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我家有女初長成
家裡第一次有人懷孕還真是讓人興奮,敏堯早早的請了奶媽,可敏堯又聽說四福晉烏拉那拉氏也懷孕了,她的心情一會是春天一會是冬天,她做了個決定,不在想他,離開他,不要痛苦,他送來的東西也全部退回,其實敏堯想到四福晉烏拉那拉氏也很替她高興,終於守得雲開了見月明瞭,可想到胤禛,敏堯心裡是痛的,她困惑,在他心裡我是什麼?我重要嗎?肯定沒權利重要!
馬上就是敏堯十二歲生日了,按滿族家庭的規矩是不給晚輩過生日的,但是,只有十二歲生日要擺酒,主要是認爲過了一個輪迴了,這孩子就留住了的意思,當年小七也過了一次呢?
不知道家裡誰要來,一早就聽見於嫂在廚房忙的聲音,小七也不知去那了,快中午了還沒見人,端了兩盤水果和點心悄悄的到正廳,那裡有額孃的牌位,我淨手,上了香,跪在地上禱告爸爸媽媽身體健康,阿瑪長命百歲,額娘在天上快樂!
中午吃了長壽麪,全家看着我吃,一口氣吃完的,哥哥們沒去當值,阿瑪也告假在家陪我,小表妹清月一早就來了,送了我她親手繡的手帕,繡着小花,她追着問我十四阿哥胤禎會不會來,我告訴她沒請他們時,她好失望,這小丫頭不會是對胤禎動了心吧!唐英送我的禮物是他第一次燒窯的作品,一個筆筒,仿汝窯的,很清雅,我請了他,可他今天不能來,他是我唯一在心理上感覺的平等的朋友,那些阿哥總讓我感到他們高高在上。不知道爲什麼,小七還是沒出現!
拉着清月回房休息,午睡還沒醒只見小七滿臉是汗的跑上樓,
“好姐姐,今我生日,你也不理我,跑那去了?”我膩過去,
“還不是爲了你,先打水我洗洗,你怎麼還沒換衣裳,我看見前廳來了好多親戚呢?”
“爲了我?到底幹嘛去了?”我預感她有秘密!
“等會你就知道了!快梳洗”
這時嫂子宜秋也挺着肚子上來了,和小七、清月一起給我梳頭打扮,我好開心呀,還是月白的袍子,換了玫紅色的坎肩,頗有些陽春白雪的味道,玫紅色不適合配琥珀,我就帶了一條珍珠鏈子,同色的耳墜,同色的髮簪,還記得這個髮簪是十四過生日時四福晉給我戴的,後來就送給了我,我一直收着,打扮完畢就等嫂子來叫了,她不來叫我去拜客,我是不能去的,這也是規矩。
沒一會,嫂子來叫了,我拉着小七和清月一起到前廳,我驚呆了,除了本家親戚居然還有胤禛!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礻我也來了,胤祥和胤禎也正朝我笑呢!我開心極了!
阿瑪滿意的拉過我的手,如珍寶般把我攬在懷裡,帶着我向衆人謝禮,完畢後就朗聲說:
“各位,小女成人,多謝各位道賀,這裡有皇上賞賜小女的楠木梳妝盒一件,翡翠頭面一套!皇恩浩蕩呀!”說完,我跪接了皇上的禮物,阿瑪對我耳語:皇上就是康先生。
“打開看看,我們也開開眼!”
一個親戚說着,我打開楠木梳妝盒,呀!真是漂亮又不俗,全部是翡翠的飾品,頭簪、項鍊、耳墜、發叉,手鐲,水頭好,色也綠,衆人開了眼,我也開了眼。
我和阿瑪請衆位阿哥到後廳喝酒,哥哥們作陪,終歸和那些沒官階的親戚坐一起是不合適的,小七和清月也扭捏的上了席。
“敏堯,你太不夠意思,要不是小七去請我們,我們還喝不上着酒呢?”
十阿哥胤礻我首先抗議,小七笑着看着敏悅,
“罰!先罰三杯!”九阿哥胤禟起着哄!
“別了,把壽星灌醉了就沒意思了,我看就罰一杯吧?”八阿哥胤禩當着好人,
“好,我喝!”我自斟自飲了一杯,這酒好甜呀,難怪阿瑪準我喝酒!
“敏堯,先吃點菜就不會醉了。”
胤禛在我耳邊小聲咕噥着,給我夾了菜,我裝做沒聽見,不理會他,這還是他回來我們第一次見面呢,
“各位能來我太開心了,來,我敬各位一杯,”說着又幹了一杯,斜着眼睛看清月,她看胤禎的眼神,真的不一樣呢,看來我要當回月老紅娘了,
“清月,十四爺特意從大營趕過來,你快給他到酒,我敬十四爺,”
清月羞答答的到胤禎身邊,胤禎手裡舉着杯子等清月到完酒,並不和我碰杯就一飲而進,他好象不開心的樣子,清月又羞答答的坐下,
“我也是從大營趕過來,怎麼不敬我?”胤祥抗議了,我趕快敬了他酒,
“敏堯,你今天太給你阿瑪賺面子了,皇上送禮,阿哥拜壽,誰家的格格這麼風光?”
九阿哥胤禟說着從荷包裡掏出個玉佩,
“這是爺送你的賀禮,拿着玩吧!”
