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卻讓喬月暴躁,“你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
“哦哦!”石磊只好硬着頭皮上。
喬月把人推到他懷裡,石磊抱了個滿懷,內心也跟着一陣激盪。
該怎麼說呢?
他從沒想過,女孩子的身子,也可以這麼柔軟,簡直柔若無骨,抱在懷裡,好像要化掉一樣。
他下意識的手臂一用力,捏到了柔軟的……我操,他摸到了什麼?
喬月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快點把她抱到草叢裡去,我你再到一邊站崗,我得跟他互換衣服,聽見沒有?”
“知道了!”石磊狠狠皺了下眉頭,後背已是一身的汗。
換好了衣服,喬月把姑娘交給石磊,“反正這裡是要連鍋端掉,你也不要讓她再回去,回頭問問她家在哪,送她回家!”
“哦!”石磊臉紅到了耳朵根子。
追蹤異樣動靜的男人,失望的回來了,嘴裡不覺罵罵咧咧,“媽的,讓老子逮到,非剝了他一層皮不可!”
他往回走,這才恍然想到剛剛把梅麗丟下了。
林子裡到了晚上危險的很,萬一梅麗被野獸拖走,他就不好交差了。
回到原地,看見梅麗好端端的站在那,依然是隻露出一雙眼睛,男人這才放了心。
“走吧!最近寨子不太平,你可別亂跑,回去之後也不要亂說話,好好幹你的活!”
小心走路的女孩,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男人走了一會,還是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但又說不上來,只是心裡是那麼感覺。
眼看着前面已經到了寨子門前,他就算再有想法,也不敢這個時候提出來,他的任務是把梅麗送到這兒。
寨子裡大多是男人,加上做的又是隱蔽的東西,寨子裡的工人很少出門,對女人飢渴,也很需要女人做家務。
所以他們就從附近的寨子裡,抓女人來這兒。
喬月從他隻言片語裡,只得到很少的信息,待會進了寨子,她還需要提高十二分的警惕,否則很容易就穿幫。
“喂,開門!”
“說暗語!”寨樓上探下來一個腦袋。
兩人對了兩句方言,喬月一個字都沒聽懂。
寨子厚重的門被打開,男從粗魯的推着梅麗進去,順便還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幾乎是條件反射,喬月猛地回頭瞪他,眼中寒芒畢現,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匕首上,隨時都給拔出來,劃破此人喉嚨。
“瞪什麼瞪,早晚被老子睡了!”男人不以爲意,摸一下而已,又少不了一塊肉,假正經。
呸!還不是賤貨一個!
喬月陰寒的眼神瞪了他好一會,最終還是沒有拔刀,現在不是時候,不過也快了,在明天之前,她一定會剁了這丫的手,讓他亂摸。
喬月走到寨子中心,原地轉了一圈,看着周圍的房間,至少有上百間。
“還站這兒幹嘛?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早起幹活,等過幾天我們老大回來了,有你伺候的時候。”男人又推了她一把。
喬月想罵一句操蛋,她哪知道梅麗住哪間房,萬一走錯了,豈不是要穿幫。
就在這時,一個大嬸飛快的走過來,一把拉住她,“梅麗,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呢!趕快回房間休息,別在這裡站着了。”
大嬸連拖帶拉的把她弄走了。
喬月也不能說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嬸把她帶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先把她推進去,然後緊張的關上門,又摸到桌邊,點上油燈。
有了光亮,喬月纔可以打量這間屋子。
房間不大,有一半的地方,都被牀佔了,剩下的一半,擺着桌子,還有簡單的衣櫃,而且大多是女孩子用的東西。
“梅麗,你也真是的,爲什麼不肯回來?這裡雖然沒有自由,但是管吃又管住,還有工錢拿,你在家裡,能有這麼好的待遇嗎?”大嬸語重心長的數落她。
有外人在,喬月也沒有把頭紗拿下來,只希望大嬸說完了趕緊走。
但是讓她無語的是,大嬸竟然開始脫鞋子脫衣服,應該是要準備睡覺。
喬月囧了,考慮要不要敲暈她。
“哎,梅麗,你怎麼還不把頭巾拿下來,天不早,該睡覺了,咦?我發現你個子好像變高了,”大嬸剛纔都沒仔細看,見她穿着梅麗的衣服,便一心認定她就是梅麗。
喬月知道肯定是躲不過去了,便索性朝她走近。
“梅麗,你……你不是梅麗!”大嬸看清她的眼睛,喬月的眼神太過銳利,又殺意很濃,哪裡會是普通小姑娘能有的。
