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天黑之後,什麼也做不了。
喬安平把家裡的涼牀搬了出來,用兩條大板凳架着。
涼牀是用竹子做的,用了很多年,早已磨的很光滑。
家裡人一個接着一個的洗澡,喬奶奶跟喬月,都在自己房裡洗的澡,喬月還洗了頭,是用肥皂洗的,這裡可沒有什麼洗髮露。
洗過澡,一家人坐在涼板牀上納涼。
籠子裡的雞鴨,偶爾發生咕咕的叫聲,再有就是遠處水田裡的蛙鳴蟲叫。
“安平,你待會睡覺的時候,再去看看雞籠子關好了沒有,別叫黃鼠狼盯上了!”喬奶奶慢慢的搖着蒲扇,給孩子們扇風。
喬安平嗯了聲,拍了拍腿,現在有蚊子了,“我晚上就睡在這兒,支上蚊帳。”
“砰砰砰!”喬家大門被敲響。
“誰啊?”喬安平問。
“喬叔,我是春根,我找喬陽有點事,你讓他出來下,”外面的人是吳春根。
喬陽從涼牀彈坐起來,他心裡清楚,吳春根肯定是爲了下午的事來的,“我先出去下,你們別等我。”
他穿上拖鞋,跑去打開門,不等吳春根說話,便將院子大門關上了,“別在這兒,到一邊說去!”
喬奶奶跟喬爸,都沒覺得奇怪,都是一起長大的孩子,找他去玩也正常。
但是喬月不這麼想,她也下了涼牀,穿上鞋子,“奶奶,我也跟着去瞧瞧,很快就回來。”
“噯,你去幹什麼呀!”喬奶奶拍着蒲扇問。
喬月跑的很快,喬奶奶話音剛落,人就出了院門。
喬安平不以爲意,“她哥也在外面呢,沒事兒,您不用太擔心。”
“哼!你就是心粗,咱家老丫頭膽子最小了,萬一又被吳家的熊小子嚇到了咋辦?”
“不會吧!我看這丫頭現在膽子大多了,今兒在田裡,也沒見她害怕方四牛,興許兩人和好了呢!”
儘管喬爸這麼說了,但是喬奶奶還是不放心,打算等會再出去瞧瞧。
喬陽跟着吳春根走到喬家院牆外的玉米地旁邊,看着距離足夠遠了,吳春根才停下步子,回過身臉色不善的質問道:“喬陽,你下午的時候,都跟我妹妹說什麼了?”
“啊?沒說什麼,”喬陽被他逼問,心裡緊張了,一緊張就有些說不出話。
“還敢不承認,你是不是說她有病?”吳春根的拳頭攥的咯吱作響,他比喬陽大幾歲,小的時候,喬陽也是被他欺負大的,所以喬陽有點怕他,也很正常。
“我又沒說過要跟她搞對象,她怎麼能對我家的事指手畫腳!”喬陽說這麼長的話,憋的滿臉通紅。
吳春根沒想到,自己的妹妹會被他嫌棄,氣急之下,他揪住喬陽的衣領,“臭小子,我告訴你,我家春琳看上你,是你的福份,不管她提什麼條件,你都得答應,至於你妹妹喬月,她不是要訂親了嗎?訂了親也是婆家的人,你想清楚了,以後是你媳婦跟你親,還是妹妹跟你親!”
喬陽很生氣,滿腔的怒火,憋在心裡,快要把他憋瘋了,卻不曉得該怎麼反抗,“我不喜歡吳春琳,不會跟她結婚,喬月就算嫁了人,也是我唯一的妹妹!”
媳婦可以再找,妹妹卻只有一個。這一句話,喬陽沒能說出來。
“我妹妹有哪點不好了?喬陽,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吳春根自認,他妹妹就是百裡挑一,看上你喬陽,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份。
喬月聽到這兒,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心中憤慨難平,她從牆角後面走出來,整個人都是冷的,“求親不成,你們還要逼婚?還要不要臉了?吳春根,你要是敢對我哥哥動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骨子裡的煞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此刻全部釋放,吳春根立馬就感覺到了。
喬陽從他手裡掙脫,驚慌的將她拽到身後,“你怎麼來了?快回去!”
喬月推開他,心情平靜了些,“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還是那句話,誰要是敢動你,敢動我的家人,就得承擔一切後果!”
喬陽被她此刻的狠戾震住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家小妹。
“喬月,先前他們說你變了,我還不相信,看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怎麼,現在變的敢爲你哥出頭了?別以爲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動手,”吳春根可沒有好男不跟女斗的習慣,惹急了他,還是一樣會動手,“我先前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要真心爲你哥着想,就該爲他的終身大事考慮,難道你真要他打一輩子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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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煙知道,肯定有很多親覺得輕煙的文囉嗦,不像現言情節進度快。
可是輕煙只想說,偶只喜歡寫種田文,這一本書,是八零年代的溫馨種田文,她不是純現言,請不要用看現言的眼光來看待她。
她只是一本家長裡短的種田文,當然了,後面女主高中畢業,就會當女兵,跟男主在一起,夫妻雙雙把壞人抓,到時就是軍婚文嘍!
但是!現在!她就是種田!真的種田!不要催我,煙烏龜要慢慢的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