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舊人無處不堪尋5
李衛衙門
四阿哥胤禛手裡搖着扇子,用眼角輕輕掃着跪在地上的李衛,李衛也緊張的擦着汗,誰讓自己被結婚的喜悅衝昏了頭腦,一個大活人楞是沒看住,眼下解釋是多餘的,就看怎麼能讓四爺把氣消了纔好。
如夢躲在屏風後面心裡也跟着着急,她真是有些不懂了,白衣先生向來看中敏堯,按照常理怎麼也不可能放她離開呀?現在自己的相公沒辦法和主子交代,這個蠢貨,連解釋都不會,氣的如夢狠狠的跺了下腳,沒想到這個細微的聲音馬上傳到了四阿哥胤禛的耳朵裡。
“什麼人?在後面鬼鬼祟祟的!出來!”幾乎是怒嚇!
早有門口的侍衛兩步就走到了屏風後面把如夢給拎了出來,李衛又是一頭的汗,見如夢也和自己跪在了一起,他馬上說道:
“主子,這個奴才新討的老婆,是敏堯姑娘給主的婚,事先沒來的急稟報爺,來。。。”李衛拉了拉如夢的衣角
“這是咱自家主子,快給爺磕個頭!”
如夢畢竟是有見識有學識的,又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雖然給嚇唬的心裡有些緊張,可還是大大方方的磕了個頭,問了聲吉祥,胤禛不好太給她臉色,畢竟是主子有身份也還要照顧李衛的面子,不過,臉上還是冷冷的:
“起客吧!”
他抿了口茶,如夢起身站在了旁邊,眼睛直直的看着胤禛面色,頗尷尬的表情,胤禛又用扇子敲了下李衛的頭,
“你也快起來把,別當着你媳婦的面給我丟臉。。。”
李衛嘴角稍微的翹了一下,心裡一絲甜,到底還是自家主子,照顧自己的體面,趕忙站了起來,立在了一邊,
“爺不用太着急,奴才已經查清楚了敏堯格格的去向了,已經派了人去找了,過不了兩天就會有回話,格格那麼聰明的人,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爺經管放心。”
放心?胤禛這幾天總是心慌,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就算應到自己身上也千萬別應到敏堯身上,他又在向菩薩祈禱了,手裡的檀香念珠就沒停過,本以爲到了就能見到人,可一團火熱的心思就這樣輕易的被澆滅了,難道她還在躲避着自己嗎?還不能釋懷?
以爲能成全她和十四弟的因緣,可沒想到,自己心裡竟然是那麼難以割捨,十幾年的守護變成一種心痛在腦海中縈繞,總以爲自己已經把愛的那扇門給關上了,可沒想到,心頭的痛如影隨形的跟隨着自己,行動坐臥都有她小小的身影,在皇宮開心的啃着蘋果,在府邸亭子邊的流連,甚至在街頭手裡舉着官樣絨花在笑,怎麼就不能忘呢?
他不介意她和十四弟之間發生的事情,咱們滿人不在意這個,兄弟娶嫂子,弟媳婦嫁大伯的有的是,這次他一定要問個明白,只要是敏堯心裡還有自己,他就不會顧及一切的要了她,不管以那種形式,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愛,心甘情願的對她好,這樣就夠了。
“聽說前一段她一直住在白衣先生的家裡?”
看着自己主子的臉陰晴不定,李衛趕緊點了點頭,沒敢說什麼。
“這個白衣先生人品如何?敏堯在那裡生活的可好?在他那裡是什麼身份?”
李衛的頭髮都擰到了一起,這該如何回答?那個白衣分明就是對格格有意思,可照實說自家的爺肯定又要生氣,可不說實話,自家主子的脾氣。。。哎。。。正兩難着,就聽見如夢說道:
“我家先生品行端正,決非登徒浪子,阿敏在家裡初是使女,後來就。。。是客人的身份,我家先生對她很是寵愛,要什麼給什麼,想怎樣就怎樣,先生從不阻攔。。。”
“寵愛?怎麼個寵愛的法?”