他說的隨意,可我知道,那可是一塊和田產的羊脂玉,白的無暇,那雕工更是精美,上刻‘永享安康’四個字,可是一塊上好的玉佩呢,肯定是管理內務府,從什麼地方得的孝敬,不要白不要,我笑咪咪的接過,謝過,和他對飲了一杯。
“好,看看我送的!”
八阿哥胤禩從隨身帶的包袱裡慢慢取出一本書,我接過細看,又是一冊宋版書,是官印本,官印本相當於清朝的殿本,市面沒有發行的,太珍貴了!
“敏堯,這個給你,沒提前準備,自然比不上皇阿瑪賞的,不過還算精緻!”
胤祥給我一個紅木小盒,打開一看是珍珠髮簪和耳環,還有一串項鍊,比我戴的這套高檔很多,
“謝謝小十三,我喜歡”胤祥滿足的笑着,
“爺沒來的急準備禮,就敬你三杯”十阿哥胤礻我真是豪爽,連喝了三杯,
“十爺能來就是給我的禮了,敏堯謝過!”
我看看十四,他也看着我,他突然站起身,取下腰間的小配刀,遞給我,我接了,這是我認識他時,他就佩帶的,從沒離過身,他卻把它給了我,
“這把刀是皇阿瑪賜的,從此就是你的了,不論何時遇到爲難之事,你拿着這把刀,我定然有求必應!”
他給我的不是一把刀那麼簡單,他送我的是一個承諾,隨時會出現在我旁邊的承諾,我頓時眼圈通紅,感動的一塌糊塗!
“妹妹,快給十四爺敬酒!”
敏行提醒我,我舉着酒杯,胤禎也眼睛通紅的望着我,依舊是輕輕的碰杯,我們乾杯!
“太倉促,我沒來的急備禮,平常聽你唱曲子,今天我就獻個醜吧!”
衆人喝彩,胤禛終於開口了,說實話,沒收到他的禮物我是有點失望的,他徑自走到水邊,取出腰裡掛着的笛子,吹奏了起來,本以爲笛子曲會是歡快的,怎麼他的笛聲那麼哀怨,應着水聲,好象在傾訴,在傾訴着心中的千絲萬縷,他背對着我,看不見他的表情,更看不到他的眼睛。。。
曲畢,胤禛回到座位,我感到一絲絲寒意,不知到是天冷還是他的冷,又鬧了一會,我藉口去添衣服回了房間,胤禎也跟着我上了樓,
“爲何不告訴我?在你心裡就那麼不在乎我?”胤禎氣大,
“沒。。沒的事,我誰都沒請!”我小聲安慰,好沒低氣呀!
“原來在你心裡我和他們是一樣的?”憤怒的眼睛在噴火!
“不是,你誤會了,我誰都沒告訴,本沒打算擺酒的,怕耽誤你的事更沒敢告訴你,怕你分心,”
我解釋着,給他到了茶,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放在臉上,我緊張的一把抽回,
“別這樣了,我今天可是大姑娘了,”
他又一把抱住我的腰,呵呵樂着,任我的流星拳怎麼打也不撒手,這時門響了,胤禎放了手,我倆看向門口,竟然是清月,她看見我們楞了一下,馬上扭頭跑下樓,我喊了聲:
“清月,不是你看的那樣!”她沒停下腳步,我急急的看向胤禎,他一下子牽起我的手:
“解釋什麼,就是她看見的那樣,等幾年,爺娶你!”胤禎堅定的說,
“還有,別什麼人都往我這推,走,下樓!”胤禎傲慢的甩了下頭,他還真英俊呢,
說完,牽着我的手下了樓,衆人看見他牽着我的手回來有的吃驚,有的泰然,有的偷掖,有的馬上變冰山!
冰山啊冰山,看來我們真的無緣了,不是因爲有十四,是倆個互相愛慕的人是沒有縫隙的,可我們之間的縫隙卻越來越大!
繁華過後是平淡,新年過後,阿瑪找我談了話,開春就要選秀了,他問我是否願意進宮,我告訴阿瑪不願意,我喜歡自由,阿瑪點點頭,看來我得有個準備了,因爲看阿瑪的神情,我可能會進宮,畢竟認識康熙,和小七交代了全家的財務狀況,向董先生交代了未來三年的經營方針,還有分紅等適宜,向阿瑪交代了小七和敏悅談戀愛的進展等,我不能耽誤小七。
早就看過選秀女的相關書籍,上三騎的女孩選秀,不合格的淘汰就可以回家嫁人了,沒有應選過是不能嫁人的,合格的或當嬪妃或給皇子指婚,再就是在皇宮裡當三年女官,下三騎的就不同了,要服役到二十五歲纔可回家結婚,在選的過程中,先是身體檢查,看你是否有內疾或不雅的生活習慣等,到時候,我睡覺時打幾聲呼嚕或磨磨牙就可以被淘汰了。
我安了心,等待選秀的日子就過的快了很多,九爺也派人來報信,說都打點好了,讓我放心,肯定是胤禎那個傢伙安排的,可那個胤禛一點消息也沒有,他就這麼放心,萬一被選上可就是他的母妃了!鬱悶,再鬱悶!
胤祥來看我了,我拐彎抹角的問了他,他說:四哥說了,看見十四對你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他會替你全力打點的,不用擔心,在還有你阿瑪呢,叫我不要擔心,胤祥坐坐就走了,沒想到這是我進宮前的最後一次談話。
八福晉瑤兒把我叫去聊了一會,也是一翻勸慰,八爺在旁邊默默喝着茶,看來又是十四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