大嬸的驚呼,最後卡在了喉嚨裡,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喬月下手不重,擔心她半路醒了,於是找繩子,給她綁在牀頭。
然後她便在衣櫃裡,翻出輕便的衣服換上,靜靜的在屋裡等待後半夜到來。
這個點可不行,剛剛上來的時候,她看見有巡邏的人。
應該慶幸這個梅麗是少數民族的人,頭戴紗巾很正常,要不然她可沒那麼容易混進來。
本來她的方案還有一個,挾持先前的男人,逼他帶自己進來。
喬月盤腿坐在牀上,閉目養神,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時間過了十二點以後,寨子裡只偶爾有幾聲貓叫,以及遠處林子裡夜行動物的叫聲。
忽然,木質的房門,忽然發出輕微的響動。
聲音很輕,像是門栓被挑動的聲音。
喬月躡手躡腳的跳下牀,閃到門後面,手裡已握緊了刀,如果對方來者不善,她一定毫不手軟的抹斷他的脖子。
房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門開了。
看的出,對方也很小心。
一個黑影貓着腰進來,喉嚨裡發出興奮的咕嚕聲。
“小妹妹,哥哥來啦!”男人一進門,眼睛就看得見牀上躺着的人。
喬月知道是誰了,之前押送她進來的男人。
原來他一直賊心沒死,晚上不睡覺,就是爲了要玷污人家小姑娘。
就在喬月思索的時候,男人已經奔到牀邊,開始迫不及待的脫衣服。
喬月忽然意識到,這男人把牀上的大嬸,當成梅麗了。
雖然大嬸跟她沒啥關係,但是她也沒興趣站在屋裡聽人家翻雲覆雨的聲音,口味沒那麼重。
男人褲子都脫了,一條腿邁上牀,眼看着就要掀被子,突然脖子一痛,整個人便失去了重心,筆直的朝前倒去。
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看清了躺在牀上的人,居然不是梅麗。
糟糕!要出事!
喬月噁心他光屁股的樣子,拿被子給他蓋上了。
她砸的這一下,也不輕,足夠他昏迷一天。
悄悄潛出去,整個寨子的一切,大多是用樹木做的,就連地板也是,踩上去會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她需要非常小心,才能不發出一點聲音。
每個房間的門都關着,她不敢冒然潛進去。
不過她考慮過了,這些人除了身上的武器之外,肯定還有武器庫房。
喬月從樓上摸了一圈,直到看到一間門外坐着看守的屋子。
她手裡抄着一根棒槌,打起人來,絕對給力。
解決掉這個人,拿出他腰間的鑰匙,把門打開了。
裡面還是一片漆黑,不過她能聞到子彈跟槍的味道。
藉着微弱的光,粗略的數了一把,至少有十幾把槍,還有子彈,手榴彈也有一箱,除此之外,就是其他的日用品。
在這樣的山區,日用品同樣很重要。
這間庫房沒有窗戶,喬月只好另尋屋子,按着方位,找到他們之前在外面潛伏的地方。
院子裡巡邏的看守,不是太用心,兩個人一直坐在院子當中抽菸聊天。
喬月貓着身子,來回穿梭。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警惕性,真的不怎麼樣。
也許是自以爲這個地方沒人能找到,所以大意了。
曹健等人在外面等的心急,時間都是數着一秒一秒的度過。
“已經過了十二點,怎麼還沒動靜,會不會出事?”曹健有些擔心。
劉長生比他穩多了,“如果出事,就不會這麼安靜。”
郝文書同意他的觀點,“沒錯,越是沒有動靜,越是表明她在裡面進行的很順利。”
“噓!都別說話,那邊的窗子好像開了。”石磊的一雙眼睛,緊緊盯着頂上的一扇小窗戶。
寨子爲了防止有人逃走,或者有賊人進來,其實窗戶上都裝了鐵網柵欄。
喬月用刀子撬開窗子,朝外面學了幾聲鳥叫。
黑漆漆的林子裡,有約定好的回聲。
喬月找了繩子,把槍跟子彈,用大牀單包着,吊着放下去。
石磊等人,貓着腰靠近,解下武器,揹着奔回了林子裡。
喬月輕手輕腳的關上窗子,一回頭,突然被門口的黑影嚇了一大跳。
要不怎麼說,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她現在就被嚇到了,摸着胸口,直喘息。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男人似乎沒有看到她之前做的事。
喬月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身子慢慢離開窗戶邊,“我睡不着,起來走走。”
“你是今天阿大帶回來的梅麗,對吧?”男人的聲音聽不出什麼,臉也看不清。
喬月咬着脣不做回答,說的越多,錯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