊。
祁彥趕忙站起來,“嫂子,我讓你,讓給你坐。”天哪!可千萬不要打起來,否則他不好收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