胤禛心裡一堵,聽出了弦外之音。都寵愛上了?這個白衣先生安的什麼心?李衛深知這裡面的緣故趕快給如夢使了個眼色,上前一步說道:
“奴才老婆也是白衣先生的使女,和格格也是好姐妹,這個白衣先生。。。。。。”
李衛把白衣的事情細細的講給胤禛聽,當然選擇了合適的用詞和語氣,包括白衣給他當師爺的事情,如何娶的如夢等等,胤禛聽後頻頻點頭,心裡明白了八九,對我又多了感激,對白衣先生也有些刮目相看,面色緩和了許多,
“既然來到你這個地方了,就在這裡住兩天,皇上恐怕還要月餘纔會迴鑾,你安排我見見這個白衣先生,不要告訴他我的身份,讀書人恐怕都高傲,咱們不以身份壓他,要是個可用之人,我就帶他回京城去。”
胤禛靜靜的安排了下去,李衛明白胤禛一向愛才,原來對青衣先生胤禛也是多次邀請,回到京城後還好幾次寫了信,可青衣就是不買帳,就連我也不贊成我義兄跟了胤禛,日後的黨爭是多麼黑暗,一個不慎就沒了性命,我沒能力保護他,我不願看見我的親人死。胤禛見我態度如此堅決也就沒勉強。
這次我的事情弄的胤禛很被動,義兄來京城本就是難得的,我離開前多次寫信去,讓他來家裡看看我,沒想到出現了變故,我沒來的急通知他就離開了京城,可他一來就到了我家看我,阿瑪和哥哥們知道是我結拜的哥哥,又是江南的名士,自是熱情款待,還安排他住在家裡,對他照顧周到,可還是被他看出了端倪。
他雖說是個讀書人,表面上還是很鎮定,可心裡卻如同火燒,他有的是威望,經過多方打聽,終於知道了些什麼,竟到胤禛的府邸裡去‘請教’,這下弄的胤禛很是被動。
他愛才,從來尊重我義兄,對他也甚是客氣,可這‘請教’卻怎麼也讓胤禛直不起腰來,
“四爺,我妹妹是您第幾位福晉?她不在孃家肯定在四爺這裡被‘照顧’了?不妨叫她出來見見,怎麼說我也是她哥哥,還請四爺給個方便。”
說着手裡還是一揖,表現的即有風度又有禮貌,可兩隻眼睛已經被憤怒的火焰燒紅了,
“敏堯她不在我這裡?”胤禛黑着臉,語言簡單明瞭,依然保持着風度,
“不在你這裡?那在哪裡?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不是發誓要永遠照顧她的嗎?”
胤禛彷彿有些怨恨的瞪大眼睛望着青衣先生徐臻,還未等他說,我義兄便輕輕一哼,
“大丈夫怎能把誓言如此輕賤!更何況還是我們大清堂堂的四貝勒!我真是看錯了你!錯把敏堯託付給你照顧,以爲你對她情深意切,沒想到你居然是薄情寡意之人!不僅僅傷害了她,還視她如草芥!她怎麼就看上了你!?”
青衣先生徐臻越說越生氣,站起來指着他的院子裡,狂放的笑道:
“哈。。。好!也好!這樣也好!否則還不知道要做你的第幾房小妾呢!”
正這時,十三阿哥胤祥正好趕到,趕忙笑着按下青衣先生徐臻的手,
“先生這是幹嘛?先請坐,先請坐,”
“有些內情先生也是不知道的,牽扯太廣,我四哥不方便說,但是敏堯清楚,先生不用着急,等咱們找到敏堯,到是時候定能給先生個說法。”
所謂舉手不打笑臉人,我義兄徐臻對胤祥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十三一直小心的安撫着我義兄徐臻,他也平靜了下來,可門口突然出現一個持刀大漢,站在門口大聲叫到:
“四爺,聽說有人在咱們府裡撒野,讓奴才把他扔出去!”
胤禛終是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黑着臉大聲怒斥:
“大膽的奴才,沒我的傳喚就敢跑過來,這府裡越發沒個規矩了!”
那大漢馬上跪下,一臉的驚慌,心想,這下完了,
“是福晉着奴才來。。。。。。”
“閉嘴!還不快下去!”話還沒說完,胤祥趕快把他轟了出去,要不然後果可能更遭!
“呵呵,原來貝勒府是這麼欺負人的,難怪我妹妹了,她恐怕是敢怒也不敢言!受了委屈也沒地方講理去!”
說完甩了袖子擡腿就走,還沒到門口就聽見胤禛叫
“慢!”我義兄徐臻停下了腳步,
“怎麼?貝勒爺還有什麼指教?”臉色也是寒如水,看的胤祥心裡發冷,
“我,我肯定找到她,然後給你個說法!她受的委屈我也定會補償她!”
胤禛強忍着心頭的怒火,幾乎從牙縫裡說出了這句話,看着青衣身上的蘭色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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