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

第二天,蕭從容照例在院子裡曬太陽,努力做一些運動不至於讓自己腿血脈萎縮。

正做着,看見二哥蕭梓泱怒氣衝衝地走進來,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

蕭從容停下手中的運動,淡淡叫了聲:“二哥。”

從她回到蕭府,二個哥哥來看她的次數屈指可數,由此可見這身體的主人和兩個哥哥感情也算不上很好。

她前世是家中獨女,沒有和兄長相處的經驗,來不來也無所謂。

“蕭從蓉,你昨天出門是不是去三王府了?”蕭梓泱手指都快指到她的額頭,滿眼的怒火。

“是……”蕭從蓉才一張口,就見蕭梓泱的手指換成了掌,一個耳光就甩了過來。

蕭從蓉蹙了眉頭,一把抓住了他的掌,用力太大,扯得背後的傷又裂開了,她沒空計較,冷冷喝道:“二哥要打我?敢問我做錯了什麼?”

蕭梓泱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被蕭從容抓住,立刻勃然大怒,一掙卻沒掙開,愕然地瞪着蕭從蓉。

蕭家是武將出生,兩個哥哥自幼就習武,雖然不敢說絕對力大無窮,可也是一般人無法掌控的。現在竟然無法從蕭從蓉手上掙開,蕭梓泱不吃驚纔怪!

“你這臭丫頭,敢和兄長動手了?都怪大家平時太驕縱你,纔會讓你目無尊長,今天就讓我好好教教你什麼叫禮儀!”

惱羞成怒,蕭梓泱另一隻手劈頭就打了下來,蕭從容下意識地舉手架住了,也怒了:“二哥,我尊敬你叫你一聲二哥!我做錯了什麼你指出來,錯了我會認罰……再這樣無理取鬧,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她兩隻手往前一推,同時放開,蕭梓泱一連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他睜大了眼,見鬼似地瞪着蕭從容,難以置信地看看她的輪椅,又看看她,似無法想象自己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在他眼中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何況這女子還是棒傷未痊癒,雙腿無法行走之人……

“你……你怎麼做到的?”他是莽撞,可不是無腦,蕭從容能抓住他的手第一次可以說僥倖,可是制住兩隻手,讓他無法反擊就已經落敗,他再衝動只會自取其辱。

他看蕭從容似輕鬆,可是蕭從容自己卻知道,剛纔這一用力,已是極致,她背上的傷很多都裂開了,鮮血都濡溼了後背的衣裙,粘溼地貼在身上。

可是再不舒服她也不會讓蕭梓泱看出自己的弱點,蹙眉問:“二哥是不是該先解釋一下爲什麼要打我?”

提起這個,蕭梓泱馬上忘了落敗的恥辱,跳着叫囂道:“你這沒廉恥的臭丫頭,自己要死要活地嫁給人家做側妃不說,被打成這樣還不顧廉恥地要回去,現在被休了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死在外面啊?一了百了,別連累我們蕭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