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地雷,沼澤這些,他們見所未見,從來只在書上纔讀到過。
趙琪沒想到喬月會幫她說話,不過她不會領情,“看吧!我說的沒錯,你們最好都待在原地,昨晚是因爲我們太累,沒防備,才讓同伴失蹤,今晚三個人輪班守夜,在周圍佈下機關,一旦有什麼東西靠近,都能察覺到。”
不少人對她的辦法表示贊同,這讓趙琪的虛榮心得到最大的滿足。
“從現在開始,這裡的一切行動都得聽我的,你們幾個負責出去找食物,你們幾個負責修繕營地,還有你們,去找樹枝生火……”
她分配的頭頭是道,卻忽略了大多人都是懶成蟲。
幾百個人的團隊,人心哪能這樣齊整。
比如,有人不想去找吃的,有人完全就是不想幹活,而有的人只想窩在原地,等着時間完結,他們好回去。
見又沒人搭理她了,趙琪氣的胸口疼。
黃簫然氣憤的站出來,“男生一半跟我走,咱們去打獵,剩下的一半,修理營地,女生都去撿樹枝!”
小老大還是有點威信的,
而且他這樣的分配,也挺合理。
趙琪神色古怪的拉住他,“我跟你們一起去,我可以保護你!”
“不用!”黃簫然面無表情甩開她的手,很是不耐。
趙琪又落得個自討沒趣,悻悻的坐回原處,一轉頭看見幾雙嘲諷的眼睛,氣憤的吼了回去,“你們看什麼,跟你們有關係嗎?”
穆雨彤嗤笑,“喲,這是惱羞成怒了?熱臉貼冷屁股,難怪了。”
趙琪蹭的站起來,舉着拳頭,“你敢再說一遍!”
穆雨彤本來是要打退堂鼓的,但是扭頭看見喬月鼓勵的眼神,嚯的站起來,手裡的果核一甩,“我就說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難道你不是熱臉貼冷屁股?”
“你!我讓你說!”
趙琪撲上去,掐她的脖子,踹她的肚子。
女人打架也不是隻會扯頭髮,抓臉。
封含玉怕怕的看着她們打架,“你幹嘛慫勇她們打架?”
“慫恿?是我慫勇的嗎?穆雨彤跟你不一樣,她是警察,膽子那麼小,前怕狼後怕虎的,還怎麼辦案子,就算是坐辦公室,也該有個女警的樣子!”
“哦,你在磨練她,可不可以不要磨練我,我又不想做女警,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姑娘!”封含玉此時,是真的不敢跟她叫板了,乖乖的跟着她,還能落到不少好處。
她又不傻,雖然喬月看上去壞壞的,對她也不是太好,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喬月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顧她。
穆雨彤跟趙琪沒打多久,就以穆雨彤失敗告終。
打敗了,穆姑娘還是不服氣,氣呼呼的坐到喬月身邊,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對面坐下的趙琪。
喬月拍拍她的肩膀,“你打不過她那是正常的,她渾身都是肌肉,又是學體育的,無論是從力量還是技巧上,你都不是她的對手。”
穆雨彤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那你的意思是,我真的沒機會贏她了?”
跟趙琪打架,將她骨子裡的野蠻,全都激發出來了。
雖然身上依然很痛,嘴角還被磕破了,衣服也被揉的亂七八糟。
但是很痛快,酣暢淋漓的痛快。
或許骨子裡,她也喜歡這麼狠着來。
“機會掌握在自己手裡,只要你肯努力,打贏她是早晚的事,不過你得加油了,她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喬月實話實說。
說白了,趙琪練的是硬功,怎麼狠怎麼來。
她那勁頭,穆雨彤拼死了再練十年也抵不過。
穆雨彤陷入沉思,以前在警校,她從沒想過這些,那個時候,學校的軍訓都覺得很辛苦,卻又整天憧憬着穿上警服,英姿颯爽的樣子。
雖然後來也有各種各樣的訓練,但強度並不大,她只想趕緊完成任務,應付式的學習。
最後好像也沒學到什麼,只是說的好聽罷了。
如果不是那一次的臥底事件,她還以爲自己很厲害呢!
深吸一口氣,穆雨彤眼神堅定許多,“我一定可以贏她!”
趙琪粗魯的抹掉嘴臉的血跡,陰笑的看着喬月。
在她眼裡,只有喬月才配做她的對手,至於其他的,都是小蝦米而已。
這個喬月,她看不透,也看不明白。
總覺得她很神秘,明明有能力,卻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管。
讓人看不清她的能力,究竟有多厲害。
她敢肯定,昨晚發生了什麼,她一定知道,只是她不說。
想到這裡,趙琪試探着問道:“喬月,咱們這兒少了幾個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喬月還在編着藤網,擡眼看她,“爲什麼我必須知道?爲什麼不是你知道,你不是我們的班長嗎?”
趙琪心中氣悶的要命,總拿班長說事,難道她是看上班長這個頭銜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位子讓給你做,也許你比我有能力,可是失蹤這麼大的事,你如果知道什麼,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否則真出了事,你也難逃干係!”趙琪指着那邊的血跡,試圖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喬月始終微笑着:“好啊!那我就老實告訴你,我的確知道,可我就是不想說,你能拿我怎麼樣?別拿你的想法強加到別人頭上,也別太自以爲是!”
趙琪被她罵的臉上掛不住,“喬月,你什麼意思,想跟我動手?”
林雪坐在遠處,看着他們狗咬狗,巴不得打起來,“趙琪,她就是在罵你,只差罵你腦子有病,連這麼簡單的局都看不出來,你有沒有仔細去辨認過,那是人血還是動物的血!”
林雪也學過刑偵,簡單的血液分辯,還是懂一點的。
雖然不知道那幫人到底想幹什麼,但絕對沒安好心。
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有喬月在這兒,也不會太過份。
趙琪本來就是性格容易衝動的一類,聽她這麼一說,怒火蹭蹭的往上躥,“打就打,你以爲我真的怕了你不成?”
她還沒跟喬月動過手,自然也不知道喬月的實力。
只除了看她跑步,認爲她的體力很強,但是其他方面就不一定了。
喬月白眼一翻,無從譏諷的說道:“有這閒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弄到食物,至於打架,以後有的是機會,等到淘汰賽的時候,我一定讓你見識到!”
她說的也是實話,肚子還沒填飽呢!
打什麼打?
腦子有病吧!
趙琪氣的要死,挑釁的是她,說不打的也是她,感情就是爲了耍着她玩是吧?
封含玉小聲的湊到穆雨彤身邊,對她道:“你覺不覺得,她很像一隻黑毛猩猩?還是一隻母的。”
穆雨彤被她逗笑,“別這麼說,她就是脾氣差了點,實力還是有的,剛纔我跟她交手,發現她應該學過拳腳功夫,我聽說咱們這兒,有一位很厲害的武術高手,深藏不露的那種,他的功夫比團長還厲害。”
喬月聽到這兒,來了興趣,“什麼深藏不露?”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在學校的時候聽過他的大名,連着好幾年全軍qv比賽冠軍,是一個妥妥的高手,不過後來銷聲匿跡了,但是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裡!”
穆雨彤不敢說的太直白,此處位置對外是保密的。
沒有經過許可的闖入,可以直接開槍擊斃。
而家裡的官兵身份,也十分神秘,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都是各個領域的尖子,只不過他們都很低調,並不張揚。
喬月眼珠子轉了轉,心裡有了主意。
一定要的打聽出來,否則她來這兒,豈不是什麼都沒學到。
一個小時之後,打獵的人回來了。
結果並不好,只在路上撿了些野果,還有蘑菇。
有鄉下出身的孩子,懂得分辨蘑菇的品種,也不用擔心中毒。
喬月已經編了好幾個網,在封含玉的追問下,她將網下到小溪裡,弄來一些果肉,灑在網裡。
“這是幹什麼?”封含玉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問。
她現在看見喬月做什麼,都很好奇。
“抓魚!”喬月頭都不擡。
“爲什麼要這樣抓魚,爲什麼不可以像昨晚,用叉子?”
“你以爲叉魚很容易?”
“哦,那我可以幫你什麼?”有了第一次殺魚的經驗,封含玉已經沒那麼怕了。
黃簫然氣惱的坐下,憋了一肚子火氣,卻無處可發,整個人陰沉的跟被人潑了墨水似的。
趙琪瞬間化身小女子,給他到溪邊打了水,“外面很熱,是不是累了?喝點水休息一下吧!”
黃簫然心裡的火,總算有發泄的地方。
他一下揮開趙琪的手,看也不看灑在地上的水,“不用你管,真是沒用,讓你們撿的柴呢?爲什麼什麼沒有,只知道偷懶!”
“我,我沒有偷懶,可是隻有我一個人去撿,她們都不幹!”趙琪的確是去撿柴了,也沒叫上喬月她們,結果回來一看,她們幾個人根本什麼也沒幹,只曉得整理自己的牀鋪。
穆雨彤壓下心慌,直視黃簫然的眼睛,提了口氣說道:“你剛纔的分配方法,我們並沒有同意,是你自作主張,你有問過我們的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